魏老二中等身材,却是健壮如牛的主;他红光满面,印堂发亮,不大不小的眼睛里时刻闪着精明的光。他惊异而喜悦地打量着银凤儿足有一分钟,嘴里叫道:“你是银凤儿吧?”
“嗯那,是啊!看来你的眼力还不错呢!有些人根本分不清我们姐俩个谁是谁呢!”
银凤强忍着他色狼般的眼神,故作喜悦地说。
魏老二向门口看了看,凑到银凤儿耳边低声说:“我怎么能分不出呢,那天夜里我足足在你身上玩了一个小时,我一边玩儿一边已经把你印到我的心里了,听声音我都知道是你!那天你还说要代替你大嫂来挨干呢,所以我对你的印象更深刻呢!”
说着,他便拉着银凤儿的手,把她往沙发上扶,“来,小宝贝儿,快坐下!”
银凤儿勉强坐在沙发上。她看到对面的这双兽眼和牛一般的身体就不寒而栗,意识中就奔腾着他在自己身体里横沖直撞的苦痛感觉。但她又无可奈何,必须继续坚忍下去,不得不抬起眼睛看着野兽。
魏老二还是色色地盯着她。低声问:“银凤儿,你来我家干啥?是特地来找我的?”
“二哥!我就是来找你的呀!你还不高兴咋地?”
银凤儿低垂着目光,心里却吃苍蝇一般翻卷着难受的感觉。
二哥?魏老二心里顿时波浪翻涌,花儿怒放:尽管这个女孩子几乎和自己女儿一般的年龄,论起来也该叫叔叔,可这一声二哥却让他心旌摇蕩,美意翻飞。他忍不住五握住银凤儿的小手,颤着声说:“小妹妹,你二哥我当然高兴了,你是想我了吧?啊?”
“嗯!”
银凤儿点了点头,无边的屈辱在揪扯着她的心灵。
魏老二血液都在奔腾,尽情回味着在这个女孩子身上身下征战的痛快淋漓,他摩挲着她的手。“妹妹,你不会是找你哥我今晚再陪你睡觉的吧?”
“嗯那,就是来找你的……”
银凤儿低声回答。但她的心里却是在颤抖着。
银凤儿态度的突然转变又让狡猾的魏老二满腹狐疑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银凤儿的眼睛。“银凤儿,为啥你突然这样主动了?不会是在耍啥心眼子吧?”
银凤儿唯恐什么时候马兰芝突然闯进来,她必须长话短说。“二哥,我就是不想让你们哥几个同时糟蹋我,我就想好好依赖一个人,所以就选择了你!”
“那你为啥选择了我呢?”魏老二疑惑地问。
“因为……我觉得……你最心疼我,也最能让我舒服……你才像一个男人!”
银凤儿强忍着心里的作呕,低声说。
魏老二顿时疑云散去,心情豁然开朗:嗯,这个女孩子已经懂得了男女之事的微妙了,确实,我魏老二是最强壮的,凡是沾过的女人都会成瘾的。王家女人都是狐貍精,当然需要男人的强壮了。他握着她的小手,神魂颠倒地说:“那好,妹妹,今晚我安排个地方!”
“二哥,你就不用安排地方了,我家里最方便了,我娘出嫁了,现在我和姐姐都和二嫂睡在上屋,原先我们住的下屋都閑着呢,今晚我就在下屋铺好了被等你呀!”
魏老二简直是喜形于色。“我的小宝贝儿,你不会是让哥哥在梦里吧?”
“二哥,如果你想成为让我依赖的那个男人,你今晚就去,如果你还想让我成为你们大家身下的银凤儿,你就不去好了!”
银凤儿说完,毅然站起身,但她又机灵地补充说道,“刚才我进屋的时候,我可是和你媳妇说是来还高利贷的,你自己想法自圆其说吧!”
然后,她快步走出屋子,头也没有回。
魏老二梦魇一般定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银凤儿婷娜的背影,手里握着那只小手的余温还在温热着。很久很久,他还癡癡地想着:银凤儿家里,柔软的被褥,就他们两个人,白白嫩嫩的,就属于他自己……想着就已经飘飘欲仙了,这个美呀!
马兰芝开门走进来,满脸疑惑地站在他面前,眼睛盯着他,问:“王家闺女来干啥?”
魏老二从遐思中醒过盹来,顿觉面前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多余而多事儿。他瞇起眼睛反问:“她没和你说来干啥?你会不问?糊弄鬼呢?”
“她说她是来还钱的!”
马兰芝审视着魏老二,女人的第六敏感让她感觉到有什么诡秘。
“她当然是来还钱的啦!怎么了?”
魏老二抬眼不满意地盯着她。
“那钱呢?”
马兰芝今天有些大胆,因为以往与钱有关的事情都是不準她过问的。
魏老二瞇起的眼睛猛然瞪圆了,有些恼火地呵斥道:“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多事儿了,难到,这钱还需要你过目吗?你以前有过这样的先例吗?”
“我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来还钱的!”
马兰芝声音有些发颤,因为她自己也感觉到今天有些胆大,不知道会不会招来拳脚。
魏老二眼角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却没有发作。为了今晚的好事儿顺利,他此刻要打消这个女人的一切怀疑。于是他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钱,啪地拍到茶几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银凤儿回到家里的时候,李香云和金凤儿正在已经收拾好了的园子里平整着场院。银凤儿也找来一把铁锹加入到其中去。这就是坚强不屈的王家女人。娇嫩的躯体承受着无边的屈辱和灾难,柔弱的肩膀还要担起生活的重担。没人能想象得到,这样三个年轻的女子能这样顽强地生活着。
外面隔墻有耳,金凤儿和银凤儿都没有谈起她们密谋的事情。而是谈起了就要收获的庄稼。今年是不缺雨不缺光的年份,庄稼的长势喜人,是个多年不遇的丰收年,憧憬着两坰多地的玉米今年好收成,王家女人暂时忘记了她们正在经历的凄风苦雨,眼睛里闪着希望的亮光。
中午吃饭的时候,金凤儿和银凤儿才开始向李香云回报今天的行动进展。金凤儿去村政府里陪魏老大,银凤儿在家里陪魏老二,虽然同样是屈辱不堪的夜晚,但这却是王家女人复仇计划的开始,与以往被动地承受摧残有着不同的意义。今晚是连环计成败的关键一战,拿下魏老大和魏老二,就意味着此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两个女孩子已经干凈利落地进入了各自的角色,李香云却感到了很惭愧和惶恐,因为她应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呢。
李香云的任务是把魏老三拖进她的香魂阵里,可魏老三还远在白城子的工地上,她根本无法实施她的计划。经过一番研究,制定了两套方案:一是等,等魏老三从白城工地回来,那时野兽军团的集体行动已经瓦解了,他会单独约谁去陪睡的,可那样似乎有点被动;第二是把他约回来,李香云主动地迎上去,从根本上把他俘虏过来,让他和魏老大魏老二拧成一股绳,两个太监就彻底孤立了,这样似乎有主动出击的先机;但怎样才能把魏老三约回来?一是通过魏老大,二是通过魏老二。最终研究的结果,最稳妥最有效的办法还是通过魏老大把魏老三找回来,因为魏老大有权威,还和魏老三比较密切,可以随时和远在几百里之外的魏老三联系。于是这个任务有落到了金凤儿的身上,今晚要想法让魏老大心甘情愿地做这件事。
剩下的就是怎样拿下魏老四了。银凤儿自告奋勇,她愿意在魏老二和魏老四两个人之间巧妙周旋,因为魏老二和魏老四似乎都对她情有独钟。银凤儿决定,等今晚融化掉魏老二后,明晚就去攻克魏老四,那样魏家六虎分裂成两派的格局就基本形成了。
分工很明确,银凤儿的任务艰巨一些,同时对付两个野兽,但银凤儿是聪明的,也唯有她可以胜任。所达到的目的也很明确:第一,美人计,完成各自的身体保卫战,使劲全身解数把各自的男人魂勾住,让他死心塌地守护着她不受除他自己以外的任何男人的侵袭,最关键的是让他们想办法保护住自己不受两个太监的残酷糟蹋;第二,离间计,使尽一切招法让魏家六虎自相残杀,当然是争夺她们身体的自相残杀。
整体思路和行动已经很清晰,一些细节还要随机应变。
尽管这是一场暗含着复仇的保卫战,但这毕竟是违背心灵耻辱之举,每个人的心里都难免焦灼和忐忑。金凤儿看着李香云,问:“大嫂,咱们这样的举动,该不该和咱娘商量一下呀?”
李香云果断地说:“不用,暂时绝不能让娘知道,先不说她同不同意我们这样做,单说她为我们担心这一层,我们也不该让她知道的!就让她心里少装一些事情吧!”
“可是,这件事如果让大哥和二哥知道了,他们会不会怪我们没有骨气,发贱,丢脸!”
金凤儿还是忧心忡忡。是啊,这表面上是在顺从魏家的兽性吗?尤其是二哥的火豹子脾气,如果知道亲人竟然委身仇人,那还不气死啊。
李香云眼睛里是阴暗的色彩,说:“事到如今,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怪咱们呢?既然他们无力保护咱们,那怎么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你们想想,就算咱们不这样做,也还是逃脱不掉被侮辱被糟蹋的命运的,而且那样比这还要残酷。如果咱们的身体这样被那两个太监摧残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摧残得垮掉的,那样咱们这个家就真正难以维持下去了。所以,我们那样被动地承受,还不如主动出击呢,哪怕是结果没有达到我们希望的那样,我们也还是顶多站在原地而已了!”
两个女孩都觉得大嫂说得有道理,仅存的那一丝犹豫也打消了,剩下的就是义无反顾地去实现她们的连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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