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个娘们今天回娘家了,今晚她是不会回来的,真是老天爷成全你我的好事儿啊!今晚哥哥就好好稀罕稀罕你这个宝贝儿!”
魏老四想着今晚,就开始神不守舍了。自从那夜在银凤儿身上发泄完了,至今已经三天没有在泄欲了,倒不是他有意这样的,而是崔灵花这几天身上来事儿了,该着他休息几天,总算又养好了精神,好像就是为今晚準备的一样。
“真的呀?你媳妇不在家?那你今晚可就自由了!”
银凤儿故作惊喜地叫着,身子向他怀里栽歪着。
少女的气息让魏老四意醉神迷,他激蕩地搂着银凤儿,不觉身下的东西有些圆满了,直顶得裤裆欲破。但他只得忍着,别说是留着晚上尽情发挥,就算是现在想干也不敢啊,一会他八岁的儿子就会闯进来呢!于是他喷着热气说:“宝贝儿,今晚哥可要尽情稀罕你了,今晚你就是哥一个人的了!”
“那今晚妹妹就在我家的下屋里把被子铺好了等你呀!”
银凤儿在她的怀里想挣脱出来,一边说。
“妹妹,去你家呀?方便吗?”
魏老四并没有松开她的身体,继续搂抱着。面颊贴到她的面颊上,肆意磨蹭着。
“嗯那,我家方便!我娘出嫁后,我和金凤儿都去和大嫂一起住上屋了,下屋就閑着呢,正好晚上咱们快乐呢!”
魏老四却显得为难地说:“你家倒是好地方啊,可今晚我还是不能去你家呀,因为我不能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他也不会同意的!”
银凤儿吃惊地扭头看着他。“四哥,原来说了这么半天是白费呀?你今晚是不想和我睡觉啊?你这不是逗弄我呢吗?”
银凤的心里很失望,主要是计划不能实施而失望。
魏老四急忙解释说:“宝贝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哥怎么舍得不陪你呢?我是说今晚你到我家来,一样的很方便的!”
“那你儿子怎么办?让他知道了还不和你老婆说呀,那你可就要遭罪了!”
银凤儿看着他。心里却是在想:最好是知道了,把你们搅得乱七八糟的才好呢!
“嗨!这怕啥,他还是个孩子嘛,黑天他就会睡觉的,等把他安排睡了,我们就去东屋里快乐去!你哥家房屋宽敞着呢!”
银凤装作为难的样子,想了一会儿,说:“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哪里都行啊,那好吧,今晚我就来你家了。你可要把你孩子安排好了呀,万一露馅了,我倒是不怕啥,就怕你老婆和你没完呢!”
魏老四不以为然地说:“我就是怕孩子知道了不好,她知不知道我还在意她,她要是和我没完倒是好了呢,正好我就不要她了!”
“嗯那!四哥哥,你不要怕,要是你把你老婆休了,妹妹就做你老婆!”
“真的?”
魏老四有些心境摇动地问。
“嗯那,真的!”
在魏家六虎中,魏老三是唯一的靠正当行业挣钱的人。尽管也不是个好人,但他要比那哥五个听话一些,十六七岁的时候,在他爹黄二嘎子的督促下跟着建筑队干活,竟然学了一门手艺——瓦匠。而且,学得还很精通,各种活计干得都很出色。后来他由一个瓦匠变成了一个小包工头。二十岁那年,他当派出所所长的姐夫刘万贵在相邻的永发乡给他联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工程:永发乡的乡政府要挪移重建,那个乡长丘兴安和刘万贵是同学关系,就把这几十间办公室的房舍的工程交给了魏老三刚刚成立不久的建筑队。
正赶上那个丘乡长自己家也要重新盖房子,头脑灵活的魏老三就巧妙地把乡长的私活给干了,当然工钱都包括在乡政府的费用里。丘乡长很满意也很赏识这样头脑不一般的小伙子。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魏老三在巧妙地干了乡长的房屋的私活的同时,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乡长家的另一份“私活”给干了。那时丘乡长有个宝贝女儿,叫丘雅贤,那年也刚好二十岁,丘雅贤虽说不算是个十分漂亮,但也是个有八分姿色的姑娘。在魏老三指挥建筑队给丘家建房的那半个月里,丘雅贤竟然相中了魏老三,还没等邱乡长和妻子表示什么态度呢,两个人就如漆似胶地 到一起了。
不管是邱乡长同意或者是不同意这门婚事,都已经别无选择了,很快魏老三就成了这个邱乡长的女婿。
在以后的日子里,魏老三没少沾邱乡长的光,邱乡长通过关系在县城里给魏老三揽下了很多肥活。魏老三也因此逐渐发迹起来。
以后的几年间,魏老三由一个小包工头发展成为一个一级承包的大包工头,在乡下来说也算是个腰缠万贯的富翁了。魏老三腰也粗了,气也壮了,开始有点不指望老丈人那个过了时的靠山了。
丘雅贤为魏老三生了两个孩子,女儿黄莺今年十岁,儿子黄小飞今年八岁。尽管丘雅贤算得上是大家闺秀,当初嫁给魏老三有些下嫁的意思,但面对魏家男人与生俱来的狼性和野性,她也享受不到金枝玉叶的应有待遇,尽管很幸运不像其他魏家媳妇那样受气,但也无力管制左右魏老三。魏老三在家里还是说一不二的地位,但丘雅贤似乎已经适应这种环境,没有感到不舒适的委屈。这就是磨合,也是印证了一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只要适应了就同化了。但有一点她是不能忍耐的,那就是魏家男人一贯的好色,沾花惹草的习性。但有些时候,不能忍耐也得忍耐,也会同样磨合得差不多,这也是规律。
再本分的魏家男人也褪不掉贪婪好色的本性,有了地位又有了钱的魏老三更不例外。但他沾花惹草总是有些品味的,他很少来乡下招惹是非,他几乎一年大半的时间在城里的建筑工地上,他是大老板,只是动嘴动脑的活,有的是时间去城市的阴暗地方肆意泡妞儿。那个时候的鸡都隐藏在酒店旅馆和发廊里,那里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远离家乡远离老婆的视野,他随心所欲,淋漓尽致地花着。
可后来他又开始厌倦城市里那些妖冶的蛇一般扭动身体的小姐们,他感觉这些妞儿很骯脏,每个身体都沾着很多男人的污浊。他开始对乡村了那些清纯的有些自然野味气息的村妞儿感兴趣了。
每年冬天城里建筑工地开不了工的日子里,是他猫在家里的罪寂寞的时光,除了玩麻将以外就没有别的乐趣了。整夜陪着丘雅贤那样一张面孔挥洒着,总有一些腻味的感觉。于是他想踅摸一个屯中的小妞儿开开心。
鬼使神差,他竟然癡迷上了李大牛家十七岁的二闺女李香云。李香云的神韵与城里那些娇媚耀眼的女子简直是两个类型的味道。李香云脸色不白,却是健康红润的苹果一般清纯的肤色,体态也彰显着健康之中的别具一格。那饱满挺实的前胸差点就把衣服撑破,看上去就让人心里翻腾好久。尤其是大眼睛里像两谭深沉的湖水一般让人神往。
但魏老三尽管对李香云费劲了心思,可人家却是连眼皮也不撩一下,对他简直是毫无意念。又一次他终于忍不住了,趁着单独接触的一次机会,开始动起手脚来,结果挨了李香云重重的一耳光子。打得他金星乱冒。
后来李香云和王家换亲,还以为会嫁给王二驴。奇怪的是一年以后她又嫁给了王二驴的哥哥王金贵。
不管是嫁给谁,总之是与他无缘。多少年来一直没有沾到一根汗毛。这也是魏老三一生中最缺憾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尽管几天前,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沾到了已经是人妻和人母的李香云,但那也是沾了老五和老六那二十万赔偿款的光儿,他心里也还是无限别扭着呢。
这是一个明晃晃的早晨,魏老三正坐在他下榻的旅馆对面的小吃部里吃早餐,桌子上的大哥大响了。他拿起来接了。原来是大哥大哥打来的,魏老大告诉他,李香云让他回去一趟,有要紧的事情。
魏老三既惊又喜,心里无限澎湃起来。
魏老三一边喝着自己喜欢的小米粥,就着可口的小咸菜(这是他喜欢的)一边心里琢磨着李香云为啥刻意捎信让他回去呢?是想开了的投怀送抱还是有事相求?但无论是其中的哪一件儿,对自己都是好事儿,李香云主动奉送的良辰美景,好歹也算是圆了这些年的缺憾了。人真是个古怪的动物,他感觉自己更古怪:美女如云,自己可以随手拈来,可为啥对一个乡下的褪了色的野花如此感兴趣呢?不可思议。或许也是应验了那句话吧: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渴望得到,那是一种特殊的美好。
魏老三决定今晚就回去,甚至是晚上也有点等不及呢,但要想瞒天过海地绕过家里人,那也只有晚上回去了。
吃过早点,魏老三又慢条斯理地抽了一支烟,结了帐,站起身去了工地。他要去周全地安排一番,说不定有兴趣就会在乡下缠绵两夜再回来呢。
工地里他住的旅馆只有几百米,他散步一般地就到了。其实他现在几乎不用去安排什么具体的事情,具体的事情由他委派的一个叫张二的工头管理,他只是筹措一些资金设备的大事情。有时候,他就算几天不去工地,也会照样正常运转。
魏老三沿着工地转了一圈,百十号工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干着,他很满意。可刚来到东北角的那个正建着的半截楼近前的时候,前方却传来了两个人的吵嘴声。
魏老三来到跟前的时候,发现这两个吵架的人是他手下的工头张二和王金贵。见到王金贵,魏老三总要心里紧缩一阵子,忐忑一阵子,因为旮旯屯他家里发生的一切他还蒙在鼓里呢。他不敢想象,一旦王金贵知道他家里的女人们被魏家男人糟蹋成那个样子,会有什么反应?这可是个比王二驴还要犟性的人,说不定也会做出让人可怕的举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