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要是三次还背不对,就要受罚的。倪小丽凝神盘点着是哪里出了差错,终于找出了背错的地方后,才又重新背了一遍。总算过关了,倪小丽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魏老五似乎还算满意,但他还是用警告的口吻说:“虽然你背对了,好像有些生疏了,以后你每天都要温习两遍,说不定哪天我还会考你的!我说,你是不是还在整天在想着你那个初恋的情人王二驴啊?那我就告诉你吧,你想也白想,这辈子你就断了这个念想吧!除非我死了!”
倪小丽冷笑着看着他,说:“你想说啥就说啥吧,我辩解也没啥用!”
说着从炕上站起身,就要下地。
魏老五向她摆着手,吩咐着:“抓紧做饭去!我都饿了!”
倪小丽赶忙下地,去外屋準备早饭去了。
魏老五又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又浮现了魏老四舒舒服服玩弄银凤儿的情景,心里怨恨丛生,他恨王家女人,也恨魏家的另外哥几个。猛然站起身,他要去和老六研究对策。于是他出了屋子,竟然从隔墻翻到了魏老六的家里去。
魏老六家的房门压根就没有插,魏老五还以为是已经有人出来过呢,他径直来到了魏老六睡觉的西屋里。炕上只铺着一床被褥。
白薇虽然已经穿好了衣服,可上衣的扣子还没有系好呢。见魏老五意外地闯进来,白薇显得羞涩惶恐,颤动着嘴唇没说出话来。
魏老六还在被窝里酣睡着,赤裸的肩膀还露在外面。被子旁边的两个道具格外惹起魏老五的注意:一个啤酒瓶子,一根红色的火腿肠。魏老五当然知道那两个道具是干啥的。魏老五联想着那道具实施的过程,忍不住斜眼看着已经下到地上的白薇。白薇正神色尴尬难堪地向外屋走,走路的姿势很夸张,双腿有些向外分。可以想象,那又是一夜的摧残。说不定昨晚更惨,魏老六几乎把对王二驴和王家女人的怨恨,以及对魏家那哥几个的不满,都统统发泄到白薇身上,昨夜白薇已经痛不欲生了。
望着白薇去了外屋的背影,魏老五急忙去用手推魏老六,叫着:“起来,起来,都啥时候了?”
魏老六睁开眼睛,见炕沿边站着五哥,急忙坐起身。眼下,唯有他们两个是同命相连,又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他不敢慢待魏老五,况且他猜想五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找他。魏老六掀开被子,他只穿了一个大裤衩。他一边往头上套着毛衣和线衣,一边问:“五哥,你这么早来是有啥事儿吧?”
魏老五回头看了屋门,见白薇还在外屋烧火做饭,便低声说:“老六,你不是让我注意老四家的动静吗?”
“啊!咋地了?”
魏老六好奇地扭头看着他。
“昨晚我发现了老四家有情况了。昨晚老四把王家银凤儿叫去睡了!”
魏老五一脸神秘。
魏老六鹰眼里闪着阴冷的光,他半晌无语,默默地穿着衣服。过了一会儿,魏老六语调激愤地说:“这个我早已经预料到了,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让你盯着呢!我操他妈的,咱们哥两个算是让那哥几个给耍了,给卖了!”
“老六,我也感觉到了,好像是那哥几个联合起来,把王家女人给保护起来了!我是看好了,他们根本不想让我们报仇!”
魏老五也怒气沖沖地说。
“我操他妈的,这哥几个也太毒辣了,他们想把咱们哥两个给抛开,他们把着王家女人寻欢作乐,真他妈的不仗义!”
魏老六使劲抖落着炕上的被子,寻找不知道脱到哪里的袜子。
“老六,你说他们是安的啥心啊?像先前那样糟蹋王家女人,不一样是寻欢作乐呢?为啥非要把咱们绕开呢?”
魏老五有些迷惘的心思。
“操他妈的,鬼才知道他们为啥这样不是人!可据我分析,一定是王家女人在他们身上灌了迷魂汤,用美色和妖术把他们的魂给勾了!咱们哥两个算是窝囊透了,咱们用男人命根子换来的二十万,竟然成了他们寻欢作乐的资本!太狼了!”
“老六,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这口气我们不会就这样忍气吞声地咽下去吧?”魏老五也感觉到被欺负得有些窒息,他几乎是气得有些喘着粗气。
魏老六手里攥着已经找到了的袜子,正在双手往脚上套。“我们当然不能被他们骑着脖颈子拉屎也不吭一声的。但他们哥四个是一伙的,我们就哥两个,硬碰硬和他们争,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再者说了,我要是硬和魏老大作对儿的话,他会把我重新送进监狱里的,咱们哥六个,数魏老大最阴险了,他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所以,我们现在要稳住他们,避免和他们正面沖突,我们要想出最好的办法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
“老六,是不是你已经有了办法了?”
魏老五期待地看着魏老六。魏老五和魏老六比起来,心计和气魄要弱一些,他更多时候是依赖魏老六的,所以魏老六几乎是他的一种依靠。
“我还没有啥办法。但眼下也要忍耐,魏老大似乎已经準备好了要把我送回监狱里去,所以我现在还不能采取和他们对抗的行动。”
“老六,我们真的窝囊死了!命根子混没了,那二十万一分也没到手!反倒这二十万却给他们每个人都买来了一个情人!”
魏老六若有所思地问;;“五哥,你敢确定昨晚陪魏老四睡的,就是王家银凤儿?”
“那是不会错的,我站在窗外听了很久呢!再者说了,今天早上我躲在门里,正好看见银凤儿从门前走过去,一定就是她!”
魏老六摸起炕上的香烟,点着了一支,大口大口地吸着,又狠狠喷出来,说:“看来,王家的骚狐貍们是已经早有预谋了!昨晚不仅仅是银凤儿陪老四睡觉那么简单,说不定王家的三个女人昨晚都出动了,用骚气迷惑着那哥几个!”
“老六,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魏老五的眼睛里射着一股阴森森的兇光。
魏老六没说怎么办。但他心里在发狠不会善罢甘休的,仇要报,怨气要出。他看着魏老五,说:“五哥,你应该去村政府去一趟,问问老魔,昨晚魏老大是不是又把金凤儿弄到村政府过夜了?”
“啊?魏老大会把金凤儿弄到村政府过夜?”
魏老五有点不相信,他皱着眉头想着这件事的可能性。
“我操,这有啥新鲜的?魏老大第一次就是把金凤儿弄到村政府里给破了女儿身的!”
魏老六正在穿鞋下地。
“你咋知道的?”魏老五问。
“这还是个秘密了吗?魏老大自己也没法不承认。第一次他吃独食儿我可以原谅他,可现在他想长久吃独食儿,我不能在原谅他!我想印证一下这件事儿,所以你去现在就去,趁着村政府还没有人上班,你问问老魔昨晚魏老大有没有在那里过夜?”
魏老五皱着眉头,说:“老魔是魏老大的一条狗,就算有那事儿他也不会说的!问也白问。而且,魏老五觉得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
魏老六显得不耐烦了,说:“算了算了,你不愿意去拉倒,我去!我就不信那个老魔敢隐瞒我啥事情!”
魏老五挠着头。“还是你去的好,老魔他是很怕你的,他不敢对你撒谎的!”
魏老五是在讨好,也是在说实话。魏老六在屯中是没人敢耍他的。
“五哥,你凡事动动脑子!”
魏老六责怪地瞪着他,心里在不满意地骂着。之后他急匆匆地出了房门,从左边的仓房里把摩托车推出来。他跨上摩托车,边打着火,对已经跟出来的魏老五说,“你以后晚上再注意一下魏老二家的动静,看他弄的是王家的哪个女人?”
魏老五答应着就顺着大门出去了。魏老六骑着摩托车一溜烟似地就到了村政府。
老魔正在执宿室里吃早饭,他的早饭很简单:一碗剩饭就着一根大葱,也吃得有滋有味儿。其实有滋有味的不是他嘴里的食物,而是他还在癡癡地咀嚼着昨晚偷听偷看来的那种味道。昨晚他又一直在窗外站了一夜,把魏老大两次玩弄金凤儿的情景都尽收在耳朵里和眼睛里了。他此刻一边吃剩饭一边回味着,尤其是在回味着他同步自慰的喷射快感。
院子里传来了摩托的声音,老魔抬眼顺着窗户望去,见魏老六已经把摩托车停在院子当中,正向村政府屋里走来。老魔一阵惊疑:魏老六一大早晨的来干啥?
魏老六进屋先是本能地看着炕上,炕上那床被褥还没有叠起来,上面竟然摆着两个枕头。这是一床崭新的被褥。
老魔诚惶诚恐地站起来,满脸堆着笑。“老六,你咋想起大清早的来这里?”
魏老六用鹰眼锐利地盯着老魔。“老魔,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啥事情?”
老魔惊觉地看着他,已经把手里的半碗饭和半截大葱放到了一边。他在心里琢磨着他所要问的事情。
“昨晚,魏老大是不是领着王家金凤儿在这里过的夜?”
魏老六直截了当地问,然后死死地盯住老魔。
老魔迟疑着,心里有些慌乱,因为主任嘱咐过他,不要向谁说起晚上发生的事情,而且,那天魏老三也特别交代过,不要对任何人再说起。于是,他犹豫着说:“没有啊!昨晚是……我住在这里的!”
魏老六瞪起眼睛,但他马上来到炕沿边,刷地掀开了那床红段子被,下面是一个白色的褥单,上面有几处污浊的痕迹。魏老六指着那几朵浊云,问:“这上面是什么?”
老魔也贪婪地望着,心里刮过一阵狂风,脑海里难免不复现魏老大在金凤儿娇嫩的身体上驰骋的刺激情景。但他还是喉结滚动着,说:“老六,那是……我自己晚上撸出来的……我身体里的东西!我没老婆,当然要自己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