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高升斜眼看着一脸期待的王有道,说:“吃饭先不急,等问完了情况在回去,这样半途而废算什么?难道你们就这样做工作吗?”
王有道急忙逢迎说:“马组长说的对,还是工作主要,那我们就晚一会回去,您接着问。”
马高升又看着李香云。“你接着说吧!”
李香云沉思着说:“金凤儿去县城找银凤儿之前,曾经去过魏老二家,向魏老二的媳妇马兰芝要过魏老二在县城居住的那个旅店的店名和地址……所以说,马兰芝是知道金凤儿进城的人,再就没有别的线索了。”
马高升眼前一亮,感兴趣地问:“那个马兰芝知道他男人住在哪个旅馆里?她把旅馆的地址告诉金凤儿了?”
“那是当然了,金凤儿就是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在县城里找到魏老二的,也就知道了银凤儿失蹤的消息的!”
“那在这之后,马兰芝有没有进过县城呢?”
马高升盯着李香云。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也没法知道人家去没去哪里啊!”
“金凤儿进城后多久才失蹤的?”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据后来魏老二回来说,金凤儿也在那个旅馆里住了一夜,第二天说是去城里各处找银凤儿,再就没回到那个旅馆,就失蹤了!”
马高升点了点头,这个情况和以前魏老二交代的情况没啥出入。但在他心里还是通过这次和李香云的谈话,找到一个可以追蹤的线索的。之后他又问,“你的两个妹妹,在失蹤之前,有没有处过对象,有没有和其他外人接触过?”
李香云很肯定地回答:“金凤儿和银凤儿都从来没和谁处过对象,更没和旮旯屯以外的任何人接触过,她们除了干活,几乎就是呆在家里,很少出门的。”
马东升看着李香云。“我暂时就问这些了,如果你以后想起了什么,有什么要补充的,就去找我们,我们就住在村政府里面。”
说着就站起身。
李香云没有动,而是盯着马高升,说:“同志,我还有其他情况向你反应,还要耽误你点时间!”
“关于哪方面的?”
马高升又坐回到炕沿上,问。
“关于……魏家男人迫害糟~蹋我们王家女人的事情……”
“好,那你就说说吧!”
马高升对这个当然感兴趣了,这也是他们此行的任务范围。
李香云看了一眼旁边眼睛瞪得溜圆想听的王有道,对马高升说:“同志,我有个请求,我请求让王有道回避一下,有些话我不想让他听见……”
马高升审视了王有道一会儿,说:“那你就先到外面去呆一会吧!”
王有道却没有动,一脸尴尬地看着李香云,说:“侄媳妇,你这是啥意思吗?我可是你二叔呢,咱都是王家人,有啥话还怕我呢?这让我多下不来台啊?”
李香云冷冷地说:“你还记得你是个王家人啊?我可不敢认你这个叔公,你还是出去吧!”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呗,这是工作!”
刘伟有些不耐烦地对王有道说。
王有道没办法就很不自然地出去了。
王有道出去以后,李香云就把魏家六虎怎样糟蹋,轮奸,残害王家女人的罪行都详细地和专案组说了。专案组的三个人都听得目瞪口呆,面色严峻。但马高升却很客观地对李香云说:“你反应的这些事情,只是你一面之词,这些要想成为把魏家男人定罪的根据,还是要有确凿的证据的,比如说,物证和人证,这方面你能提供可调查的线索吗?”
李香云脸色难看,说:“这种事……还会有什么证据呢?要说证据,那就只有我们和魏家签的那份卖身合同了!”
“那你就先把那份合同拿给我们看看吧!”
李香云从锁着的衣柜里找出那份合同,递给了马高升。马高升仔仔细细地看了三遍,又把合同交给刘伟和洪国栋。然后他对李香云说:“这份合同虽然是你们同意的,如果上面的事实成立的话,他们也是犯罪的。可关键问题是还是缺少能证明这些事情发生过的证据。这份合同现在只能证明你们双方同意这样做。可那上面的事情有没有发生和履行,这就需要证据了。有没有证人,有没有证物……”
李香云认真地想了想,说:“证人倒是有一个,可不知道她能不能说真话……”
“只要有线索,我们就会去调查的,你说说这个人是谁吧,她是亲眼所见吗?”
“这个人叫白薇,原先是我的小叔子媳妇,现在是魏老六的情人,已经长期和魏老六同居过日子了。每次魏家禽*兽糟*践迫害我们,都是在魏老六家里做的,每次魏老六都强迫白薇在一边看着……每一次她都在场……所以她是唯一的见证者!”
“嗯,这个线索我们回去调查的,至于她肯不肯作证,那就不好说了!”
马高升想了想,又问,“魏家男人们最后一次轮奸糟蹋你据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这个……大约也有两个月了吧?”
李香云脸色羞红地回答。
“这个就不好办了。”
马高升为难地说,“如果时间短的话,可以从你的身体里提取他们的精~液,这也是一种证据,可看来现在不可以了吧,你的身体里已经不可能存留他们的液体了!”
李香云低下头去,低声说:“嗯,不可能了。”
“那好吧,今天的调查就到这里,以后我们还会来找你的,如果你想起什么来,及时向我们汇报!”
之后他就看着两个助手,“我们去吃饭吧!”
离开李香云家,走在村街上,马高升问身边的王有道:“那个马兰芝家在哪里?”
王有道马上回答说:“就是我们要去吃饭的那家啊!”
马高升吃惊地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