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哐地一声被撞开了,三尖子兇猛地闯进来,嘴里怒喝着:“老畜~生,你给我滚下来!”
郝村长正要进入美妙,好事儿被突然终止了。他恼火得就要发疯。他正想破口大骂三尖子,可喉咙里刚发出声音就又把骂声咽回去了。因为他看到三尖子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也看见了三尖子通红的闪着杀气的眼睛。他心里有些恐慌,没有发出骂声却是胆怯地说:“三尖子,你这是干啥子嘛?你可不要吓唬我啊,我胆子小!”
他后面一句显然是在耍横,但声音却很没底气。这个时候他身下的那玩意有些吓得发软了。
三尖子见他还在金凤儿山体上不肯下来,真的急了,晃动着手里的菜刀,说:“我数三个数儿,你要是不下来,可别怪我手狠了!”
三尖子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郝村长手里擎着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往金凤儿身体里戳,嘴里真的开始数着:“一……”
郝村长真的欲罢不能,饑渴的欲~望在燃烧着。好不容易今晚见到了金凤儿,眼看着就要进入到美妙了,这样离开也太难熬了。但他看着三尖子手里的锃亮的菜刀,又胆战心惊,唯恐这个后生急眼了真的砍下来。
他正犹豫间,三尖子的数已经数到“二”了。郝村长急忙起身,说:“好,好,算你有种儿。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嘴里说地很硬,但眼神还是偷瞄着三尖子手里的那把菜刀。
郝村长从金凤身上下来,才敢用眼睛瞪着三尖子,因为他知道,只要离开金凤儿的身体,这个小子就不会沖动。他下地塔拉着鞋子,骂骂咧咧地出去了。但他边走边想:这个小生荒子很真不好办,看来在朱家弄金凤儿还真不是容易事儿。于是他开始盘算另外的主意。这个时候他才真正认真考虑几天前金凤儿提出的要求:把金凤儿弄到村政府做女干部。看来眼下也唯有这个办法了,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很方便地玩她。但这个事情还不是那样简单,首先要把现在那个管妇女工作的女人辞掉。可辞掉那个女人有些难度。不管咋说,一定要把金凤儿弄到村政府去。但这段时间只能忍着吧。
望着郝村长慌张离去的背影,三尖子心里升起男人的无限豪迈,暗想:再霸道的人也都一样怕死,原来村长也没啥可怕的。但他也不得不想这样得罪土皇帝的后果。可当他看着炕上的金凤儿,又开始无所畏惧了:爱咋地咋地吧,还能要人命不成?三尖子是个聪明的人,他确信不管郝村长用啥方法报复,也绝不会让公安局把金凤儿遣送回原籍去,因为那个老畜生也舍不得金凤儿。
不管咋样,自己总算保住了自己女人,他心里很得意。但他还是叫不準刚才老畜生是不是已经进到金凤儿身体里去了呢?他眼睛看着金凤儿,想问什么又欲言又止。
金凤儿当然看出了他的心思,急忙从被窝里伸出两只玉白的臂膀,说:“快上来啊,那个老畜生还没把我怎样呢,你还担心啥?三尖子你是好样的,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呢,我没白爱你一回!”
这样的结果当然是金凤儿希望的:即没有让老畜生沾到自己,又会迫使老畜生下定决心把自己弄到村政府里去。那样自己和家里通信就有希望了。但另一个方案也要同时进行。金凤儿见三尖子还愣在地上,就催促说:“你还傻站着干啥,上来啊。不会是不起来了吧?嘻嘻!”
转眼间,三尖子和金凤儿的这个蜜月就要过去了,再到一起缠绵悱恻那要等两个月以后了。这是三尖子这个月的最后一个夜晚,两个人几度云雨之后还是紧紧地抱在一起。金凤儿看着三尖子像就要离开娘的孩子那般可怜样,不失时机地说:“三尖子,明天我们就要分别了,再抱在一起这样,那可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难道你还没有想出啥办法吗?你就甘心这样让我做你们三个的媳妇吗?”
三尖子紧紧地抱着她温热而光滑的身体,愁眉苦脸地说:“我每天都在想呢,我咋会甘心一辈子都这样呢?我一想到你就要做二瘸子的媳妇了,心里就火烧火燎的,恨不能就这样抱着你不撒手,永远抱着……”
“光这样舍不得,光这样火烧火燎地难受,那有啥用啊?你要想出办法来才解决问题!你要想让我一辈子只是你自己的媳妇,那我们只有离开这里,躲开二瘸子和大笨,躲开那个郝村长……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们私奔吗,为啥你总是没有决心呢?”
三尖子委屈又无奈地说:“俺不是没有决心,是没有办法,总在想,也总想不出办法来,我都要发疯了!”
金凤儿紧紧地用饱满的胸挤着他的身体,两只手臂蛇一般环绕着他的后背,手掌抚摸着,迫切地说:“我们一走了之,这就是办法啊!逃跑还需要啥办法吗?用我们的四条腿就可以了?”
“可是,我不认得出山的路啊?万一跑不出去可咋办?”
三尖子忧心忡忡。
“我们可以先逃出去,然后再慢慢找出山的路呗,只要有路,我们就能找到啊,也比这样忍受分别的煎熬要好啊!”
金凤儿恨不能立刻说服三尖子和她一起私奔。那是她昼思夜想要实现的目标。
三尖子皱着眉头,说:“金凤儿,我做梦都想着能带着你逃出去,然后我们两个在一起。可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啊。如果我们在山里迷了路,就再也走不出去了!所以,我害怕……”
金凤儿很失望也很失落,冷着脸儿,说:“这么说,你是不想和我一起私奔了?”
三尖子急忙解释说:“我当然想了,可是现在绝对不是时机,弄不好我们是走不出去也回不来的!”
“那啥时候是时机呢?”金凤儿迫切地问。
“等到春暖花开的季节里!”
三尖子若有所思地说,他的眼神是很专注地想着的。
“为什么要春暖花开呢?我们是逃跑,又不是浪漫约会?”金凤儿有些不解地问。
三尖子轻轻抚摸着她华润的肌肤,说:“等春天来了,气候变暖了,就算我们在山里迷了路,一个月两个月走不出去,我们也不会饿死,也不会晚上被严寒冻死,那样我们才有希望逃出大山去,你说呢?”
金凤儿认真地想了很久,觉得三尖子的话有道理:现在这样天寒地冻的,就算不在山里迷了路,走出大山也要很久的,在这途中肯定会被冻死或者饿死的,如果再迷了路,那就一点生还的希望也没有了。如果自己这样死了,那还怎么和家里的亲人团聚,还怎么找魏家女人报仇?看来着急也不行。况且自己还有另外一个措施在有望实施呢,那就是等郝村长把自己弄到村政府上班,找机会利用村政府的那部电话给家里通信呢。
想到这里,金凤儿又搂紧三尖子,撒娇地问:“三尖子,你说话要算话啊,等春天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带我私奔啊!”
三尖子亲吻着她的嘴唇,轻声说:“我保证,如果骗你我就天打雷劈!”
金凤儿急忙捂住他的嘴,说:“不许胡说。我相信你就是了!”
两个人又尽情地拥抱着,抚摸着……
隔了一会,三尖子又问金凤儿,说:“媳妇,你说我们每夜都这样亲亲蜜蜜的,又没少做那事儿,你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啊?”
金凤儿脸一红,娇声说:“那……你问谁呢?又不是我说的算?就看你有没有那能力了!”
三尖子充满希望地说:“我当然有能力了,你还没感觉到?每夜至少两次,我相信一定能怀上的!”
“嗯,我也相信!看这个月例假来不来吧?如果我真的怀上了你的孩子,那你就更要抓紧考虑私奔的事情了,我不能允许这个孩子也管二瘸子和大笨叫爹,哪有一个孩子三个爹的呀?想起来就恶心!”
三尖子也鼓足勇气说:“一定会的,等春天来了,我们死活也要离开这个地方的!”
两个人温情缠绵了一夜,谁也没睡多少觉。第二天太阳老高还腻味在被窝里。但这样的蜜月结束了。第二天,新房的钥匙就交到了二瘸子的手里,今晚开始,金凤儿属于二瘸子了……
金凤想到自己无休止的被另外两个畜生侮辱的日子又开始了,她心间先前燃起的逃离这里的希望又被屈辱淹没了,这个时候她在想,家里的亲人是不是也在想办法寻找自己,解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