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上前按门边门铃。很快,那个小保姆蒋云红身姿婀娜地从小楼的门里轻盈地飘出来。蒋云红今天没有扎花围裙,而是身着一身时尚的浅黄夹克服,凸显着少女曼妙多姿的线条。似乎是主人已经交代了今天要来的客人,所以她没有像上次那样吃惊。而是眼神温和带着点羞涩地看着狱警身后的王二驴,一边开门一边喜悦地嘴里轻声说:“王二驴?你来了!”
看来这个女孩子记性还不错。那天她只是在旁边有意无意地听到了冯亦梅和王二驴的点滴谈话,就记住了王二驴这个特殊的名字,主要还是这个家伙的特殊强壮的身躯。
院门开了,狱警让王二驴先进入,自己跟在后面。
蒋云红在前面引着路,那少女芬芳的气息和妙趣的体态,一直拂蕩着就跟在她身后的王二驴的某根神经。或许是女人对他已经很陌生的缘故,一种莫名的渴望清风一般蕩起他心间一圈圈涟漪。那个狱警到了小楼的房门前就知趣地停住了脚步,背着枪像站岗的门卫一般伫立在那里。因为孙大队长已经交代过,就让他在外面等候着。
见那个让人压抑的狱警没有进来,蒋云红回头沖王二驴调皮地一笑:“今天你的保镖为啥没有进来?”
王二驴也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却什么也没说。那个时候女孩妩媚的笑脸让他难免心境蕩漾。
楼下的客厅里不见冯亦梅的身影。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服饰高贵典雅的小女孩,她在聚精会神地看电视。那是一个体态已经发育的很完美的女孩子,从良好丰满的体态上看估计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但从她娇嫩嫩的圆脸上看,又好像没那么大——也就十四五岁的年龄。那个女孩皂白分明的大眼睛格外让王二驴记忆深刻。见王二驴好奇地看着那个女孩,蒋云红主动向他介绍说:“你还不认识吧?这就是我家主人的宝贝女儿,叫刘琪琪!”
“刘琪琪?”
王二驴顿觉这个名字很有意思,但又不知道是哪两个“琪琪”便不觉有多看了两眼,见这个女孩儿脸蛋儿特别漂亮,简直和冯亦梅有天壤之别,便忍不住问蒋云红,“她是冯经理的女儿?今年有多大了?”
“啊!她当然是我三姐的女儿了!今年才十五岁呢!”
蒋云红声音悦耳地说,显然是对这个女孩很自豪的神态。
才十五岁?王二驴心里一阵诧异:体态发育得简直像个成熟的大姑娘了,太早熟了!也难怪,体态一定是继承了冯亦梅的美妙的优点。说句实在话,冯亦梅的体态是百里挑一的好线条。可那样的漂亮的脸蛋又是谁遗传的呢?难道冯亦梅的丈夫是一个美男子?那是一定的啦,公安厅厅长的女儿会嫁给一般男人吗?肯定是个美男子。
“我三姐就这么一个孩子,心肝宝贝儿!”
蒋云红又在一边补充说道。说话间他们已经停在一楼的客厅里。
王二驴又若有所思地看着蒋云红,问:“你说冯经理是你三姐?你是她的亲妹妹?”
“不是亲姐姐,我是她乡下的一个亲属,但亲属不远,我在她家里已经做了二年的保姆了,三姐对我像亲姐姐一样呢!”
王二驴嘴里“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而是又情不自禁地去打量那个有些目中无人的小女孩。
刘琪琪终于抬起眼看着王二驴。那双美丽的大大的眼睛里是好奇和冷漠。显然她对这个穿着囚服的另类客人很吃惊。她转脸对着蒋云红问:“小姨,你咋领回一个劳改犯来家里?”
蒋云红急忙解释说:“是你妈妈约来的客人!”
“客人?”
刘琪琪有些不屑地仔细打量着王二驴好一阵子。当她的目光与王二驴的目光相遇时,也被这个虽然是囚犯确实气宇不凡的男人所威慑,眼睛里默然鄙视的色彩削弱了,但她还是傲慢地说,“我妈妈怎么会约一个劳改犯来家里?”
蒋云红似乎不忍心王二驴受到这样的,对那个女孩说:“琪琪,你不要乱说话,这是你妈妈很重要的客人!”
刘琪琪更加仔细看着王二驴,缓和了语气说:“是我妈妈约你来的?”
王二驴冷静地点了点头。“俺是你妈妈约来的,你以为俺愿意来啊!”
蒋云红唯恐刘琪琪再做出不友好的举动,急忙对王二驴说:“我三姐在二楼等你呢!我们快上楼吧!”
那一刻,她的眼神是温和的。
王二驴跟着蒋云红向楼上走去。那一刻,他很感激这个素不相识的却对自己很亲近的小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