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冯亦梅的眼神是灼热的甚至是饑渴的。王二驴心里顿觉猛缩,但随之血液有奔腾起来。她的最后一句话已经画龙点睛般地道明了所有的玄机。但难道这就是所有的玄机吗?王二驴不甘心仅仅是这样的。他没有躲闪她迫切的目光,而是勇敢地迎上去。“冯姐,俺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俺还想知道,这就是你关注我,关心我,甚至是亲近俺的唯一原因吗?”
冯亦梅癡迷而欣赏地看着他。“二驴,你真是个聪明的人儿,我喜欢!你这句话算是问道点子上了。如果我仅仅是为了那个,我也不会费劲儿地去劳改队里把你找出来,因为天下男人都会那个活儿,而且我招一招手就会排成队的!所以,我和你的缘分不仅仅是那方面的一见心动,还有更让我心动的原因……好吧,那今天我就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吧。我确实需要一个为我消解寂寞的男人,但我却讨厌我们这个圈子里的男人,所以那天在劳改队里,我第一次和你的目光相遇时,我就怦然心动了,那是阳刚又质朴的目光!更重要一点,我不仅需要这样一个男人,还更需要一个能成为我事业上助手或帮手的男人,而恰恰在你身上同时兼备了这种素质。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我的身边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有个打算,等你出狱后就留在我身边吧!当然,这样对你也是公平的,你为我做事的同时也能尽情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实现你的人生价值!难道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吗?二驴,我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总该明白了吧?”
王二驴凝望着她,凝望着她平淡无奇的五官,心里却是在无味百感地翻腾着,但波蕩的结果还是基本认同的:无论是对自己眼下的状况还是未来求索,难道不是最好的抉择吗?会是的!他咽了一口唾沫,问道:“冯姐,俺当然听明白了,可是俺什么时候出狱呢?俺还有一年多呢!”
冯亦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二驴,一年多还算多吗?而且,我会让你用不了一年就出去的!”
“这么说,你愿意帮助俺早点出去了?”
王二驴呼吸急促地说。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更实际的内容了。他尽快出去,回家看看自己的媳妇还在不在家里,是不是已经被巍老六给霸占了?他要离开劳改队,回家,而这个女人恰恰能帮自己实现。他似乎没别的选择。
“二驴,只要你听明白了我刚才的说的那些,而且认可了,那我会帮助你的!”
冯亦梅双手抱在丰满的胸前。
“冯姐,你上面的那些话就是你帮助我的条件吗?”王二驴目光犀利地望着她。
“也可以这么说,因为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一个讲信誉的男人!”冯亦梅声音悦耳地说。
王二驴低头想了很久,又抬头说道:“冯姐,你还不知道俺的底细呢,在我答复你之前,我有必要把俺遭受的一切,还有俺是为啥进来的……让你知道!”
“好啊!我正好想知道你的一些情况呢!”
冯亦梅凝视着他。
“俺是犯强奸罪进来的!”王二驴涨红脸说。
冯亦梅一哆嗦,惊愕地看着王二驴。“俺是被冤枉的!”
王二驴急忙解释说。之后,就把自己被诬陷强奸的冤屈和她细致地说了。
冯亦梅似乎很相信他的话,就说:“我相信你,我不会怀疑什么的……”
王二驴舒了一口气,说道:“就算你不嫌弃俺,俺也不敢保证出狱以后就直接留在你身边为你做事儿,俺要是不能做到留在你身边,你还会答应帮助我吗?”
冯亦梅也沉思良久,说:“会的!就算你不留在我身边,我也会帮助你的,因为我们有缘!”
王二驴满眼喜悦。“冯姐,那就全靠你了!俺相信你能帮助俺的!”
冯亦梅温情地看着他。“可是在你出狱前的这段时间里,你应该知道你对我该尽什么义务了吧!”
“当然了,俺是你的私有财产,随便你这样支配了!”
“那好,现在你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冯亦梅眼睛火辣而渴望地盯着他。
别无选择。就像悬空在万仞山崖上,有人伸过来一只手,而这只手自己恰好够得着。王二驴知道这个并不美丽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救星。只要能早一天走出这可怕的牢笼,哪怕自己掉几斤肉都是在所不惜的,何况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一种桃花运呢!他突然又想起了刘明刚的那句话:看来你要走桃花运了!也算是桃花运了,虽然这不是一个美丽的面庞,但她的身躯起码是迷人的,更主要这还是一个高贵的血统呢。
王二驴目光灼热地迎合着她渴望的眼神,主动将手搭在她的小手上,语调委婉又挑弄般地说:“冯姐,俺是该做我该做的事情了,你不是让我来检修电路的吗?你家哪里出了故障!”
冯亦梅面色红晕,轻盈地站起身,拉着王二驴的手。“走吧,到我的卧室里去,卧室的灯不亮了,你去检修一番吧!嘻嘻!”
像亲昵的恋人那般,冯亦梅拉着王二驴的手,拐进了左边的卧室里。这是一个空间很大的卧室,豪华富丽又温馨典雅,弥漫着淡淡的芬芳气息和女人微妙的味道。卧室内的几样家具很简洁:衣柜,梳妆台,一个长条软沙发,一张双人席梦思床,再有就是床头地上的几盆名贵的鲜花了。床上的高档真丝棉被还没有叠起来,枕头还放在原处。屋内的光线很暗淡,那是因为绛紫色的窗帘还严严地遮着。
冯亦梅随手插了卧室的门,拉着王二驴的手并肩坐在软床上。“怎么样?这里像不像闺房的感觉?比你住的那个牢房要舒心一百倍吧?”
“那当然了,天堂和地狱的感觉,没有可比性啊!这是你的闺房,与俺无关啊!”
“今后就会与你有关了,你会常来的!”
冯亦梅的头已经依偎到他结实的肩膀上。
更浓的女人气味儿渗透到他晕乎乎的感觉里。“俺会那样自由吗?一个囚犯怎么会有机会常来你这里呢?”
“呵呵!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每隔几天就会把你调来为我检修电路的!”
冯亦梅的目光浸润着他刚毅的脸庞。
“呵!你家的电路就那么糟糕?劳改队的犯人会让你随心所欲地调来调去?”王二驴试探地问道。
“傻瓜,都让你说对了!我这里什么都不缺,就缺电,当然是缺一种正电了!劳改队就像我的家一样,我可以随便让你来给我充电的!就看你的电力足不足了!”
说着,她的手已经移到他的大腿窝处。
王二驴倒是先感觉到了一股电流袭来。他侧头看着她。“冯姐,你不是说卧室的电短路了吗?那我先检查一下吧!”
“这么着急啊?那好吧,你先等着,一会儿就让你检查!”
说着他轻盈地上上了床,又说,“但你得先把眼睛闭上一会儿!”
王二驴显得大惑不解地问:“干嘛还要闭上眼睛啊?”
他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一脸美妙神韵的她。
“让你闭眼你就闭眼嘛,难道你不听我的话?”
冯亦梅娇昵地嗔怪着,声音都带着袭人的电流。
王二驴闭上眼睛坐在床沿上,凝神静气地倾听着身后的动静。他清晰地分辨出,那是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好了!你睁开眼睛转回身来!”
她娇娇颤颤的声音传来。
王二驴慢慢转过身去。那种景色顿时让他血液横流。冯亦梅白嫩嫩的身体已经一丝不挂地舒展在软床上。
王二驴目光凝滞在上面,嘴里喷着灼热的呼吸。“冯姐,这就是你让俺检查的地方吗?”
“是啊!我就是让你检查一下我的身体,看哪里断电了还是短路了?你不是专家吗!你可要仔仔细细地检查啊,不许漏掉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