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驴被套进温柔乡里,他唯有一种选择,就是征服这个套住他的女人。那一夜,王二驴没有离开,而是在大床上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争。
那一夜沈芙蓉见到了王二驴的那个宝物,也尝到了那个宝物,更被那个宝物征服得绵羊一般。那一夜,她的吟叫省时断时续地持续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他们穿衣服下床的时候,沈芙蓉连走路都苦难了,还是王二驴搀扶着她走出酒店的。但沈芙蓉的神色是陶醉的,她不止一次地嗔叫:“你真是一头驴,竟然有那么大的东西!”
回到沈芙蓉公司的办公室里,沈芙蓉立刻就和王二驴签了合同。由此,王二驴的施工队已经隶属“芙蓉建筑公司”的下属企业了,沈芙蓉给王二驴的第一笔工程就是“鸿运广告公司”的那个三层写字楼,按照昨天他们谈妥的工程预算,沈芙蓉还又给王二驴放宽了价格,这就是昨夜那场云雨战争的好处。沈芙蓉还承诺,等这个工程完工之后,如果各方面都很满意的话,就会把更肥厚的工程发包给他。
王二驴已经很满足了,起码这个工程可以干四个月,工程队的第一脚总算踢开了。但他也预感到,自己和这个女人的暧昧纠葛也从此开始了。但王二驴心里有数,总有一天自己会干出名堂的,到那时候自己谁也不会依赖的,目前只能委曲求全了。
这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王二驴终于把他的施工队拉上了建筑工地,就像一只积蓄了很久力量的军队,终于有机会开赴战场上大显身手。
“鸿运广告公司”原先有一个两层的写字楼,估计是公司效益很好,要建造一个新的档次更高的写字楼,新楼的地址就在那个旧写字楼的前面。
王二驴把几十号人和工程机械都拉到这个工地上,他像一个身经百战的指挥官一般,从容自信地指挥着。王二驴是个天才包工头,只几个小时,就让施工队的每一个人各就各位,他们的第一场战役就这样井然有序地开始了。但这世界上,总是有冤家路窄的事儿,王二驴带领施工队开工的第一天,就遇见了一个让他见到就想揍一顿的人。
由于这个将要建的写字楼的地址在“鸿运广告公司”老楼的前面,公司的员工上下班都要在工地旁边的一个甬道经过。中午的时候,王二驴检查完工人们挖地槽的情况,刚想坐一堆木材上歇息一会儿,却见从公司的旧楼里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瘦高的身材,刀条白脸,一身西服革履又夹着公文包,像个公司的管理,离远王二驴就心里一翻腾,身影很熟悉,等这个人走到他近前,终于看清楚了,是魏老大的儿子魏天成。
魏天成当然也看见了王二驴,不觉停住了脚步。两个人目光相遇那一刻,彼此都吃了一惊。魏天成瞇起眼睛打量着王二驴,问道:“王二驴,你在这里干嘛?”
魏天成很奇怪,王二驴怎么会在这里干活呢?而且还不像是干活的人,倒像是这群人的头头。
王二驴心里也诧异:这个王八在这里干嘛?他瞪着眼睛回答:“你说俺在这里干啥?这是俺的工地!”
“你的工地?你可真能吹牛啊?这是俺们公司的地盘,这个要建的写字楼是俺们公司的!”
魏天成有些不屑地撇着嘴,同时眼睛里还是疑惑。
“你们公司?你在这个公司上班?”
王二驴有些吃惊,他吃惊的是竟然这样冤家路窄,奶奶地,他竟然在这个公司上班。
“我本来就是这个公司,这个很新鲜吗?我不但在这里上班,还是公司的区域经理呢,你有啥不服气的?”
魏天成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王二驴印证了魏天成就在这个公司上班,本来心里就添堵,见他这样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更加恼火,叫道:“你当不当啥裘经理,干俺毛事儿?”
魏天成见王二驴还在指挥着这些人干活,果然不像是一个打工的,就更加好奇,问:“王二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干啥?”
王二驴也得意地嘿嘿一笑:“你眼睛瞎啊?还没看出这是咋回事?这是俺的工程队,这些人都归俺管,俺是承包建筑这个写字楼的人,这还要问?”
魏天成看着那些在有条不紊干活的人,又看看并不需要干活的王二驴,心里有些诧异,不太愿意相信地问:“小子,是不是啊?你说你自己有工程队?”
王二驴一指那些干活的工人,说道:“你还没看清吗?难道不是俺的工程队,还会是你的?操!”
魏天成又仔细看了看这几十号人,心里确信这小子真的组建了工程队,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泛起了嫉恨的邪火,就敌视地看着王二驴,又问:“你刚才说,这个写字楼承包给你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们经理说,这个工程发包给‘芙蓉”公司了,怎么会是你们在干活?”
“俺们干活咋了?看来你鸡巴毛都不懂啊,俺们已经加盟‘芙蓉’公司了,俺们已经是‘芙蓉’公司的下属企业了,俺接手这活很奇怪吗?”
“你们加盟‘芙蓉’公司了?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魏天成确实很吃惊,他当然知道‘芙蓉工程公司’在这个城市里的威望和实力,更知道那个公司的漂亮又神通广大的女老板沈芙蓉,让他不可思议的是,王二驴这个粗人咋会和芙蓉公司挂上勾呢?
王二驴对他是毫不客气,说:“操,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你知道不知道干俺屁事儿?”
魏天成顿时邪火升腾,说道:“王二驴,你以为你拉几个人凑到一起就是工程队了?你有资格包这么大的工程吗?”
王二驴把眼睛一瞪,叫道:“俺有没有资格包工程,是你说的算?你还管得着?操,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閑事,俺就包了!”
魏天成霸气地说:“我当然要管了,我倒要检查一下你们这些冒牌的施工队,干的活合格不?”
王二驴也吼道:“你算老几啊?你有鸡巴资格检查俺们的施工?”
魏天成哼了一声,说:“你干的是我们公司的活,我是这公司的管理层,我当然有权利检查你们的施工质量了!”
说着,魏天成就煞有介事地向工地里走去。这是刚开始施工,四处是放的规范地基的线,工人们正按照那些线的划定在挖地槽。魏天成什么也不懂,只想找茬,抬起脚左右开弓,就把几条地基线给踢断了,嘴里叫道:“不合格,不合格,这是什么玩意!”
王二驴哪里有耐性忍耐他这样撒野,当魏天成再次抬脚要踢线的时候,王二驴的脚却暗暗抬起来,猛然一勾,脚尖正勾到魏天成的脚踝上,向上一勾,魏天成的小身子就栽倒在地基沟里去了,王二驴还不解气,从一个工人手里夺过一把铁锨,接连挖了几锹土,就扔到躺在沟里的魏天成身上。魏天成吓得大叫:“你想干啥?你想把老子活埋啊?”
王二驴野蛮地骂道:“你这个小崽子不孝顺,爷爷俺要活埋你!”
说着,就扔了两锹土。
魏天成笔挺的西装上都是土,连脸上也挨了一锹土,他慌忙从沟里爬出来,用手掸着身上的土,又唯恐王二驴再对他怎么样,就拔腿溜走,嘴里恼羞地叫道:“王二驴,你他妈的等着,老子是要收拾你的!”
之后,拔腿就跑,斯文完全扫地了。
工地上传来工人们的一阵哄笑。
魏天成狼狈不堪地出了建筑工地,迎面却遇见了魏老三的小舅子丘凯。丘凯一直是受他姐夫魏老三的指派,暗中监视着王二驴的施工队的动向。今天早饭后他又开着车来到王二驴施工队宿营的那个地方,吃了一惊,见王二驴和他的施工队都无影无蹤了,他足足连打听再找地寻了一上午,才得到王二驴施工队来“鸿运”公司施工的消息,就开着车来到“鸿运”公司,他把车停在一个地方,自己刚想来鸿运公司的新写字楼地址找他姐夫的侄子魏天成探听消息,恰巧就遇见魏天成从里面狼狈地出来。丘凯见魏天成身上站满了泥土,就吃惊地问:“天成,你这是怎么了?”
魏天成满心的火气,就把刚才受到王二驴欺辱的情形都说了。丘凯顿时眼睛一亮,心想,真巧的,自己正想得到王二驴的消息呢,在魏天成的嘴里都得到了,就又确认地问:“天成,你是说王二驴加入‘芙蓉’公司了?还把你们公司的写字楼的工程给包下了?”
魏天成点了点头,说:“这还有假?千真万确的,这个小子可牛逼了,操他妈的!”
突然他也想起问丘凯,“小舅,你来这里干啥?”
丘凯很诡秘地说:“你三叔让我盯着王二驴,今天盯丢了,奶奶地,才找到,没想到这小子果真找到活了!”
魏天成一时还没明白,就问:“我三叔让你盯着王二驴干啥?”
丘凯有些吃惊地看着魏天成,说:“天成,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问起糊涂话来?王二驴进城来和你三叔抢活儿,你三叔能让他立住脚跟?前些天王老大包给王二驴一个小工程,硬是让你三叔给搅黄了,你三叔说了,不能让王二驴在城里找到活,让这小子成了啥气候,会后患无穷的!”
魏天成顿时心里一亮,想:看来我三叔也在琢磨王二驴,真是不谋而合,于是他问丘凯:“我三叔现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丘凯当然明白魏天成的意图,就说:“我姐夫当然是在自己的工地里了,你想见他,就做我的车去吧!”
两个人说着就上了丘凯开来的魏老三的那辆轿车,轿车直奔魏老三的工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