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巧就把自己跟长海偷情,而后逃走,最后在玉米林里被土豆强bao,长海一锄头将土豆砸晕,然后两个人逃进都市,最后自己又被人拐卖,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说到动情的地方,就哇哇大哭。
张大军苦笑了:“你还有脸哭?长海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被判了他,你哭个毛?在村里丢人还不够,把人都丢到山外面来了。”
三巧说:“大军哥,俺没办法啊……”
大军怒道:“放屁!大憨对你那么好,当初鉆进长海的被窝里,有人逼你吗?长海对你那么好,当初鉆进王杰的被窝里,有人逼你吗?是你自己贪图享受,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你现在怪谁?大憨,多好的人啊,被你坑了,长海,多好的人啊,也被你坑了,你就是贪图男人的东西,想试试不同的滋味吧?你下贱,无耻……”
张大军口无遮拦了,恨不得用最下流的语言去骂她,后来一想算了,骂她脏了自己的嘴巴。对于这种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三巧,我现在告诉你,土豆没死,还活蹦乱跳的。”
“啊?土豆没死?这么说……我跟长海没有杀人?”三巧惊喜了一下。
大军点点头:“是,当初长海只是把他砸晕了,他醒来以后到长海家大闹了一翻,最后又跑进厂里闹。我花了两千块,帮你们摆平了,你随时可以回家。当然,当初的事情也不全怪你,我宁愿相信你们只是一时沖动,是不是?”张大军眼光咄咄逼人。
三巧有点害怕,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只好又用力地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大军说“这样就好。以后不能再发生类似的错误了,明白不?”
三巧突然想起在学校上学时,老师就是这样批评学生的。
她又用力地点了点头。
大军说:“夜总会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赶紧离开吧,大憨虽然疯了,可还是对你恋恋不忘,我希望你回家好好照顾他。如果真的没感情,你们就离婚,然后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别这么作践自己,懂吗?”
这是一个长者的口吻,也是一个大哥哥的口吻,三巧感动极了,一年来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张大军是第一个,她在感动的同时,也觉得大军非常的亲。
“大军哥,我……”三巧一下扑了过来,扎进了张大军的怀里。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三巧的主动弄得大军措手不及,他吓了一跳,不敢抱她,只是把上臂使劲伸展。不去碰她,怕三巧误会。
三巧抽泣了一声说:“大军哥,俺要是早遇到你这么个明白人,何须落到这种田地,你带俺走吧。”
大军说:“好,我带你走,你先放开。”
三巧对大军的怀抱恋恋不舍,说:“大军哥,你到夜总会除了做生意,就没别的?不是真的想找小姐?”
大军说:“啊,我就是逢场作戏,找人办事当然要请客了。”
三巧说:“你就没打算快活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今晚你就便宜俺吧,俺陪你睡觉。”
我日,张大军有点崩溃,三巧的贱毛病是改不掉了,见男人就想上,见秋千就想蕩。对于这种朽木不可雕的人才他真是无语。
大军说:“你放开。”
三巧说:“不放,除非你赔俺睡觉,反正到夜总会来了,那就快活一下,俺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大军哥,其实俺在村里早就仰慕你了,老想陪你睡觉,可惜没机会,你看俺比玉环和槐花也不丑啊。”
张大军被三巧抱得心烦,一使劲把女人推倒,女人哀楚地叫了一声,倒在了沙发上。
大军说:“三巧你干啥?我刚说要救你出去,你就对我这样,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悔改的诚意?”
三巧说:“有啊,俺正在悔改,俺发誓,今晚陪你睡最后一次,以后再好的男人也不多看一眼,大军哥,就一次。”
三巧眼巴巴看着张大军,张大军的怒火却一下升了起来:“三巧,你知道羞耻俩字咋写吗?好吧,我看错了人,你还是死性不改。”
张大军拿起桌子上的公文包,扭身就要走,可是三巧一下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大军哥你别走……”
三巧他的眼神称不上脉脉含情,是哀婉凄楚的那种,却更能勾人魂魄,让人浮想联翩,欲罢不能。
女人的眸子里饱含爱恋和敦厚,有一种深深的自责在里面,使张大军心里难受。
他不忍了,慢慢弯下腰,把三巧搀扶起来:“三巧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想离开夜总会?”
三巧说:“是,可是俺……不敢走。”
“为啥?”
三巧说:“这里的老板很厉害,他手下好几百小姐,而且有很多打手,谁也别想逃出去,根本走不掉,被抓回来会被打个半死。”
大军说:“不可能吧?这家夜总会这么厉害?这是逼良为娼,简直没有一点道德。”
三巧说:“大军哥,道德在他们的眼里不值钱,你跟他们讲道德是对牛弹琴。他们是黑帮,在K市的势力很大,你斗不过他们的,每天晚上他们都给我们安排任务,至少接待三个客人,接不够就不给饭吃,大军哥,你就可怜可怜俺,睡俺一次吧。”
三巧一边流泪一边祈求地看着大军,张大军这才明白三巧非要跟他睡觉的原因。
日她奶奶的,世界上还有这种恶霸地方?还反了他了,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大军问:“谁?谁逼你这么做的?”
三巧说:“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大家叫都他金链子。”
三巧所说的金链子,就是当初王杰把她卖给的那个旅店老板。一年多的时间,那个老板利用手里的小姐,日进斗金,很快把旅馆扩大成为了夜总会。而且独霸一方,在K市的势力非常的大。
三巧被困住了,想走也走不脱。
张大军还不相信,认为是三巧的推托之词,就问:“真的,假的?”
三巧说:“大军哥,不信的话你就看。”女人说着拉开了袖子,张大军就大吃一惊,只见三巧的手臂上一条条都是伤痕,老伤刚刚结痂,新伤就覆盖在上面,把女人的手臂抽的跟枯树皮一样。
大军正在惊讶,三巧一下揭开了自己裤腰带,把裤子脱了下来,转身背对着大军。
裤子脱下,女人的两瓣屁股跟花瓣一样雪白,但是上面却是条条的淤痕,红的,青的,紫的,跟开了杂货铺一样,除了鞭伤,就是皮鞋底的伤痕,很明显女人一再被人蹂躏。
“这些……都是他们打的?”张大军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爆突。
现在的三巧也顾不得女人的羞耻了,咬着牙说:“是,大军哥,你现在知道俺不逃走的原因了吧。还有这里,你看!”
女人又转过身,撩起前襟的衣服,只见她的肚子上,润圆上都是黑青乌烂的,润圆上还有被人用烟头烫过的疤痕,张大军看地触目惊心。
“那你为啥不到公安局去告他?可以利用法律的手段啊。”
三巧一声苦笑:“大军哥,你太老实了,你觉得法律对这些人管用吗?他们早就贿赂了当地的警察,还有高官,根本告不倒他们,听说这家夜总会,还有省级高官的股份,这是个官匪一家的世界,穷人没活路啊。”
张大军觉得自己的心被撕裂了,想不到三巧一年来是这样被人折磨的,这不是夜总会,是人间地狱。
张大军火山爆发了,他再也按耐不住压抑在心头的愤恨,这才几年啊,世界怎么变成了这样?人的善良和纯朴哪儿去了?怎么一个个成了吃人的野兽?
大军说:“三巧,你把夜总会的老板给我叫过来,我要帮你赎身。”、
“赎身?大军哥,你说……赎身?”三巧不可思议看着大军。
大军说:“是,他们当初花多少钱把你买的,我现在要用十倍的价格把你买回去。”
“大军哥,你真的肯帮我?”
“废话,谁让你是磨盘山的人,磨盘山人的尊严……不容侵犯!”
三巧答应一声,赶紧整理好了衣服,开门出去了,张大军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扶正了小腿上的匕首,刻意摸了摸自己腰里的皮带。
那把匕首是张大军的随手武器,他习惯带着匕首上山,也习惯带着匕首上街,已经成为了习惯,腰里的那根皮带,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当做武器。
大军决定了,把三巧抢回去,实在不行,老子就动武,血洗夜总会。
大军没打算去报警,他也知道官匪一家的道理,谁用法律讨回公道谁是SB,到时候吃亏的反而是自己。老子要先斩后奏,用武力解决问题。
世界就是这样,大自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就像磨盘山的野狼一样,没有锋利的爪子跟牙齿,注定要被自然淘汰。
拳头大不一定有道理,但是拳头小就一定没道理。
大军点着一根烟,慢慢的等,不一会儿的功夫,包间的门终于开了,呼呼啦啦走进来五个人,四个年轻人,一个中年人,中年人为首,被几个年轻人簇拥着,一看就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
那个老板的脖子上果然挂着一条金链子,那金链子粗的能拴住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