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比较平淡,张大军返回了磨盘山,玉环继续呆在李家。
玉环一直想把跟庆林离婚的事情提出来,可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跟李大虎张口。
自从洞房哪件事以后,李大虎和庆林娘竟然带玉环非常的好,整天笑脸相迎。有啥好吃的也紧着她。
庆林娘就是这么个人,脾气像火药,一点就着,看到儿子被媳妇踢伤,当场就火了。可火气呢下得也快,一瓢水就浇灭了。
那天夜里,李大虎跟老婆讲明了婆媳之间的厉害关系,两口子还干了些不三不四的事儿。
干完以后,大虎摸着老婆的子说:“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早晚咱们会变老,会落进儿媳妇手里,你将来靠谁?还不是靠儿子和媳妇?行不来春风,盼不来秋雨,你对玉环好,玉环将来就会对你好。聪明的,就对玉环好点,说不定明年咱们就能抱孙子。”
一听说有孙子抱,庆林娘就很高兴,在男人的大白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赞道:“这还像句人话,你咋恁聪明呢?”
庆林娘不再对丈夫生气了,何况夜里她那么一粘,李大虎就上了她的身,而且劲头足着呢,没有半点儿凑合。
第二天她就拌了一锅疙瘩汤,用碗盛好,还吹到不凉不热,端到了儿媳妇面前,开始在儿媳妇面前装孙子。
玉环看到两个老人整天笑脸相迎,比亲爹妈还亲,就很难开口。事情就那么拖啊拖,一直拖到过完了年。
刚刚破五,大队部传来了消息,说是隔壁的大山里要招收矿工,到窑里去挖煤,每天能挣两块钱。
于是李庆林和村里的其它男子一起决定出外打工去……
他已经跟三个兄弟在东屋挤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来从不敢睡媳妇的屋。
因为庆林的小鸟儿没有复原,虽然缺口长住了,可轻轻一碰,那个地方还是鉆心的疼。
伤口比邢先生预计的要糟糕得多,至少半年的时间,庆林不能干那个事儿,要不然还会掰折。
明天就要出发了,李庆林一宿没睡……想玉环想的睡不着。
庆林知道明天这么一走,少则大半年,多则一两年都不会回来。
玉环白嫩的身子,鼓鼓的胸脯,将彻底浪费在床单上,再也无法耕耘,最冤的是……他还没有破掉女人的身子啊。
这天夜里,李庆林憋得不行,老想着玉环白嫩的身子,鼓登登的nai子,还有那黄蜂似的小蛮腰。
他的心就鼓涨起来,觉得全身的血管都要爆裂,下面不由自主开始翘动,动一下就是鉆心的疼。
李庆林趁着三个兄弟睡着的时候解开了裤子,看着蚯蚓一样蔫不拉几的话儿,叹息不止。
你啥时候才能抬头啊?不会这么垂头丧气一辈子吧?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在旁边,摸又不能摸,碰又不能碰,忒他娘的没天理了。
后半夜的时候,李庆林做了个梦,他看到玉环笑津津站在他面前,女孩的身上没穿衣服,脱得流光水滑,身上的皮肤也流光水滑。他就搂住了女人的腰,女人也勾住了男人的颈。
他把女人压在身下,亲她的脸,吻她的唇,咬她的……还把整个脑袋埋在女人深深的Ru沟里。
女人在他的身下颤抖,他在女人的身上哆嗦……他的吻亲遍了玉环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那知道亲的正带劲,忽然,旁边的高林踢了他一脚,一脚把庆林给踹醒了:“哥,你啃我脚丫子干啥?”
庆林这才知道是南柯一梦。他还纳闷呢,亲了半天,原来亲的是高林的脚丫子,我说咋这么臭?
村里的鸡已经叫了,磨盘村就骚动起来。
需要上煤窑的人们都陆续起床,开始做早饭,收拾行李,一家家的炊烟慢慢升起。
庆林的娘和他爹李大虎也起来了,老太太给儿子炒菜,李大虎忙着準备干粮。
行李收拾好以后,他就去敲四个儿子的房门:“庆林,起床了,该走了。”
“哎,我知道了爹。”李庆林提着裤子从东屋出来,癔癥着脸,先上茅厕拉了一泡尿。走出茅厕的时候,往玉环的屋里看了一眼,玉环还没有起。
李大虎当然知道儿子的心事了,就咳嗽一声说:“你去给她告个别吧。”
庆林点点头,去敲玉环的房门:“棒棒棒,棒棒。”
“谁呀?”玉环在里面喊了一声,声音不大。
庆林说:“我,庆林。”
玉环打开了房门,脸蛋先红了一下:“庆林哥,啥事?”
庆林说:“今天我要上煤窑去了,这一走说不定年下才能回来,我会……想你的。”
玉环的脸更红了:“庆林哥……我……你别这样,我不值得你想,我考虑很久了,咱们俩……”
本来玉环想说,咱们俩离婚吧,可话到嘴边话又咽了回去。
庆林出去打工进煤窑,煤窑里很危险,活着进去,你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翠花嫂的男人三喜,就是山洞塌方的时候,被一块石头砸中了腰,才落下的残废。
她只好说:“你小心点,你身体不好,别干太重的活儿。”
玉环虽然不喜欢庆林,可她觉得庆林这人不是很坏,至少比他二弟高林强得多。再说离婚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庆林说:“玉环,我是出去挣钱,等我有了钱,我让你过好日子,给你买耳坠,买项链,买镯子,都是纯金的,你……等着我。”
玉环摇摇头:“你说的这些,我用不着,庆林哥……你路上小心点。”
庆林心里一酸,好想张开双手抱一下女人的小腰,摸一下玉环白嫩的小脸,生离死别总要有个表示,可是他刚刚靠过来,玉环就后退了一步,还伸出手把他推开了。
庆林很扫兴,说:“我走了……等着我。”
玉环没有做声,也没有点头。看着庆林拎着行李走出了家门。
玉环没有去送他,只有李大虎把儿子送到了村口,村口已经有一大批年轻人等在那里了。
李大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小子,好好干,你的那个地方不算个事,根本不影响干活,记住,伤好以后赶紧回来,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李庆林点点头:“爹,你帮我好好照顾玉环。”
李大虎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还有,记住伤好以后别上那种脏地方去,那个地方会染上病。”
李大虎说的脏地方是指大城市的歌厅,还有娱乐城那些地方。万一儿子带一身病回来就遭了。传染给儿媳妇咋办?
儿媳妇如果有了病,传染给我咋办?
我有了那种病,传染给俺老婆咋办?
俺老婆有了那种病,全村的男人还不都跟着遭殃?
李大虎知道,他老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在村里找女人,他老婆大白梨就在村里找男人报复他。
庆林娘的绰号叫大白梨,就是说她的一对nai子像雪梨一样的白。两个屁股也像雪梨一样白,大白梨的绰号由此得名。
这外号是当初跟她过七的男人传出来的。
大白梨上过村里一多半男人的炕,其实她和李大虎都知道自己不干凈,只是两口子谁也不说谁。
庆林点点头走了,村里的其他男人也在跟家里人告别,难分难舍,很多人难过地流下了眼泪。
庆林离开的那天是正月初六,年还没有过完,走的时候还有一声鞭炮,在村里的小桥头上炸响。
这是他跟家人见的最后一面,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李庆林离开十天以后,进入了繁忙的农耕时期……
其实年前就立春了,庄家人就这样,大年初一忙着相互祝贺拜年,初二走亲戚,初三祭祖上坟,初四閑暇一天,刚刚破五就迫不及待下地干活了。
那时候生产队还没有分开,人们想趁着这空閑,先把自留地干出来再说。
玉环作为新媳妇,也不得不下地了……
犁地翻土这样的重活儿,公公和小叔子可以唱主角,李大虎把老二高林留下来,就是图他有把子力气。
老三玉林还在上学,夏天才能毕业,老四秀林身子骨弱,在家里打个杂喂个牲口什么的。
烧火做饭是婆婆的事情,下种施肥这样的轻活儿就落在了玉环的身上。
玉环这段时间很纠结,她想跟庆林离婚,可又不知道怎么跟公公开口。
再说大军真的能带她走吗?他的童养媳小花可喜欢大军了。
小花十分的漂亮,一点也不比玉环逊色,除了胸脯没有玉环大,身条的比例却绝佳,往那儿一站就像一颗亭亭玉立的小树,样子又文静,是磨盘村数一数二的漂亮女孩。
小花是张大军指腹为婚的媳妇,玉环听说过完年等大军满十六岁的时候,就要跟小花圆房。而且大军的爹张太辉已经屁颠屁颠的在筹备婚事了。
嫁过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哪怕你没有跟男人洞房,那也是个残花败柳。小花可是黄花闺女啊。
万一大军嫌弃我咋办?再说小花还是庆林的亲姐姐。她不能跟姐姐抢男人啊?
跟大军分别的这几天,玉环想了很多很多,她觉得应该委屈自己,成全大军和小花。
她实在拿捏不定,害怕自己害了大军,害了小花,也害了庆林,到时候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于是玉环就拼命的劳作,想借着累忘掉这些烦恼,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干活的时候,有四只眼一直没有离开玉环的身体,一双眼是庆林的爹李大虎,一双眼是是庆林的二弟李高林。
李大虎和李高林是爷俩,一个鸟样,都喜欢玉环。
李大虎看着儿媳妇苗条的身材,惹火的胸脯,哈喇子能甩出去二里地。
他口里喊着号子,迈着轻盈的脚步,把鞭子抡得震天响,“驾……驾……”
牲口都赶偏了,他儿子高林更不像话,故意脱了上衣,露出一身鼓鼓的腱子肉,在嫂子的面前展现了一下,他还弯弯腿,使劲鼓起手臂,显出了二头肌,很像个健美运动员。
发现玉环没理他,他就屁颠屁颠的跟在玉环的后头,一边拿铁锨平着山沟,一边打趣地问:“嫂子,俺哥不在,晚上你憋得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