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军就这毛病,女人一沾就来劲,怎么也控制不住。
过了一会儿,月光下传来压抑而短促的呼吸声……还有炕板咯吱咯吱的惨叫声。
两个人在里面忙活,可吓坏了大军娘张何氏。
张何氏一直在注意着儿子跟儿媳妇炕上的动静,她趴在窗户根下几乎一夜没睡。
原因有二。
第一,槐花刚刚怀上张大军的孩子,两口子这么一鼓捣,动了胎气孩子怕保不住。
第二,一个玉环已经搞得张大军面黄肌瘦摇摇欲坠,再加上一个槐花,她害怕儿子早晚被这两个女人弄得精疲力竭,精尽人亡。
大军娘在外面扯着嗓子喊开了:“儿啊,悠着点吧。小心身子骨,小心咱们张家的根苗,别弄坏了俺孙子……”
大军娘嚎叫一声祷告一次:阿弥陀佛,祖宗保佑,孙子可千万别有事,传种接待就靠他了。
老太太在外面这么一嚷嚷,张大军立刻没有了兴趣,下身的话儿也变得疲软了,一下从槐花的身上翻了下来。
槐花赶紧缩进了被窝,脸蛋红红的,两个人谁也不敢动了。
大军娘听了一会儿,发现屋里没动静了,这才吁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历史使命。
她扭动着一双小脚屁颠屁颠的返回了屋子。
张太辉已经躺下了,问:“你三更半夜鬼叫个啥?你不睡,邻居们也不睡?”
大军娘鉆进了被窝,对老头子嚷道:“咋?你这个当爹的不管,俺也别管?大军这么折腾,槐花肚子里的孩子早晚不保,你不想抱孙子了?”
张太辉说:“可你也不能这样鬼叫啊?再把狼给招来,年轻人的事情,你管他哪个做啥?他喜欢就让他做呗。”
张何氏说:“不行,槐花以后不能在家住了,必须给她安排一个新住处,。”
张太辉说:“那是他媳妇,不住家住哪儿?”
张何氏说:“你懂个屁,自古以来妻妾是不能同房的,因为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两个公的或者两个母的在一块,一定会掐架,弄得鸡飞狗跳,全家不安。家里有个玉环,已经够大军受的了,再加上槐花,大军早晚还不精尽人亡?”
张太辉问:“那你说,把槐花安排在哪儿?”
大军娘想了想了说:“把她安排在咱们家的祠堂里,好吃好喝供着,等孩子生下来,出了满月以后,再让槐花回来。”
张太辉也觉得两个儿媳妇不能住一块。
两女共事一夫的事情不稀罕,可住一块算个什么道理?家里的房间根本不够用,最后点点头说:“行,就按你说的办。”
就这样,第二天张何氏就为槐花收拾好了被窝,让儿媳妇搬进了张家的祠堂里。
张家的祠堂已经有差不多40多年的历史了。
当初张太辉随着父亲隐居磨盘山的时候,张家是大富户,那时候富人家是流行修祠堂的。
所谓的祠堂就是家庙,逢年过节的时候用来祭拜祖先用的。
这种家庙只有富人能修得起,穷人是修不起的,也就是张太辉家才有能力修家庙。
这座家庙修建在磨盘村的村南,依山傍水,当初非常的宏伟,雕梁画栋,神龛上摆满了张家几代祖先的灵位。
可惜文革的时候家庙被造反派给砸了,里面祖先的灵牌也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凈。虽然荒废了很久,但总算是张家的老房子。
张何氏把家庙里外打扫了一遍,贴上了崭新的窗户纸,又找人垒砌了院墻,安装了房门,一座新宅院就算建好了,十分的坚固。槐花住进去以后感到很舒适。
为了让槐花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张何氏亲自担任了护工,为儿媳妇端茶送水,下厨做饭,照顾得很体贴。
槐花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里比张家的祖屋清凈多了,而且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磨盘山,空气清新。
张何氏非常不好意思,羞愧地说:“孩子,委屈你了,让你住在这儿太简陋了,等你生完孩子以后咱再回家。”
槐花却笑笑说:“娘,遮风挡雨的比俺娘家强多了,以后俺就不走了,就住这儿吧,这里就是俺的家,那边就靠着玉环姐了。以后大军愿意来,俺欢迎,不愿意来,俺也不责怪。俺……等他。”
槐花说的是实话,张家祠堂虽然破败,但是十分的坚固,全部是石头砌成,上面的大梁和瓦片坚固耐用,能抵抗百年不遇的大地震。
当初祖公公张青堂修建的时候,耗费了巨资,比张家的祖屋还费心思,也异常的华丽,你找遍磨盘村,也找不到比张家祠堂更加坚固耐用的房子了。
看到槐花这么懂事,张何氏的眼角湿湿的,感叹儿子的幸运,娶了两个温良贤淑貌美如花的媳妇,真是祖宗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从此以后张大军开始两头跑,初一,初三,初五,逢单日子的时候住槐花这边,初二,初四,初六,逢双日子的时候住玉环那边,每个月的十五休息一天,忙得不可开交。
为了怕槐花孤单,也为了怕村里流氓閑汉趁虚而入,张大军把自己的猎狗阿黄一并拉进了祠堂里,为槐花作伴。
张大军的这条狗不是一般的狗,是一条纯种的藏獒,狮子一样,兇猛异常,也通人性,对主人非常的忠诚。
三年前,张太辉去过一次大漠,在返回家的路边,捡起了骨瘦如柴饿得半死的阿黄。
那时候阿黄瘦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眼看性命不保。
张太辉知道,这条小狗因为生病,被主人遗弃了,就上去抱住了它。
张太辉可是相狗的行家,一眼就看出这东西非常的厉害,它不应该叫做狗,应该叫做獒。
獒狗的职责就是逮狼,维护村子和牛羊的安全。
这可是个好东西,一旦救活简直可以震撼整座磨盘山。只要獒狗仰头一吼,十里地之内的狼全都会吓得屎尿齐流,浑身战栗。
张太辉从大漠回来的时候,就把阿黄拉回家,并且找邢先生医治,邢先生一副药下去,阿黄就康复了,变得龙精虎猛,非常的有精神。
再后来阿黄慢慢长大,跟张大军成了最好的朋友,张大军每天喂它,并且训练它翻身扑咬的技能。
阿黄非常的聪明,什么都是一教就会,很快成为了大军最好的帮手。
这些年来,张大军拉着阿黄踏遍了磨盘山,死在阿黄牙齿下的兔子和野狼不计其数。
同时,阿黄也是村子里的狗王。在阿黄的带领下,磨盘村所有的狗同仇敌忾,整日整夜维护着磨盘山一带的村落,数百条野狼从不敢踏进村子五里的范围之内。
这东西很古怪,除了大军,别人喂的东西从来不吃,就是张太辉喂它,它也只用鼻子闻闻扭头就走。
大军不在的时候,它就饿着,有时候自己出去打食吃。
有一次,阿黄单人独骑进山去找大军,回家的时候竟然拖回来一头死狼,那头狼的脖子上被咬了四个血粼粼的牙洞,鲜血滴滴答答,从山里一直流到家门口。把张太辉吓得半个月都不敢靠近它。
有阿黄守卫在槐花身边,张大军最放心了。
李秀林还是没有忘记槐花,张大军横刀夺爱激起了他沖天的愤怒。
他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报复张大军不可,最好把玉环给奸了,就这样让她囫囵着离开。老子也忒他娘的吃亏了。
怎么才能把玉环奸了呢?李秀林苦思冥想。
张大军在的时候他不敢去,因为他知道大军的拳头,非常的厉害,就算他的脑袋硬,也硬不过磨盘山的棕熊。棕熊的脖子都被张大军掰断了。
他知道张大军是一三五这边,二四六那边。就趁张大军不在的时候去。
今天是初二,张大军应该在玉环那边,不用问,槐花这边的被窝是空的,这是个机会。
李秀林半夜走出了家门,悄悄潜伏在了张家的祠堂外面。
看着屋子里熄了灯,槐花睡觉了,他就蹑手蹑脚爬上了墻头。
院子里黑兮兮的,伸手不见五指,因为已经进入了初夏,窗户是虚掩的,只要秀林跳进院子,揭开窗户爬进去,就能跳上槐花的土炕。
他的心里狂跳不已,也焦躁不安,有种莫名的沖动。
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啊。忒他娘的过瘾。
格老子的张大军,你他妈也有戴绿帽子的一天,老子要让你变成绿毛龟。
秀林忍着莫名的激动,哈腰就跳进了张家祠堂的院子。
哪知道双脚刚一落地,忽然“嗷……”地一声,阿黄脖子一摇就扑了过来。
阿黄已经注视李秀林很久了,从他爬上墻头的那一刻阿黄就瞄準了他,耳朵直楞了起来,一双绿眼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等着他下来呢。
一看有人要袭击自己的主人,阿黄怎么能放过?张开锋利的牙齿,沖着李秀林的脚脖子就咬了上去。
其实阿黄就是吓吓他,没打算真咬。
真正的獒狗是不能咬人的,因为咬人的獒狗根本不能要,它的职责就是逮狼。
张大军训练阿黄,其目的也是为了逮狼,维护村子的安全,根本不让它咬人。
只要阿黄敢咬人,张大军一定会用皮鞭狠狠教训它。如果咬死人,大军会毫不犹豫用猎枪崩了它。
李秀林怎么也想不到张家祠堂里会有埋伏。
阿黄他见过,这东西非常的兇猛,狼王都不怕,更何况是人了。
把李秀林吓得,一个箭步飞身而起,跟长了翅膀一样,噌得跳起来老高,一下子上到了树顶上,武林高手一样,真是轻如貍猫快如猿猴。
上到树上以后,李秀林也纳闷了,我啥时候练成了这么好的轻功???
阿黄在下面怒视着李秀林,沖着他开始狂叫:“汪汪汪!汪汪!”
那意思,小子,有本事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