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妹?那个妹?”张大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二刀说:“杏花啊?还能有那个妹?”
张大军明白了,槐花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喔……是杏花啊,爹,那是大喜事,不知道杏花嫁给了谁?”
朱二刀的脸色很不好看,尴尬地说:“还是秀林,李大虎派人来家提亲了,这事我答应了,你娘美兰也答应了,杏花也没有意见。”
张大军犯难了,老实说张大军非常的讨厌过七,他觉得这种陋俗及其的不道德,简直丧尽人伦。
可他又不敢不答应,因为小姨子过七,是姐夫义不容辞的责任,你不去谁去?放着自己家的姐夫不用,那岂不是要便宜别人?
再说老丈人开了金口,做女婿的根本无法推卸。
张大军开始找理由搪塞了:“爹,你看我这些天忙忙叨叨的,为了修路的事儿弄得焦头烂额,根本抽不出时间,要不,你找别人吧。”
“啥?我找别人?”朱二刀一听噌得跳了起来,气的胡子撅起来老高,指着张大军的鼻子就骂:“我说大军,你小子是不是我女婿?是不是杏花的姐夫?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老子把闺女都给了你,你他妈的忘恩负义!告诉你,杏花过七,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如果不去,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朱二刀当仁不让,摆出一副丈人的威严,把张大军给逼到了死角。
张大军苦笑了,别管怎么说,朱二刀都是他的长辈,根本不能生气,只好说:“爹,我真的忙啊,您别生气,要不,我在村里再找个人帮杏花过七,你看咋样?”
“你找个屁!”朱二刀怒道“你是杏花的姐夫,你找别人?修路再大,那也是小事,过七再小,那也是咱们家的大事,过七非你莫属,你先把路上的事儿放一放,帮杏花过完七再说。”
朱二刀的话语不容商量。
张太辉一直在旁边听着,根本没说话,这时候放下烟锅子,卷起来别在裤腰里,对儿子道:“大军,你丈人说的没错,过七这种事找别人不合适,咱们不能舍近求远,还是你来吧,记得,这次……轻点”
张太辉的话很含蓄,就是要提醒大军,这次别再把杏花给捅晕了。
张大军被逼得没办法,只好点点头投降:“行行行,我去,去还不行吗?爹,那你回吧,明天我準到。”
朱二刀一听,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点点说:“这就对了,这才是好孩子。明天我让你娘搟面条。记得到家吃饭。”
朱二刀交代完以后,摇头晃脑走了,做老丈人的滋味果然不错。
其实人世间最痛苦的角色,莫过于做人家的老丈人。
人常说儿女是爹妈上辈子的冤家,其实不然,朱二刀觉得女婿才是丈人上辈子的冤家。
张大军做了他的女婿,吃他的,喝他的,拿他的,还日他的闺女,他还得好言好语恭维着。
就算大军一时发脾气打了槐花,他也不能把大军怎么的。
你说做人家老丈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朱二刀觉得张大军沾了他的大便宜。
张大军要再次帮人过七了。
这次过七跟前两次不同,这次过七还没有开始,就遭到了玉环的强烈反对。
朱二刀找大军帮着杏花过七,玉环在东屋听得清清楚楚。
晚上,玉环鉆被窝里十分的不满,拿被子蒙着头,屁股对着张大军,侧着身子躺在炕上不去理他,把张大军弄了个莫名其妙。
大军搬过了玉环的身子,一下抱在了怀里,摸着女孩的一对子问:“咋了?生啥气?我哪儿得罪你了?”
玉环一下揭开了被子,气呼呼怒道:“大军,俺不準你帮着杏花过七。”
大军问:“为啥?”
玉环说:“你帮着俺过七,结果把俺抱回了家,上次帮着槐花过七,又把槐花抱回了家,这次帮着杏花过七,是不是也要把杏花抱回家?俺可以容忍槐花,可不能容忍你再找个老三回来。”
女孩的眼角湿湿的,光想出泪,委屈地不行。
张大军知道玉环为啥生气,就是害怕他再跟杏花产生感情,割舍不断。
张大军扑哧笑了:“玉环,你太高看我张大军了,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我,不去不行啊,丈桿子都发怒了,我有啥办法?”
玉环不放心地说:“可如果你真的跟杏花产生感情,把她抱回来咋办?俺的地位就不保了,你把俺往哪儿放?”
张大军一下抱住了玉环的腰,开始解她的扣子,一边解一边说:“这次你放心,我跟杏花绝对不会有感情,就杏花那样子,长得跟母夜叉一样,看一眼三天吃不下饭,我怎么会喜欢她?就算我喜欢,槐花也不会答应。”
玉环想想也是,杏花的那副尊荣确实让人不敢恭维,太丑了,张大军不可能会喜欢她。就点点头说:“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以后再有过七这种事,咱可不往上沾。”
张大军说:“我知道,我现在有你,有槐花,足够了。以后打死我张大军,也不沾这个事儿。”
玉环一听满意地笑了,任凭张大军剥掉了自己的衣服,眨眼的时间女孩身上就光溜溜的。
玉环的身体永远粉嫩白皙,每一个零件搭配得都那么和谐,恰如其分,她的身体匀称得就像一具完美的玉雕,让张大军欲罢不能。
其实到现在为止,玉环的心里仍然害怕,觉得自己是白虎星转世。
她一直在担惊受怕和自卑中度过,她害怕自己会克死张大军。
嫁给张大军快一年了,自己不但没有怀上大军的驹子,而且两腿之间还是寸草不生,下身的毛发仍然没有长出来,那个地方一直光溜溜的一片。
玉环经常坐在大街上,听一些操蛋娘们讲各自跟自家的男人如何如何。
那些操蛋娘们讨论的话题,就是相互攀比谁家的男人……家伙大,最持久,最粗壮,你知道我深浅,我知道你长短。
玉环听到以后就咯咯咯的笑,但是笑容里有一丝苦涩,她总觉得自己不正常,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閑着没事的时候,她就在家里脱了衣服照镜子,利用镜子的反射,对自己的三角区进行深入研究,仔细的检查。
检查的结果让她很迷惑,她跟其她女人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都是仨窟窿俩眼睛。
就是自己的那个地方比较光溜,别人的那个地方比较茂盛罢了。
有时候她怀疑自己的那个地方是一块盐堿地,寸草不生,跟肥料无关,跟浇水无关,也跟锄头无关,根本就是地质的问题。
张大军却不以为然,他从来都不介意玉环的那里有毛无毛。
有毛没毛一样的玩,没毛更好,省了烦恼,这样更干凈,更卫生,不像别的女人一样,两腿间永远像是夹着一块烤糊的烙饼,脏兮兮的难看死了。
玉环跟槐花比起来,张大军更钟情于玉环,因为玉环带给他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欢愉,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舒适。
玉环是个野丫头,生来就爱说爱笑,也非常的泼辣,这样的女人是很难征服的。
跟玉环在一起,张大军有一种凌空驾驭的征服感。他是个喜欢向高难度挑战的人。
女人拥着男人,男人裹着女人,他们再次在炕上翻滚起来,从这边滚到那边,又从那边滚到这边,女人格格地笑,男人呼呼粗喘,一张炕席被扯得丝丝拉拉响。把隔壁的小花烦的不行。
每次张大军回家小花总是失眠。
张大军整夜整夜地鼓捣,跟骡子一样,连吼带叫,连踢带咬,墻壁被震得咚咚响。
小花又睡不着了,用棉花堵住耳朵,不行。用手捂住耳朵,也不行。最后拉被子蒙住了头,还是不行。
最后小花坐了起来,提起一块板砖,“咣当!”夯在了墻壁上,怒道:“张大军!你能不能轻点!?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大军吓了一跳,赶紧把动作放缓,玉环也羞得红了脸,俩人慢慢缩进了被窝里,不敢动弹了。
一曲终尽,玉环抱着大军还是不舍得放开,两个人开始窃窃私语。
玉环抱着男人的身体,纤细的手指在大军的胸脯上划着圆,:“大军。”
“嗯。”
“你说为啥俺怀不上你的孩子?”
张大军抱着玉环柔软的肩膀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观音娘娘。生不生孩子,我说了也不算。”
“那槐花为啥一下就怀上了呢?”
大军摇摇头:“不懂,女人跟女人不一样吧,可能开怀的时间不一样。”
玉环说:“俺知道不是你的问题,可能是俺的问题,你说白虎星能不能生儿子?”
张大军觉得玉环的身体在颤抖,赶紧劝她:“什么白虎星?别听那些人乱嚼舌头,迷信的话都是放屁。”
玉环说:“那就是你不卖力,你偏心,你在槐花的身上用的劲儿大,在俺这儿用的劲儿小。”
张大军说:“我都累成这样了,你还想让我咋卖力?放心,我张大军不会缺斤短两,也不会厚此薄彼,劲儿是一样的劲儿,没孩子,咱可以慢慢等。”
玉环心里难受极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娶个老婆不生儿子,是男人一生最大的败笔。
她觉得挺对不起大军的。最后说:“明天俺去找邢先生,帮俺看了看,拿服药,俺就不信不能帮你生个孩子出来!”
跟玉环鼓捣了一夜,第二天张大军要去帮着杏花过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