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翠花嫂没有害羞,反而喊了一声:“看什么看?滚!没见过丈夫亲老婆吗?没见过回家抱着自己老婆亲去!”
于是那些工友就一哄而散。
其实他们可喜欢翠花嫂了,翠花嫂不但能干,而且性格开朗,乐于助人,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就跟窑厂的工友们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晚上,大壮哥拉着翠花嫂住进了旅馆,旅馆里很热,没必要穿太多的衣服,一男一女在一块就更没有必要穿了。
男人抱着女人在旅馆的床上打滚,从左边翻到右边,又从右边翻到左边,旅馆的床板被弄得咯吱咯吱响。
李大壮把憋闷了一个月的欲火在翠花嫂的身上尽情发泄,翠花嫂也好像遇到了炉火的干柴,跟大壮哥燃烧在一起。
男人摸着女人的nai子反复揉磨,从她的胸脯上一直溜到要害,女人也像蚯蚓一样来回的翻动扭曲,死死抱着男人的后背,他们一起打滚,一起哆嗦,一起兴奋,上下启动快乐无穷,直到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身体里流过。
这天晚上,翠花嫂抱着大壮哥一共逮了三次,每一次都会让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分别一个月的煎熬,让她再也离不开大壮哥。
两个人的吼叫声此起彼伏,把旅馆其他房间的人吵得睡不着。旅馆的老板都生气了,反复过来拍他们房间的门,让他们两个小点声。
三只礼炮发射完毕,翠花嫂还是抱着大壮哥不舍得分开,大壮说:“翠花,咱回吧,大军已经在设计工厂,估计明年就能开工,到时候咱们就不用出来打工了,在家里也能挣钱。”
翠花说:“俺不回去,还是在这儿好,俺无法面对小芳,当初俺答应过小芳要退出的,可现在俺却食言了。”
大壮说:“你别一口一个小芳,小芳是小芳你是你,小芳是我妹子,你是我老婆。”
翠花嫂就问:“你说妹妹亲……还是媳妇亲?”
大壮就说:“妹妹毕竟是别人家的人,只有老婆才是自己的,当然是老婆亲了。”
翠花嫂就骂他:“油枪滑舌,跟张大军在一块就不学好。是不是大军教你这么说的?”
大壮说:“不是,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受,我跟小芳的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她只是我妹妹。咱回吧,咱回吧。”
翠花说:“不,坚决不。”
大壮问:“那你在这儿干啥?在家里我养你不好吗?”
翠花说:“不好,大壮,我是这么想的,我想回家以后自己开个窑厂,自己烧砖来卖,在咱们村修建一个窑厂,以后大家盖房子就不用跑那么远拉砖了。俺现在明里是窑工,暗里却是学徒,烧砖的技术我还没学到手,等我学到他们的技术以后再回家,这样就可以有我们自己的窑厂了。”
李大壮就点点头,抬手刮了翠花鼻子一下,夸赞道:“媳妇,几天不见你长能耐了,竟然学会了致富门路,我不得不佩服你了。娶了你真是我李大壮的福气。”
翠花说:“看你说的,你老婆是谁?别以为俺只会生孩子。”
大壮说:“好,你不走我也不走,咱俩都在这儿当窑工,我跟你一起学。”
翠花嫂一听高兴坏了,她知道大壮是舍不得她,感动地抱住大壮就亲了一口:“大壮,你真好,俺稀罕死你了。”
大壮说:“我这么心疼你,该有点啥奖励?”
翠花说:“你想要啥奖励?”
大壮说:“很简单,咱俩再逮一次。”
翠花嫂格格一笑,把身子溜进了被窝,被窝里传来一阵嘻嘻的笑声,两个人又逮了一次。
第二天醒来以后,李大壮跟翠花嫂精神百倍,除了腰有点酸。
他们在窑厂的附近租了一所民房,一起当起了窑厂工人,每天装窑,出窑,虽然活很累,日子苦,可心里却很知足,每天晚上两个人都能睡一块。
这半年的时间是李大壮自从复原以后最快活的半年,他尝到了人生的真谛,也感到了爱情的快乐。
眼看着快过年了,大壮跟翠花嫂领了最后一笔工资,準备返乡过年。
哪知道这一天张大军风风火火赶来了。张大军看到李大壮以后,迫不及待拉他上了车,对他说:“大壮哥,不好了,小芳……小芳姐恐怕……不行了。”
李大壮的脑子嗡地一声,张大军的到来让他预感到磨盘村出了大事,赶紧问:“小芳,小芳咋了?”
张大军把大壮离开以后小芳继续偷人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最后告诉他,小芳姐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是……花柳。
李大壮的心里刀绞一般的疼,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他有点自责,也有点后悔,更多的是懊恼:“小芳,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如果不是我李大壮背信弃义抛弃了你,你也不会变成这样,我李大壮不是个人,我对不起你。”
李大壮的泪水滚滚而下,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落泪。翠花就在一边劝他:“大壮,你别难过,这事儿不怪小芳,也不怪你,只能怪俺,是俺拆散了你们。”
来到了医院,大军领着大壮推开了病房的门……小芳就躺在床上,女人的脸色瘦削,头发焦黄枯干,曾经丰润的女人就像抽干了水分的苹果,变得干瘪瘪的。
看到大壮进来,小芳嘴角一撇,露出了一丝微笑:“大壮……你……你来了?”
李大壮的心里刀割一样,恨不得抱着小芳大哭一场。
他又想起了藏区的那个野营,那片篝火,那阵歌声,也想起了他拉着小芳的手返回连队时的背影。
那时候天是蓝的,水是绿的,云是白的,世界是美好的,两个少年懵懂的心激烈地碰撞。
他们一起在那个山洞里相互偎依,相互温暖。那团篝火的温度还没有散去,可是眼前的小芳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大壮再也忍不住,一下扑了过去,把小芳纳在怀里放声大哭:“小芳,你咋变成这样了?都怪我,是我伤了你的心,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小芳没有哭,反而抬手摸了摸男人的头发:“大壮,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我自甘堕落,落下了一身的病,这是报应,报应啊。张大军说过,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你种的是什么,收获的就必然是什么?种下的是恶因,收获的必然是恶果,我死的……不冤屈。”
大壮说:“小芳,你别胡说,现在的医学发达的很,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不让你死,翠花也不让你死,张大军更不会让你死。我们有的是钱,一定会治好你。”
小芳却摇摇头说:“大壮……你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大壮道:“你说,只要你说的出来。我一定照办。”
小芳说:“大壮,临死以前,你能不能……再吻我一下。”
小芳的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对情侣,可惜的是被无奈的现实分开了。
大壮毫不犹豫低下头,在小芳长满毒疮的脸上吻了一口,最后轻轻吻住了她的嘴唇。
翠花嫂赶紧把脸扭向一边,她装作没看见。
小芳眼睛一闭,两行眼泪再次流出,她是幸福的,也是满足的,尽管这个吻对她来说已经太晚了。
小芳没在医院呆几天就出院了,因为医院拒绝为她治疗,第一,小芳的病传染,第二,她已经进入了晚期,药物只能维持她的生命,却救不活她的人。死在家里总比死在医院的病床上要好。
小芳也竭力要出院,李大壮跟张大军没办法,只好拉着小芳回到了磨盘村。
小芳的生活有大壮来照顾,他希望利用自己的安慰来减轻小芳的病痛。
再后来,大壮干脆把自己的铺盖也搬进了小芳的屋子,跟她住在一起,还置办了锅碗瓢盆,他像个女人那样为小芳洗衣做饭,做好饭以后一口一口喂她,从不嫌她脏。
翠花嫂开始的时候是不同意的,他怕小芳的病传染给大壮,然后自己也染上病。
但是张大军告诉她不会的,那种病只有男女滥交的时候才会传染,再一个就是输血,通过血液传染,大壮哥人很正直,绝对不会跟小芳姐滥交,他只是在补偿他对她的亏欠。
于是翠花就不说什么了,她也开始慢慢照顾小芳,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小芳拿去。
小芳在最后几个月的生命里尝到了温暖和快乐。
但是,她的身子却越来越瘦,身上的毒疮也越来越多,那些毒疮溃烂流脓,整个屋子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臭味,小芳没有惨叫,只是咬着牙忍着,她的脸上凈是笑容。
就在小芳忍着病痛苦苦挣扎的时候,她的病引起了两个孩子的注意,就是石生跟二丫。
这些年,石生跟二丫和小芳阿姨之间的关系很密切,小芳是他们的老师,姐姐,也有点像他们的妈妈,对两个孩子特别的好,小芳在炕上忍受病痛的煎熬,石生跟二丫非常的心疼。
两个孩子陷入了纠结,该怎么把小芳阿姨的病治好呢?于是两个孩子就手拉手去问邢先生。
走进邢先生的家门,石生的个子还没有桌子高,他在外面,邢先生带着花镜在里面。
石生隔着桌子喊:“邢爷爷,邢爷爷。”
邢先生扶了扶老花镜,找了半天才发现桌子外头的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