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欲让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他的疯狂已经接近了尾声。
三巧跟秀林的暧昧很快在村里传的风言风语,大家在指点三巧脊梁骨的同时,也在愤恨李秀林的霸道跟狂妄。
但是这对秀林没伤害,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女人鉆进了他的被窝。
不鉆不行啊,事实证明,只要是鉆进秀林被窝的女人,每一个罚到的钱都很少,或者干脆没有,有的直接就拿到了大队罚过款的白条,那张白条比尚方宝剑还管用。
白条一扬,计生委的人就望而却步,绕过这家的门走了。
第二个鉆进秀林被窝的是村南三嘎子的媳妇秀莲。
秀莲嫁给三嘎子的时候年纪也不大,才十八岁,因为没有跟男人成亲,她就跟三嘎子滚进了打麦场,所以女人是怀着大肚子跟三嘎子成亲的。
成亲不到三个月,儿子就呱呱坠地了。这属于严重的早婚早育,同样是罚款五千。
三嘎子家同样很穷,米缸面缸时常像个体面的寡妇,打扮的一尘不染。
唯一的家用电器就是家里的那根手电筒,对了,还有一台老式的收音机。
计生委的人已经到过他家三次了,说再交不出罚款,下次就要捣毁房子。
这三间房子可是三嘎子爹留给他的祖产,没有这三间房子他们两口子只能流落街头了。两口子发愁地不行,最后抱头哇哇大哭。
孩子太小,公公婆婆又死得早,娘家也困难,秀恋不忍带着不满一周的儿子出去打工,怕孩子遭罪,只能指望那几亩薄田。
当三嘎子听到只要女人跟李秀林睡觉能减免罚款的时候,他就动摇了。
抱着媳妇哭了一通,三嘎子说:“秀莲,很多人都去跟李秀林睡觉了,不如你……你也去吧。”
秀莲当时就瞪大了双眼,怒道:“俺不去!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竟然让自己老婆陪着支书睡觉?”
三嘎子说:“我也没办法啊?这样罚下去,可该咋活?捣毁房子,咱们只能露宿街头,你要是不去,儿子也养不活。”
三嘎子没有强逼媳妇,只是让她考虑考虑,因为他们两口子很恩爱,那一夜秀莲几乎没合眼,抹着泪哭了一夜。
天亮以后,他对男人说:“嘎子,你真的要俺去找李秀林睡觉?”
三嘎子说:“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咱不是被逼的没办法嘛,去不去由你。”
女人说:“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步一旦走错,那可是一辈子别扭,咱们的好日子也就没有了。”
男人说:“没钱,还谈啥好日子,只要挨过这一劫,咱们的日子才有希望。”
看来男人是下定决心了。秀莲叹了口气。只好说:“好,我去找季秀林,五千块罚款一旦抹了,我就成人家的人了。”
嘎子说:“我知道,秀莲,委屈你了。”
秀莲就不做声了,特意洗了脸,梳了头,当天晚上就进了李秀林的家门,那一夜,秀莲没有出来。直到天明才回家。
秀莲走进李秀林家门的时候,李秀林刚刚放下碗筷。
他娘大白梨没有起,自从她得知小敏是石女以后就一病不起,人也虚弱地不行,整天在炕上唉声叹气。
再后来小敏的病治好了,跟了红旗,人家竟然怀了孕,大白梨的病就更严重了。因为她感到了后悔,觉得自己错失良机,白白失掉了一个好媳妇。
李秀林一边照顾老娘,一边忙着跟女人上炕,还要管理大队那摊子烂事,整天累死累活的。
但是他乐在其中。
李秀林也不是看到所有的女人都上炕,长得歪瓜裂枣的,脸上五官不正的,都被他义正言辞打发了回去。自动送上门也不行。
俺是大队支书,应该注重名节,请你知道自爱,如果女人硬来,秀林就表现出一如既往的正义面孔,还把女人暴损一顿。
今天秀莲来就不一样了,因为秀莲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这种女人不但漂亮,而且很难搞到手。
李秀林一看秀莲进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笑嘻嘻站了起来:“秀莲妹子,啥事?”
秀莲也不藏着掖着,她漫无表情,一字一句说:“秀林大哥,你想不想睡了俺,跟俺上炕?”
这句话几乎把李秀林弄蒙,见过主动的,没见过这么主动的。
李秀林就犹豫了一下,问:“你啥意思?”
秀莲说:“没啥意思,咱就是做个交易,俺跟你上炕,你把三嘎子的罚款免了,就这么简单。”
李秀林阴阴笑了:“你把我李秀林当什么人?我有那么龌龊吗?”
秀莲懒得跟他废话,说:“你上不上吧,上就拿白条来,不上俺就走,俺绝不干那赖皮赖脸的事儿?”
秀莲说着甩袖子就要走,李秀林一下就慌了:“弟妹,弟妹你留步,有话咱好好说嘛。你看,五千块也不是个小数目,要是我有五千块,到城里能找不少小姐呢,还能在乎你?”
秀莲苦苦一笑:“你还不是嫌城里的小姐……脏?少废话,用俺的身子换你的白条,干就干,不敢就拉倒。”
李秀林说:“你身子不值那么多,五千块啊……要不,你多来几次,咱慢慢抵消,每一次我给你减五百块,怎么样?”
秀莲立刻说:“成交,大不了多来几次,就这么办。”
女人很利索,伸手去解扣子,扣子解开,白生生的圆香跟雪白平滑的肚子就显露在秀林眼前。
乡下的女人是干凈的,也是纯洁的,就像纯天然无公害的野菜一样受人欢迎。这也是秀林不愿意到城里找小姐的原因。
到城里找小姐是花钱买罪受,弄不好惹一身病回来,就会得不偿失。
当初的热病,还有小芳死的时候染上的花柳,一直在秀林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磨盘山的女人已经够好了,不必舍近求远。
秀莲剥光了自己,往李秀林的炕上一躺,岔开大腿说:“来吧,想日你就快点。”
李秀林就忙活开了,他先上好门闩,拉好了窗帘子,然后打来一盆水,洗干凈手。
他像老和尚念经那样,做事之前要沐浴更衣,以示对房事的尊重,这是新添的毛病。
他慢慢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先是衬衣,然后是背心,背心脱下来,里面是瘦小枯干的身材,两排肋骨根根凸起。
李秀林永远像个瘦猴,怎么吃也吃不胖,没办法,吃的那点营养,还不够女人抽的呢。
他喜欢女人胜过一切,这辈子他就是为女人而生,为女人而活。他知道自己死后可能会打入十八成地狱,爱怎么地怎么地吧,这辈子快活了再说。
裤子脱下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一览无遗了,两条麻桿一样的腿只打晃。大腿还比不上别人的小腿粗,长期的不运动让他残废的腿几乎萎缩。
他的左脚上缠着一块白布,那条白布一年四季都不解下来,那是他的短处。
几年前被香菱打断的哪只脚永远也没有复原的机会了。他已经拄着拐杖走了好几年。
他恼恨香菱,恼恨张大军,也恼恨磨盘村任何一个比他幸福的人。常年久积的恼恨让他的心里产生了畸变,几乎都要变态了。
他疯狂地找女人也是在为自己的心理报复,凭啥你们比我正常,凭啥你们比我过得好。凭啥你们一窝一窝的生儿子,我李秀林就没有女人喜欢?
他陶醉在这种报复的快感里,他不但要把村里的好女人统统睡一遍,还要弄得张大军苦不堪言。最好跪地求饶。
下一步他要睡了槐花,睡了大壮的媳妇翠花,让李大壮跟张大军痛不欲生。
现在女人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的中计终极是张大军家窖藏的金子。
李家子孙三代都想得到张家的那匹财宝,可惜是秀林的爷爷死得早,临死前也摔断了双腿。
他爹李大虎用了一辈子心机,甚至不惜自己闺女去做张大军的三房,可临死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张家一两银子。
秀莲就那么躺在炕上,扭过脸不去看李秀林,他跟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感情,这完全是一笔交易。
秀林慢慢低下身子,按照自己的一套固定的路线挑弄女人。先是亲了秀莲的脸,然后吻了女人的唇。再就是脖子,顺着锁骨一点点向下。
秀莲刚生过孩子没多久,她的胸脯同样鼓大,里面是甜美的奶水。
秀林就咬住了女人的圆香,慢慢充吸,不一会儿就把秀莲左边的圆香抽干了。然后从左边又换到右边。
他已经习惯了搞不同的女人,跟不同的女人上炕,这样的好圆香,不把里面的营养吸干凈,那真是亏大了。
从始至终秀莲都没有沖动,李秀林根本撩不起她的兴趣。
女人恼恨李秀林的霸道,同时也恼恨丈夫的懦弱。她知道,被李秀林这么一睡,她跟三嘎的好日子是彻底过到了头。
秀林吻遍了秀莲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在女人的神秘地停留下来,蚯蚓翻耕土地那样慢慢咗砸。啪啪有声。
让他奇怪的是,直到最后,女人的那个地方也是干巴巴的。一滴水也没有。
秀林知道这样下去没用了,就直接进入了主题。
他把秀莲抱在怀里,秀莲的身体丰满而又结实,女人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平淡,她的呼吸一点也不急促,心跳也很平稳,这让秀林产生了一种奸尸的感觉,感到忒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