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
「想很多事。」
「林林,我有点担心……」
「嗯?」
「你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有点像以前的我……」
「没那么糟糕吧……」
我向陈瑶报以微笑,以掩盖自己杂乱的思绪和烦躁的内心。不知道什么原因,如今的我,只有和陈瑶在一起的时候才找到安宁的感觉,我才会放下有关于欲望的一切,恢复成一个正常的「严林」。
陈瑶的目光,在接受了我的求婚后,又多了一些无法说清的东西在里面,她凝视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能逐渐融化在这目光里,感到温暖,感到安全,感到无以言表的被需要。
她此时在院子里的围墻边上,正拿着小铁铲在除草。她跟我说,她打算在围墻边上种牵牛花。她每天都在坚持运动,劳作,所以在这寒凉的清晨,她穿得也并不多,长袖体恤,小背心,一条宽松的休閑裤,偶尔看过来的时候,抬起手捋垂落的发丝时,无名指上那金色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要是没有姨父多好……,只有我和陈瑶。但没有了姨父,陈瑶还属于我的吗?或者说,还会有这样的陈瑶吗?
「瑶瑶,我问你件事。」
「嗯?问吧。」
「你……,你恨你……妈妈吗?」
陈瑶停下手里的动作,蹲在那围墻的阴影中,沉默了好一会,才放下手中的小铁铲,走到我身边坐下。
「之前有一段时间真的挺恨的……,尤其是犯瘾过后,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不在我身边。」她的双肘搁在屈起的双腿膝盖上,右手捏着左手的戒指转着圈,这是她最近才有的小动作,我经常看到她这么做:「后来想想,她应该也有她的苦衷,她为这个家其实付出非常多,说起来,我这个花着家里的钱读书的,又有什么资格去恨她呢。哎,其实啊,恨她干什么,我们家是怀璧其罪,我知道的,很多人看上的不是我家的厂子,是那块地。」
「现在我一点都不恨她,我只恨那些贪官污吏,是他们狼狈为奸,才让我们家家破人亡。」
我静静地听着她说话。以前我或许心里会不自在,因为觉得自己就是始作俑者,现在这种感觉已经没有了,因为即使没有我,正如陈瑶说的,怀璧其罪,在这个法律意识淡薄的年代和地区,拳头出道理向来是村民镇民深信不疑的定律,所以哪怕没有我,从她爸爸被诬陷下狱开始,他们家就失去保护的力量,别人还是会对她家动手的,我的参与进来,只是影响了下场悲惨的程度不同罢了。
我也不恨她……
那我该恨谁?我爸?严和平和陆永平?
还是我应该恨自己?
「别说的那么惨,你妈不过是暂时躲了出去,还是会回来的。你爸那里,我算了下,还有 8年的刑期,如果表现良好,可能还会提前,你们始终有一天能一家团聚的。」
「相信我,我会想办法的。」
「你别安慰我,我清楚的很,我妈要是能回来她走的时候就不会不带上我,也不至于现在也没有和我联系过。」
陈瑶转头看向我,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但只有我最清楚,这是她用来掩盖自己内心伤痛的习惯性手段。我亲吻了一下她满是汗水的额头,搂着她往我的怀里靠,而她就在我的怀里,轻声地说道:
「我觉得,我觉得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
我能感觉她的眼泪在掉。
无声的哭泣。
是啊,我们都变了,我已经无法再听到她的哭声了,我想我也不会再哭了。
我和她都知道,哭没有用。
「没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
我安抚着她,脑中却浮现起方丽娜的面容。
方丽娜当然没有死,但一个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落到组织的手里,实际上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分别了。我不知道现在方丽娜在哪,不过马脸的确有问过我,还想不想再上这个女人,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方丽娜根本不是跑路了,而是被「人为失蹤」了。其实,那个时候我很想保下她,因为这个女人玩起来真的很有味道,但是和她过多的牵扯反而是违背我自身的利益的。不是我不重视陈瑶,恰恰是我现在太重视陈瑶了,我不能让方丽娜回去,因为这个未来的丈母娘之一之前被光头威胁着,被我这个未来女婿狠狠地操过一次,她如果回来的话,会破坏我的一切,破坏我现在仅有的安宁。
我只能和马脸说,我不想这个女人回来,但她是我女朋友的母亲,能善待的话尽量善待一下她。马脸也没说什么,答应了下来,说会和姨父说这是我的意思。
其实,把她像小舅妈一样囚禁起来……也未尝不可啊……
「我没事,真的……」
陈瑶抽了一下鼻子,离开了我的怀抱,她脸上的泪水已经被擦掉了,那微红起来的眼睛看向围墻那边。
「我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没本事的人就注定要被欺负,有钱有势的人作威作福。你说那镇书记被抓了又能怎么样?我的家能恢复到过去那样吗?有时候觉得这样会很解恨,但兴许人家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还觉得他的人生已经很精彩了,活够了呢……。」
陈瑶说的,其实是混黑道的人普遍自我安慰的想法。
但怎么会活得够?不过是走投无路后的自我安慰罢了。
「不说这个了,我就不该问这个的,本来好好的,又让你哭鼻子了。」
「我都说了没事,你不问它就不在了吗?反正现在我有你,觉得也挺好的……」
陈瑶又偎依在我身上,继续转动她的戒指,我低头吻她,她乖乖地闭上眼被我吻了一下。
「我其实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
我调整了下情绪,再把要说的话大致过了一遍才开口:
「我爸其实不是我爸……」
「啊?」
陈瑶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搞清楚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现在的父亲,其实不是我亲生父亲。」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现在的陈瑶算是半自由状态了,与其等她某一天不经意地拆穿,不如我现在就把一些东西主动吐出来。
「啊!?」
同样的一声疑问的语气,这一次明显多了几分惊讶。
「你别笑话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的父亲是……陆永平。」
「陆书记?」
听到这个名字,这下陈瑶是彻底地呆住了。
「对,他是我妈的妹夫。」
「我知道,这……这是真的吗?」
「我开始也怀疑,这怎么可能呢?但他带我去医院做过亲子鑒定,结果……,我的确是他……他儿子。哎……」我无比惆怅地叹了口气:「我一直被瞒着,他说他本来不愿意说的,但后来你也知道,我家里出事了,我……哎,我还是先把他当姨父吧,我爸坐牢了,也不知道要坐多久,我们家人也欠了很多钱。我也奇怪,他过去一向很吝啬的,怎么肯拿出那么多钱帮我们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后来,他找我,想让我跟他过,这样他能提供更好的生活给我……」
我看向陈瑶,我知道这个时候,眼神一定要坚定,我虽然在大事上大方向上有时摸不清状况,但在这些小细节的处理上,我觉得我还是很有想法的:
「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有本事弄什么公司啊,不过是……。哎,虽然他说是赠送给我,但我总觉得,有点像乞讨的意思,我觉得男人嘛,这种事应该自己努力得来……」
然后我定定地看向她:
「不过,要不是这样,我也帮不了你了,我有时候也挺感叹命运的奇妙,如果不是这样,我可能就永远失去你了。所以,我说过,我会尽量把你妈的事情弄清楚。我和他说过你家的事了,但他说有些复杂……让我先别管这事……。但我觉得他没拒绝我,至少这件事还是有希望的。」
我当然是有感而说,但这份感觉中半真半假。我觉得我说谎或者说演戏的本领越来越强了。
「失去就失去了,活着并不是些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陈瑶淡淡地说道,脸上也看不出感动的迹象,但我知道,和她为母亲落泪不一样,她对我,貌似不会表达强烈的情绪,似乎把一切都收进了那深邃得犹如黑洞一样的眸子里。
「你又来了……」
「好了,我不说了。我家的事,我现在已经放下来了,能拿回的就拿回,拿不回的,我也并不在意了……」陈瑶的眼神又开始空洞起来,思绪也不知道飘去了哪里,但她嘴上还在说着:「不过,你的意思是,你姨父不但娶了你母亲的妹妹,还和她的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我爸……我姨父不肯说,我总不能去问我妈吧,所以……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我陷入一个无解的循环里,她以后以什么的身份去面对我母亲呢?又以什么心态去看待我的其他女人们呢?为了为她营造一个幸福的假象,我发现这条船离远方的岛屿越来越远了,不知道要漂向何方。
我看着闭着眼睛歪在我怀抱里的陈瑶,我知道有朝一日,无论如何我都会失去她。
*** *** ***
鱼得水。
「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一直以为,只有男人本身才真正了解男人需要什么,但认识了李经理之后,随着不断地接触,我已经不敢说自己比眼前的这个女人更了解男人要什么。一个对女人手段非常的女人,如同妙手回春的神医用起毒来也是超凡入圣一般,对男人的理解并不会比对女人的理解差。
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以她的能耐,在组织应该能占据一个不错的位置才对,我想她现在这个情况,或许和她的家庭状况有关系。
「怎么,有烦恼的事情?」
我问的是小舅妈的情况,但李经理没有回答我,反而意识到了我低落的心情,反问了一句。
「是挺烦的,一堆事。」
「能说来听听嘛?」
我一般不随意和人透露心事,一方面觉得尴尬,另一方面是自我防备心理使然,但对着李经理,我却觉得没有多少这些方面的顾虑。
「可以,但我得先问个问题。」
「怎么,迫不及待想知道你小舅妈的情况了?」
「不,我觉得我向你掏心窝,你也得向我掏一回心窝才公平……。你以前和董坤一样,也是当老师的,为什么你一个培育祖国花朵的教育工作者,要跟着我姨父干这些事?」
「说的那么文绉绉的干啥,你想问啥,直接问就是了……」
这样的问题其实我问过不少人,例如大东和马脸,我的目的也很清晰,不过是想通过他们的回答,给自己走上这条道路找一个理由……
*** *** ***
「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自己是善的,你别笑……」李经理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突然给人一种慈眉善目的感觉,但我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技精湛:「但是,你也知道,你换个角度就知道了,你的那些女人中,有几个是有选择的?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从古到今都是弱肉强食,只是看外面粉饰得漂不漂亮罢了。说就是帮祖国培养花朵,但园丁的命贱啊,你芬姐我也是没办法啊,她们不死我们一家子就要死,这个时候,善人还是善己呢?」
我也算是作恶多端了,所以内心隐隐想反驳她,终究发现只是普世观念在作祟,终究是没有立场指摘她什么。
「我想事情很简单,我觉得什么都是选择,二选一、三选一、哪怕是三十选一也好,一点也不复杂,不要在意三十,只知道选一就好了。不过,我也没想到我干这种事还挺有天分的。这不,就一直干下来了。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可能我生下来就该干这个的,去当教师不过是走错了路。也难怪了我处处碰壁,我讲良知的时候,领导讲人情规矩,我讲利益的时候,领导和我谈理想谈初心。我的孩子要死了,问他们借钱,他们只想别人出钱,或者只想出帛金……」
「我孩子的事,陆书记已经给过很多钱了,上次做手术,陆书记也给了钱,不过,我想将几率再提高一些,我又不好意思再问陆书记要,只能问林哥你借,其实也是拐个弯向陆书记要。哎,我是卖身给陆书记的人,无权将自己再卖一次,但林哥你的情,我也没别的东西可还,只有这一身本事……」
「我不是没有良知,只是我的良知只够给我的孩子了,别人我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其余的,按照武侠小说里面的,手底下见真章,哪一天我要是被枪毙了,那是技不如人或时运不济,我也没什么怨言的。」
为了孩子吗?
一个坑害了不知多少良家妇女、无辜少女的人贩子?老鸨?居然是个散发着光辉的母亲?
我昨天还觉得自己不恨她,现在想来,我还是恨的。因为我觉得,刚刚我突然被李经理的话有所触动,我觉得自己心里放下了某些东西,放下的肯定不会是爱或欲望,也只能是恨了。
正如陈瑶说的,我有什么资格去恨母亲……
「其实我知道你苦恼什么。」李经理说完了自己的故事,继续说道:「你觉得累了,有太多的女人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了。」
我没想到心事居然被李经理一丝不差地说出来,这句话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的?」
李经理露出一种「这还用问」的表情。
「其实我真的挺羡慕你,我是没选择,你是选择太多了,不过人生在世都是命,也没什么好说的。其实你这些事一点都不难猜,你现在才几岁,很多人在你这个年龄,别说谈恋爱,女孩子手都没拖过一下。人都是经验动物,你呢?一下子拥有这么多女人,基本全部都是任你搓圆压扁的,你又怎么可能处理得好。人吶,又是天生喜新厌旧的,开始那会感到新鲜,什么都想试什么都想玩,也就没那么多问题,现在逐渐的,该玩的玩过了,随时都可以玩了,自然感到厌倦了,而问题不就来了吗。」
我无言以对,李经理说得对,完全正确,我现在的心态的确和她说的那般,不知道未来该如何是好。
「那我该咋办?」
李经理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看,很久都没有说话,大概这么过了两三分钟,一个对我来说算是无比煎熬的时长,她才叹了口气:
「你这个,芬姐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个时候只能顺着性子走,爱怎么来就怎么来。我只能说,你得取舍吧,谁对你最重要,谁对你来说可有可无的,自己做个决定。另外找个兴趣什么的填充进去吧……」
事实上,李经理并不是不知道,她某程度已经回答我了——「这个时候」。许多年后我才知道癥结在哪,才明白为啥李经理没有告诉我,因为那个药是:长大。
以及失去足够多……
*** *** ***
我进去之前,已经在监控里看到房间里的情况了,小舅妈浑身上下只穿了一套性感的紫色内衣,坐在床沿,因为李经理在她的内裤裆部涂了药物的原因,她一只脚撑在了床上,将内裤拨到了一边,正抓挠着因为没法打理而阴毛异常茂盛潦草的阴部。所以当我突然推门而进的时候,她犹如惊弓之鸟一般,闪电般地把手缩了回去,看到是我,愣了愣,头自然地低垂了下去,又发现自己的逼穴正赤裸裸地暴露着,又快速地,自以为不经意,实际上无遮无掩下非常明显地把内裤拨弄了回去。
「林林,是你啊……」
看到小舅妈那因为羞耻而红扑扑的脸蛋儿,我心里对李经理的佩服已经到了无以言表的地步,之前我委托李经理锻炼一下小舅妈的羞耻心,这锻炼不是说去除她的羞耻心让她变得更淫蕩,恰恰相反,我想让她保持之前那阳光活泼、大咧咧时的状态。现在看起来,李经理的成果非常显着。之前已经对裸露自己身体习惯了的小舅,现在穿着内衣,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双手无处安放地做着捏紧开放的小动作。
她已经恢复了生气,完全看不出之前是个闹绝食的人。
「生日快乐。」
我将手中提着的蛋糕提了起来,在她面前扬了扬,带着灿烂的笑容和她道了一声祝福。小舅妈大概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生日,愣了许久,一边愣着一边眼泪就掉了下来,但她没有哭出声了,回过神的时候,一边用自己的手背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
「哦……,到生日了吗?我都不知道……。」
我提着蛋糕,四处张望了一下,整个房间变得更加简洁了,少了许多家具,就剩下一张床和电视柜了,倒是多了一些运动器材,是为了帮助小舅妈保持良好形体用的。
不过最显眼的还是床头上的墻壁,此刻钉了许多钉子在上面,而钉子上面都挂着诸如皮铐、肛塞、头套等各种各样的淫具,挂满一整堵墻。
这当然是李经理的手笔,她故意挑拨起小舅妈的怒火,在争吵中她又再次碾压性地放倒了小舅妈,最后「小婊子你吃我的住我的还敢反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这堵墻就是李经理惩罚小舅妈的手段,而后迫于李经理的淫威,小舅妈也不敢把上面的东西清掉。
「这墻……」
「那个,我之前和……和那个李经理产生了点矛盾……,她……她弄上去的……,她说……」
我故意指着那面墻,一脸怪笑地看着小舅妈,小舅妈不消说,原本就因为羞耻涨红了脸,现在被我这么一问更是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解释的声音也是越说越低,到她说的时候,后面的话已经让我听不清了。
我看着那堵墻,其实注意力一直在小舅妈的身上,我留意到她的左手快速地在自己的裆裤抓挠了几下,而右手也打算趁我的注意力被那堵淫秽的墻壁吸引的时候,开始伸向了自己那坚挺无比的胸部。我心里冷笑,缓慢地把头转了过来,她又飞快地收回了手。
我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才故作理解地说道:「她当老鸨的,对女人肯定没多少尊重的了。我听服务员说过,这李经理挺变态的,对他们也是经常呼呼喝喝,仗着是我姨父的情妇,大家都不敢惹她。」我右手伸手去握她的手,因为我留意到她又打算去抓挠裆部了,那只已经开始挪动的手被我向前一步,然后一把抓住:「小舅妈,你是寄人篱下,就忍耐一下吧……」
我估计此刻瘙痒已经从她的阴穴扩散开来,即使面对着我也忍不住尝试去抓挠,而注意力明显地开始受到下体瘙痒的干扰,变得涣散起来,她根本无法清晰地去辨别我说话的真假,一边双腿轻微地摩擦着,一边神色黯淡地说着:
「我还能怎么样……」
李经理告诉小舅妈,大致内容是虽然承了我的情收容了小舅妈,但是她极度讨厌白吃白住的人,她说小舅妈既然都成了通缉犯了,不如破罐子破摔,干脆成为她的小姐,用出卖身体赚钱的方式来回报她收留小舅妈的恩情。
小舅妈哪可能会同意这么荒唐的事情,当场就和李经理闹翻了,甚至乎扑了上去想收拾李经理。毫无意外地,小舅妈再一次被制服。然后李经理凭借着一句「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屈服,乖乖地做婊子接客。」,一边激起了小舅妈的斗志,一边顺理成章地对小舅妈开始了调教。
墻上悬挂着那些淫具不过是其中一项调教手段,李经理还把房间里的洗手间上了锁,所有的衣物都没收了,只留一套内衣裤,然后小舅妈要去洗手间和换衣服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我听到这里还担心小舅妈会不会被逼急了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但李经理显然把小舅妈看透了,她说小舅妈的绝食行为不过是一种情绪的发泄手段,她不敢真的自杀的。我回想起小舅妈那天因为我的威胁而屈服被我开了肛,也放下心来。
果不其然,和上次被迫吃剩饭剩菜一样,小舅妈开始还抵抗了一下,例如直接尿地板上,但很快她自己就受不了了,三天不到就投降了,为了上厕所和换新的内衣裤,她不得不充满耻辱地再次为李经理舔逼。
原本今天我过来,是收割成果的,我会让小舅妈在性器瘙痒的折磨下丑态百出,不得不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接受我对她的调教。
然而,我把蛋糕放了下来,拍了拍小舅妈的肩膀,然后指着她的下体说道:
「小舅妈,你好像……有点不舒服?」
「哪……哪有……」
小舅妈的脸红得不像话,羞惭一直折磨着她,让她脸上的红晕继续没有消退过。
「你不用否认了,我看见你在挠那里……」
「我……,我不是……,是……,是那老妖婆,她在我的内裤……放了药……」
小舅妈说完,抱着脸在床上坐了下去,又呜呜地哭泣起来,最可怜的是,在这个时候,因为已经被拆穿了,她似乎也忍不住那些瘙痒了,哭着哭着,也不由地分了一只手去抓挠。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但我也必须问。
「她……,她……,」小舅妈支支吾吾的,眼光却不时朝着墻角的监控看去,终于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她说我白吃白住,想我当她的小姐,帮她接客赚钱,就……就这样……我……」
「哎……」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却不是在演戏,我想的是其他事情。从陈瑶那天说起她母亲的事,我就开始思考一些事情,现在我觉得我似乎找到某些答案了。
「这样吧,我去找李经理说一说吧,实在不行我就找姨父去……」我一边说着,一边朝门走去,走到门口我才回头对着小舅妈说:「我……本来还想给你过过生日的,但现在……这么尴尬……,我还是先回去吧。」
「林林!」
「嗯?」
小舅妈一脸愕然,「你……你不是要我当你的……情妇吗……,怎么……」
小舅妈显然已经做好了被我侵犯的心理準备了,这方面李经理已经在过去那段日子里不露声色地敲打过她了,而今天我看她的眼神又是那么直接赤裸。然而我突然君子起来,她显然有些无从适应,连情妇这种词语也说了出来,然后后面的话又因为羞耻磕磕绊绊的,支吾好几句都没说利索一句话。
我又走过去,抱紧了正手足无措的小舅妈。
「我的确是想……,小舅妈,我喜欢你很久了,自从我和我妈还有姨妈搞在了一起后,我就想,会不会你也是这样的,会不会村里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我发现自己说谎的技术越来越厉害了,这些话全都是我刚刚在脑里大致地过了一遍,就组织出来了。
「还记得那天我在你家看片子吗?我其实是故意的,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这样的人,但你不是……。我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我既想占有你,又不想你是我妈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然后出了这件事,我是相信你的,开始我真的相信你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才冒险把你救了出来。哎……,我本来对你已经打消了念头的,但你那天喝了那么多酒,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本来想着你要是真不愿意也就算了,但你……。于是有一就有二,我就更克制不住自己对你的欲望。」
「但后来得知……,没想到你真的是这样的人,你知道我多失望?多难过吗?我那么相信你……,你却……你却这样欺骗我。我真的很愤怒,所以才对你做了那些事,我想着反正你也是个婊子,不如给我当情妇,反正你也没了廉耻了……」
我扶正她,小舅妈的脸已经哭花了,表情无比的凄楚、无助、痛苦……
「但是过后,我冷静下来想想……,小舅妈,你知道吗?我觉得我有时候真的是傻瓜,明知道你这样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还是那个我最敬爱、最亲近、最疼我的小舅妈……」
有时候说谎不但是骗对方,投入的时候连自己也骗了,为什么那些演员没死爹却能对着假爹的「尸体」哭得呼天抢地,心肝儿都碎了,我想那一刻他一定以为自己亲爹真死了……。我此刻的眼泪也很自然地滑落,抓着小舅妈手臂的手也不断收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这么不自怜不自爱……」
「不……林林,你听我说,我不是毒贩……我不是……,我……」
小舅妈不断地摇着头,嘴里喃着……,试图辩解什么。但我不会给她机会辩解的。
「小舅妈,你不用欺骗我了,其实我现在接受了……。无论你是毒贩小舅妈还是……还是毒贩的情妇,你始终都是我的小舅妈……」
小舅妈不吭声了,其实这对她来说基本上是一个无解的局,她无从辩解。李经理和我分析过这件事,久而久之,她内心深处当然不信这些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但她思想的表面,因为不断地被催眠被洗脑被强迫承认,她会开始把这个标签不断地烙印在自己身上……
抱着她的时候,我那勃起来的鸡巴隔着裤子一直在摩擦她那瘙痒的逼穴,她一边内心感到痛苦的同时,下体却开始泛滥,这个时候,我要推倒她是非常顺水成舟的事情,因为情动她也不会有什么反抗,我们会无比舒爽地享受一场汗水淋漓的性爱。
但我不要,我现在不要在药物的影响下去侵占她。
我终于开始有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不是小舅妈的身体,不是什么艺术品,什么调教的作品,我当然会影响她们,调教她们,但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复杂感情,会动心也会抗拒的人,而不是在药物的淫威下匍匐顺从的奴隶!
*** *** ***
李经理在楼梯等着我,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不过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了,人心本来就复杂,我虽然很想窥视别人的内心,我相信很多人都希望拥有这样的超能力,但我觉得,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人生要是剧透了,是很悲哀的事情。
「把思敏送回家里住吧,给她更多的自由,至于有多自由,这个你酌情办就是了。」
「嗯。」
「我舅妈那里,也不用给她上药了,在保证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让她多点放风。我想……换一种方式比较好……」
「不想用药了?」
「对。」
「那方法也多得很,我帮你办好这事就是了。」
「嗯。」
我说完,上前抱着李经理,手就往她衣服里面探去,她里面果然什么都没穿。我抓着她的大奶子轻轻地揉弄起来。她的呼吸瞬间就粗重起来了,仿佛我这搓几下她就情动至极,这就是李经理最迷人的地方,要论身材相貌,别说我那几个女人,她以前下面的小姐有的是比她好的,但要说服侍男人,谁也比不上她。
「憋了很久吧……,姐随时都能给你上,每一次我知道你要来,我都把自己的身子洗得干干凈凈的,屁眼儿里面也準备好了……」
李经理含着我的耳朵,用一种带着呻吟的气息,在我耳边吟叫着。
但我脑中突然想到的是小舅妈的脸孔。我如果在这里把李经理吃掉,那么为什么不回去把小舅妈给吃掉?
我轻轻地推开了李经理,并不需要多少力气,当她感受到我推动的作用,在我手从她衣服里滑出来的时候,她自己就轻轻地分开了。
我有点不太好意思,声音中也因此带了些许尴尬和不好意思:
「我……我突然又没什么兴致了。」
「哎……」
李经理只是长叹了一声,然后指了指上面:
「谭总找你。」
*** *** ***
我上到楼上办公室,扭了下门后才发现门再里面反锁了,只好敲门,没想到开门的却是马脸,他对我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却在我进去后,他反而出去了。
琴姐穿了一身内衣坐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没穿鞋袜的裸足在那一晃一晃的。看到她这一身装束,让我想起了上次被她强行按着舔逼的事情,心里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
「今天过来看你那小舅妈啦,来得正好,不然我还得找人去叫你来。」
「有什么事?」
琴姐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有不祥的预感,但我对上次的事还耿耿于怀,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沙发边上,真个人瘫坐了在上面。
「过来。」
我对她那命令一般的语气感到相当的不爽,但是我又干不赢她,唯一拿得出手的身份在她那里屁都不算,我只得又起来,走到了她面前。
「转过身去。」
「我不!你想干什么?哎呦——!放手!疼——!喂,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想着多少要找回些面子,哪想到我试探性地抵抗了一下,被她一把捏住了肩膀,她拿手像铁钳子一样,捏得我非常的疼,无奈我只好配合着转过了身去,结果她抓着我的手,居然把我的双手拷在了背后!
你妈的,这货不会是有那个虐待的嗜好吧?
「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不然我告诉我爸去。」
这个时候我也不再纠结姨父或者父亲的身份了。
「喂喂喂的,告诉你爸?我是你妈!」
我脑袋立刻挨了一脑勺。
「瞧把你怕的,放心,我不喜欢虐待你这种小屁孩。」
她拉着我又在沙发坐了下来,打开对面墻上的电视机后,又去折腾那台录像机了去了。
「我找人拍了部电影,但不知道拍得怎么样,这方面你们年轻人对这个比我这些只会打打杀杀的人在行,所以想找你看看。」
电影?什么时候组织还有这样的业务了?
妈的,看个电影至于把我拷起来?
*** *** ***
随着琴姐把所有的窗帘拉了起来,整个办公室暗了下来,而影片的开场也是漆黑一片,左下角的白色数字显示这段片子是夜晚11点11分时拍摄的,隐约能看到拍摄的是一栋让我颇感熟悉的房子。
当放了大概10来秒的时候,整个电视发出了绿光,里面放的影片画面只剩下了一种颜色,绿色,不过画面中拍摄的一切也变得清晰起来,我知道这个功能,叫什么红外线拍摄还是什么别的,反正能在漆黑的夜晚拍到清晰的画面,我家里面的那台摄像机也有这个功能。
随着画面变得清晰,我立刻感到自己头皮发麻起来,之前那种不祥的预感愈发明显起来!
因为,这个从高处往下拍摄的,让我感到熟悉的建筑物,居然是王伟超的家!
这他妈的根本不是什么电影,而是一段监控视频!为什么?为什么琴姐要监控王伟超的家?
没等我来得及去思索答案,画面中那静止的场景有了变化,一辆桑塔纳开进了画面中,从车牌号码看来,正是我为了方便王伟超办事用给他配备的座驾。而当车子停稳后,从里面下来开门的人,也正是王伟超。
打开大门,车子开进院子里停好后,并未熄火,车头的两道光柱还照着。但里面的王伟超并未立刻下车,然后画面开始快进,我特别留意到了左下角的时间,快进了大概10分钟左右就停了下来,这个时候王伟超还是在车内,也不知道他在车里那十分钟到底干啥,反正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大概在25分的时候,桑塔纳的车门打开,却不是驾驶座的车门,而是车子后座右边的车门打开,王伟超从后座下来,绕着车尾先把大院的门关上,再来到后座左边,拉开了车门,然后把身子再次探进了后座中。
由于是俯拍,所以根本看不到他在后座干些什么,只看到王伟超的身体不断地在动着,期间还鉆进去了一次,终于在 5分钟后,王伟超才把身子从后座抽了出来。此时我的疑惑感越来越强,不安的情绪也开始不断在心里蔓延着,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32分的时候,他的身子出来了,站在车门处,转了一圈脖子又扭了扭肩膀,在做一些松筋的动作,然后他居然开始把裤子扯了下来,他的下身并没有穿底裤,脱掉裤子的他又再次把身子探进后座里,看动作像是在用力把什么重物从后座拉出来。这时画面开始推了过去,这次我看得更清晰了点,从王伟超身子和车子的缝隙中,我看到他从车子后座往外扯出来少许的居然是一对肥硕的丰臀!
我的脑袋轰鸣炸开,嗡嗡作响!
是母亲!
虽然只是一对屁股,但我对这个屁股实在是太熟悉了,这饱满的程度,这蜜桃一般的形状……,没错,就是母亲!
不!不是的!不可能!
王伟超怎么敢!
那到底是谁?
我摇起了头,但随着那身体逐渐被拉出,我的心开始不断地朝着深渊下坠。电视中的女人……对,不是母亲,我能看到那女人光洁的背后,一对手被不知道是绳子还是皮带捆绑着,而看到茂盛阴毛的臀部下面是一对脚底向上的脚掌,女人应该是以一种双手反绑跪趴的姿势趴在后座上。
就在我在忐忑不安中期待着真相的到来时,王伟超只是把那「屁股」拉出座位少许就停了下来,然后他一手扶着那女人的腰肢,一手握着自己的鸡巴对準了女人的臀瓣之间,然后腰肢慢慢前挺,而那个屁股在鸡巴插入的过程中,不断地抖动着。等鸡巴也不知道是插入了女人的逼穴还是屁眼后才王伟超才松开手,双脚挪动几下扎稳了马步,双手扶紧了女人丰满的腰肢,屁股就开始不断地前后耸动起来。
影片没有一丝声音,但我却感觉自己听到了那无比熟悉的肉体撞击声「啪!啪!啪!啪!」但我觉得那声音更像是,每当王伟超挺动屁股一下,就像挥出的耳光,扇在我脸上的声音。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因为期间琴姐一直在扮演着解说的角色。
「别那么激动,你放心,你最珍贵的果实还在,她那天来红了,不过被塞上车子的时候,她的嘴巴可遭殃了。哎呦,说起来,大家都差不多的年龄,你这东西虽然比你那小跟班的要粗要长,但说起持久力就远远不如了,别人被吞了半个多小时的鸡巴,插她的喉咙都把她插呕吐了才射进她的胃里……」
我下意识地想要忽略琴姐的话,但是,根本做不到,母亲的脸和王伟超的脸在脑海中盘旋着,很快车子不见了,我能看到一丝不挂的王伟超正抱着同样赤身裸体的母亲在操干着!而随着想起之前母亲描述的话语,这情景的细节还在不断地丰富中,那潮红的脸,那湿漉漉的身体,那红肿的逼唇,那不断溢出的液体……
电视中,这样的抽插持续了大概8分钟,然后王伟超突然把身子探进车子里,压在了那女人的背后,身体一阵抽搐,应该是达到高潮了,此刻他的鸡巴在女人的身体内部正激烈地发射了。
「你的女人太多了,有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住了?你的弹药也开始变得稀少了吧?人家可不一样,射在她的喉咙里,量多得要呛死人……」
「你闭嘴——!」
我终于忍不住朝琴姐怒吼,然而换来的却是一声轻蔑的嗤笑。
她是故意的,她这个时候还要戏弄我!干嘛不知道说出来!为何还要她!她!她!的!
我想朝着她怒目而视,表达我的愤怒,但我的目光在电视中根本抽离不开。
这个时候,王伟超抽打着那女人的屁股,女人的身体扭动着,终于在王伟超的协助下,从车子里下来了,那熟悉的修长身躯在双脚着地后,几乎没让自己摔倒下来,王伟超赶紧从后面搂着扶稳,从女人腋下穿过去的手,自然免不了又亵玩了一把女人的胸乳。
然后,脖子上戴着项圈的女人,晃动着一对肥大得惊人的木瓜奶子,转过身来,那一头秀发披散下来,在画面中露出真容。
是母亲!!!
我不断下坠的心终于落地,摔了个粉碎。
真的是母亲……
「操你妈——!」
我怒吼一声,从座位上起来,沖上去就想把电视踹翻,然而我被琴姐一把扯住,双手和母亲一样被反绑着的我,毫无意义地踢动着脚,最终却只能毫无反抗地被琴姐抱在怀里,再次坐了下来。
「乖乖地看着,别乱动。」
母亲披散着头发,赤裸着身体在这冬夜中不断地发抖着,王伟超伸出手去,先是大力地捏弄着母亲的奶子,然后又抽了几巴掌,让母亲的奶子甩动起来,才转过身去开屋子的门。而遭受王伟超虐乳的母亲,在这个时候却没有尝试逃跑,她背靠着车子傻傻地站着发抖,然后等着开了门的王伟超回来,抓着她脖子上狗圈的铁链把她牵进了房子里。
画面立刻跳转到了已经开了灯的屋内,这次的画面清晰无比,而且开始有了声音。
「蹲下去。」
随着王伟超的命令,被牵进门的母亲,被王伟超扯着头发蹲了下来,镜头推了过去,母亲占据了整个画面,我能清晰看到有液体从她的胯间滴落,应该是王伟超刚刚射进她肛道内的精液。
王伟超先是半蹲了下来,玩弄着母亲的乳头,拉扯着,捏弄着,然后很快又站了起来,把不久前才从母亲的屁眼里拔出来的鸡巴,递到了母亲的嘴边,镜头再推近,我已经能看清楚了母亲的脸:凌乱的头发,哭肿的眼,略微苍白的嘴唇……
王伟超先让自己的鸡巴在母亲的鼻孔前摩擦着,然后递到了嘴唇边,母亲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巴,把那根从她屁眼里拔出的鸡巴含进了嘴巴里,然后眼看着她的脸颊凹陷了下去,开始吸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