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计划好了两个女人一出月子,黄志刚和曹艳红就出去打工,所以出去之前,黄志刚要去市里打探一下行情。
这次他不想再去远地方了,先去本市看看。
黄志刚一出去就是两天,可是一回来就对喂着奶的曹艳红大发雷霆。
原来,就黄志刚出去这两天,曹艳红又给他捅娄子。
平原市是个十八线地级市,不算富裕,不过这几年全国房地产业兴旺,人才市场招建筑工人可为供不应求。黄志刚打了几年工,瓦工、木工都会点,还干过几天装修,就是没有证。在一个住宅楼盘的工地试工,第二天,竟碰到了也来这个工地找工作的同乡,二皮子。
二皮子见了黄志刚很兴奋,他听说了黄二哥跟曹老四那没离婚的媳妇儿结婚的事,所以来找黄志刚爆个料。
黄志刚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原来,二皮子听说老马在村里竟然嫖了那曹老四的姑娘曹艳红,这让黄志刚哪还有心情试工,赶紧收拾收拾敢回村问个究竟。
这个老马,也是个不正经的老头子,今年68岁了,身子骨挺硬朗的,去年还跟这个二皮子一块在外面打工。老马在外面打工年头长,会的工种多,也油得很,尤其会拌水泥。
别看这个老马子孙满堂,可是两个儿子都不孝顺,前几年给老二娶媳妇还欠了不少饑荒,所以这么大岁数还在外面打工。
都这么大岁数了,换别个老头,估计都不想那些事了,老马可不行,这老头性欲很强,在外面打工还跟年轻的工友们一起去嫖娼,也蹭「临幸」过曹艳红一次。
今年不只是觉得岁数太大了,干不动了,还是不好找工作,所以老马过了年没出来打工,在村里小卖部却偶遇曹艳红。
曹艳红接待过村里的客人可是不少,所以见到老马,她没认出来。可是老马认得真真的。
小卖部出来,老马追上了曹艳红,攀谈几句,竟提出要花钱嫖她。
老马的媳妇那都是年近70的老太太,在外面嫖娼惯了的老马,面对着奶子掉到肚脐眼上的老太太哪还有性欲,所以憋得够呛。当然他也害怕在村里嫖娼被人看见,传出去,他这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曹艳红不敢张扬出去,她就是干这个的,愿意接客,就接,不愿意就算了,自己也不会强迫她,所以大胆跟曹艳红说要嫖她。
曹艳红见到钱还不高兴,可是在村里着实不方便,想着现在没有收入,连买个辣条都要省着,太难受了,于是坐地起价。
以前在城里,老城区的红灯区,站街的曹艳红最多也就收老乡两三百,可是今个在村里,竟然开口要老马五百,老马这当然接受不了,本来就没打工,没收入,你还涨价,当然嫖不起。
转头要走,现在上赶着的竟变成了曹艳红,几番讨价还价,曹艳红还是不肯让到四百以下。这时候再讨价,老马的兴致都没了,干脆不干了。
老马要走,曹艳红急了,气急败坏的她破口就骂,说老马是老不正经,没钱没力气的软鸡巴。
无缘无故地被骂了几句,老马也是气不过,这一把年纪的人竟然还要被孙女大的娃娃数落没钱,于是晚上遇到準备出去打工的二皮子,就吹牛说在村里嫖了曹艳红这个贱女人一次,还只花了五十块,还说她五十块都不值。
这也才有了二皮子向黄志刚这个「后爹」爆料的一幕。
黄志刚动手打曹艳红,这是头一次。对于曹艳红的忍耐,黄志刚是到了头的。
最初吃了嫩草,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黄志刚对曹艳红的感觉是刺激而新奇,一种发泄,一种扭曲,一种特殊的喜爱。因为有了孩子,黄志刚重焕青春,年近半百的他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娇,从这个女人身上他得到了年轻时不曾有过的爱情补偿。再后来因为日久生情,对这个女人还是有怜爱之情的。
可是爱之深,也越发了解这个女人的缺点,爱情是浪漫的,生活确是现实的。对曹艳红大手大脚,不知自爱的毛病也就忍了,可是如今绿帽子扣到自己头上,黄志刚急了。
像一条抛物线,黄志刚对于曹艳红的喜爱过了高峰以后,下降得特别快。
一个巴掌下去,黄志刚头也没回出了家门,曹艳红百口莫辩,哭的稀里哗啦的,看着男人出去。
杨惠看在眼里,不敢想象黄志刚对曹艳红说的话。
「女儿在外面卖淫?还回村里……」
曹艳红委屈,黄志刚一回来就劈头盖脸的骂,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虽说只是挨了一巴掌,可是打在脸上的痛,远不及心里委屈的痛。
黄志刚就这样走了,原本计划带着曹艳红一起出去打工的,如今连话都没留下,就匆匆出去了。
他在躲,躲曹艳红,躲村里的工友们。
……
时间飞快,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黄宁回大伯家,才得知黄志刚来过消息,他去了省城打工,那里老家的乡亲不多。
黄志刚没留钱,杨惠手里的一点积蓄也几乎光了,而且抓猪央子的钱也没留,一开春,一家五口要喝西北风了。
曹艳红被黄志刚打了以后,三天没吃饭,知道杨惠手上没钱了,收敛了一些,也知道帮忙干活,不乱花钱买零食。
在杨惠的培养下,黄宁已经是个务农小能手,刚开春,他已经把院子里和后山上的菜园收拾的很好,可是提前花光了积蓄,又没有猪养,日常开销都没得保障。
五月中,黄宁一生难忘的一天。
年满18岁了。
18岁的生日多么重要,然而窘迫的五口人,只是吃了简单的一顿饭,曹艳红和杨惠为黄宁唱了生日歌。
晚上,母女二人给黄宁办成人礼,三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黄宁双飞母女,暂且不表,喝了母女二人的奶水后,这个男孩子也不得不变成大人了,要抗下家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