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梅晚上偷偷来到刘建设家门口,她站在门口怕别人听到,不敢敲门,站了一会儿,想起刚才温如巩在自己铺子门口的事情,便大着胆子开始敲门,每敲一下她心跳也跟着敲门声蹬蹬乱响,刘建设在要是不出来,她的心也就跟着跳出来。
院灯亮起,赵晓梅长舒一口气。
“谁啊?”
刘建设人走到院中先问一声。赵晓梅不敢答应,只是敲了敲。
“别敲了,来了!谁啊?怎么不说话?”
刘建设声音中有了警惕。赵晓梅还是不敢答应,她双手呈倒扣的碗状搭于门缝,嘴上去轻声说:“刘哥,是我,是我啊。”
刘建设哪里听的清楚,他从院中取了插秧,右手捏着插秧头,左手伸去开门,摆好要刺出的姿势,刘建设猛一下拉开大门,待要刺借着院灯看到是赵晓梅,赵晓梅看到院门开了不敢怠慢,闪身立刻窜了进去,等她回头看到刘建设手里提着插秧,不禁失声待要大喊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二人面面相觑,刘建设眉头皱起看着有些恼怒,也是,谁人能在睡梦中被叫醒之后,还能笑脸迎人呢?要是人家正在美梦之中,情况更差。
“什么事儿啊?你大半夜的过来。”
刘建设很是不爽的问,深夜前来,都是急事儿,也不用往屋子里面迎。
“嘘。”
赵晓梅赶紧将手指搭在嘴唇上,说:“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你家里没人吧?我们进去说。”
大半夜,女找男,不是急事就是坏事,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赵晓梅的一句我们进去说,让刘建设猛一下精神抖擞,再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居然是收拾打扮而来,至于她为什么要打扮,估计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或许是她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是这样。
平日里深沉内敛不茍言笑的赵晓梅,此刻来到刘建设家里,像是四处漂泊的浪子夜入大家闺秀的闺房,只是此刻的情况颠倒了,刘建设这些日子烦躁,陈春花来了月经,郑蓉又根本没有心思去干那事儿,他不说憋坏了却也是想做一趟。
看着赵晓梅极度害怕被人发现的紧张神情,刘建设忽然想起那天在这里强奸郑蓉,把赤裸裸的郑蓉拖到院里的时候,郑蓉的那副样子,刘建设上前到赵晓梅面前,低声问她:“你怕被人听到啊?”
赵晓梅不知道刘建设什么意思,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不等她点完头,刘建设已经伸手抓住了她一颗奶子,这一下来的太突然,赵晓梅来不及捂嘴失声喊了一嗓子,不想她不喊倒好,刘建设当是恶作剧也就过了,可她喊过之后,那天的场景一下子浮现在刘建设脑海,他一把抱住赵晓梅,赵晓梅“嗯嗯”的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嘴里发出又急切又轻妙的喊声:“放开,你赶紧给我放开。”
刘建设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赵晓梅声音不大反抗却很激烈,刘建设一把没抱住,她转身想要逃,刘建设赶紧上前又从后面抱住她,原本只是恶作剧般的事情,立时变成了强奸。
天气热了,刘建设披着衣服穿着裤头,有意思的是,他穿的不是一般农村男人那种大裤衩,而是陈浦进给他装家时候,衣柜里本来就带着的衣服裤子,他是从那里面取得裤头,是一种带着保健功能三角裤,刚才两个人都没注意,现在突然明白过来,因为刘建设胯下巨物勃起,顶着内裤的同时也从后面顶着赵晓梅。
“刘建设!你赶紧放手,我要喊人了。”
赵晓梅是真急了,身子不断地左右摇晃想要摆脱。可这身子一摇,屁股也就跟着动了,蹭着刘建设下面左右来回,直蹭的刘建设眼睛都红了。
忽然之间,刘建设想起陈春花告诉自己对付郑蓉那种人的办法,他索性依葫芦画瓢照着使,抱紧赵晓梅贴在她耳边说:“你喊啊,是你自己跑来找我的,反正村里人都知道我和别的女人的事情,到时候你看你能说清不。”
果不其然,刘建设说完之后,赵晓梅安静了许多,任由刘建设隔着衣服蹂躏自己的奶子,不过刘建设不会知道,真正让赵晓梅安静下来的,不是他那句话,而“是你自己跑来找我的”这句。
赵晓梅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每年她丈夫赵智回来之后,都会把一年在外的事情大致讲给她听,她还时不时逗赵智说他吹牛,说他一天到晚忙着在外面干活,哪有时间到处去看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给你钱让你四处溜达的。不过时间长了,赵晓梅对外面的世界逐渐有了朦胧的印象。
赵晓梅并不是临宝村的人,她是外面嫁进来的,能嫁到临宝村这样的地方,除了阮敏彩那样一时沖动不闻世道的人之外,自然是和临宝村条件差不多,甚至是更恶劣的地方,赵晓梅从小到大记得最深的话,是父母对他弟弟说的:“我的娃将来一定能走出去、娃啊!以后要离开这里、我们以后说不定也能借着儿子的光,搬进城里。”
“城里、走出去,走出去,城里。”
这些单调而简单的词汇不断重复,最终赵晓梅还是没能进到城里,她离开那里直接到了临宝村,他丈夫出外打工的第一年,回来时候赵智带着她去了城里,当时城里外来打工的人都走了,城市萧瑟人数寥寥,但即便如此,它还是有着本身博大的深不可测。
在那个时候,城市的景象第一次给了赵晓梅沖击,后来在村里住的时间长了,不想刚来时候那么拘束,她还自己借口去过城里一趟。
电梯、咖啡厅、女白领、公交车、林立的高楼等等,在那个时候深深扎在她心田,她渴望出去,他甚至比温如巩还渴望。温如巩是有计划的,赵晓梅没有,单纯的渴望比知道利弊更容易盲目,从这个意义上说,赵晓梅、温如巩、阮敏彩,他们都是游离在城市和农村间的人,是最早一批农村人受现代商业化影响的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