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霞遂给浩天介绍起来:“房子跨度大,高健说必须做两根柱子,不然时间长了怕塌陷下来。他先準备做成方柱子,我问能不能做成圆的,他说能做是能做,只是稍微费点功。后来就依了我做成了圆柱子了,圆的比方得好看吧!”
“那当然好看了,你真不简单,还会设计!”
浩天由衷地佩服范霞有眼光,甚也会做。
范霞说着打开卫生间说:“装修材料虽属中档,但我自己觉得很满意,色调和布局都很协调。”
浩天随即说:“咱们到时候用高档材料。”
“其实材料也用不着用高档的,用中档的就行了,用高档的也是浪费,毕竟是住宅房。”
范霞说着就退出来,进了与卫生间一墻之隔的厨房。
“你对装修也这么有研究?”
浩天很感兴趣地问。
“我是艺术细胞发达,唱和画都行。”
范霞这样说毫不夸张。要不是她18岁那年,村长恩威并施跟她发生性关系的话,她肯定能考上艺校。当时母亲知道了,赶紧就叫她找对象因此她的特长没有得到发挥。
“我只知道你唱得好,可我不知道你还会画。”浩天惊奇地说。
“我有个秘密,现在不告诉你。”
范霞看了一眼浩天,笑盈盈地说,“到一定的时候,我再跟你说。”
“现在就说么,有甚神秘头,还要到一定的时候?一定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浩天被范霞引逗得想即刻就知道,抓住范霞的手摇着说,“我等不到那个一定的时候。”
“不行,现在不能跟你说,你耐心等着就是了,不然,我一辈子也不告诉你。”
范霞态度明朗而坚决,没有商量余地的那种口气。
“那我就耐心等待,”
浩天了解范霞的脾气,说甚就是甚,缠磨没用。
于是他又把话题回到正题上:“盖这房子总共花了多少钱?15万差不多吧?”
浩天根据他们家里去年卖了的房子的面积和造价估计。
“不够,用了20来万,现在工匠钱比那几年贵了!”
范霞看着浩天的展悠悠的后影说话,爱得浩天不由地就从身后把浩天抱住了。
浩天被范霞这样一抱,下面竟然勃起了。他把范霞的手拿到他隆起的裤裆那里。
“呀!又长大了,你真厉害,还有这么大的劲儿!”
范霞摸了一下赶紧收手,怕把浩天的火点燃,非得她泡灭不可。
她看了一下墻上的石英钟,6点多了,忽想起大门还锁着,于是对浩天说,“畅玉快回来了!我去把大门开开吧。”
畅玉虽然以前一跟仙梅到一起,总是黑夜12点左右回来,但因为今天浩天来了,怕他提前回来。她做事情总是考虑得比较细致周到。
范霞出去开了大门回来,见浩天还在厨房里站着,于是又向厨房走去,可她刚走到厨房门口,浩天又把她抱住亲吻起来。
“不要没完没了的,畅玉回来看见了,多不好。”
范霞说着神色慌张地回头看了看门口。浩玉还以为真回来了,可什么声音也没听见,才知没影儿,是范霞心里害怕回来。
浩天又走进了厨房,指着橱柜的大理石台面上嵌着的水池和煤气灶,声若洪钟地问范霞说:“村里灌煤气方便不方便?”
范霞见浩天改用平时的说话方式了,心想这样说话,谁还能听出什么漏洞来,遂也用她清脆的嗓音说:“专门有人送,也还算方便,现在路好走了,离县城三四十路太方便了。不过我很少用煤气灶。我喜欢用大灶做饭,做下的饭好吃不说,冬天还能烧一盘热炕。麻烦是麻烦一点,也有它的好处。煤气灶就是天热的时候用几个月。”
“咱们将来就不要弄煤气灶了,统统用电器,用这个麻烦。”
浩天总用“咱们”仿佛盖下的房子是跟范霞一起用的,简直就是一家人的口气。
范霞怕他说惯了,跟他说话一张口就咱们咱们的,赶紧纠正说:“不要再跟我说咱们咱们行不行?”
“咱们怎么了,不是咱们是什么?再说说个咱们就一定是老婆汉子了?你不要太敏感了,行不行?”
浩天说到老婆汉子又把声音放得低低的柔柔的了。
范霞一听,心里想,浩天这话是对的,用咱们其实也不为过,只是表示亲切而已,并不是老婆汉子之间再能用,遂笑着神秘地说:“我也是神经了,只怕你说露了。”
“不要怕,你自然点儿,其实你越怕装作,越会被人看出来。”
浩天这话说得声音不高,却铿锵有力。
范霞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浩天很靠得住,就像村长一样,虽然跟她做过好几次,可是至今没有跟人们流露过一点儿意思。见了她问长问短,但既不表示亲近,也不表示疏远,因此人们谁也不敢断言他们之间有过不清利。
这时,范霞的思想负担顿时放下了一多半,于是话音自然就爽朗起来了,她说:“煤气灶是不能不用的,也不麻烦,一罐煤气能用一二个月,火来头快。不盘炕,不烧炭行,可是不烧煤气不行。”
“听你的,用上!”
浩天听见范霞心情放松了许多,高兴地说。
厨房一出来,对面稍微偏左就是客厅的门,客厅门是推拉的,平时常开着。客厅与厨房之间3米宽,正好放一张餐桌,靠西墻是立柜,立柜两边是柜门,中间有两窄一宽3层隔板,里面放着音箱设备。
大客厅里,东边放着沙发和茶几,对面西墻做了个通体壁柜,壁柜中间空出一块儿地方,挂着49英寸的液晶彩电,客厅北边紧靠隔扇放了个电脑桌,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浩天看着明亮的客厅,感慨道:“平房装修好,其实比楼房好住,我想咱们将来上面就按照这个房子的样子做,下面盖上个地下室!”
“要地下室有甚用?白费钱!”
范霞不大同意。
“怎么就没用?夏天凉快,冬天暖和。地下室里安上暖气,放上一张好床,到时候你大声叫床,谁也听不见,那多好!”
浩天调皮地说着,用手拍了一下范霞圆乎乎的屁股。
“你就往那上面想,真坏!”
范霞说着转过身来,在浩天胸脯上用拳头轻轻地锤了两下,浩天刚才说的话说得她心里一会儿比一会儿踏实了,于是不再怕这怕那了,显得很轻松很自然了。
“这房是前年盖的吧,连南房总共花了多少钱?”
浩天掬着范霞的脸问道。
范霞推开浩天的手,想了想说:“就是前年盖的,不算装修连南房花了30多万。——盖房的时候高健完全依照了我的设计。这房子入深10米半,总宽23米半。不算墻,这个大间宽9米,东间西间都是5米宽。南房是一个门洞,一个车库,一个碳房,一个凉房,还有装修好的一间可以住人。”
范霞一边说一边与浩天进了正面靠厨房的卧室里,这个卧室是土炕,连着厨房的锅台,他们刚才先就是在这个炕上做的。在这个炕上,外面即便有人眊,也眊不清。
这个卧室的东面是储藏室,储藏室与靠东墻的卧室之间有一个小走廊。储藏室里放着冰箱、冰柜和杂物,储藏室前后各开着一个小窗,靠东间的墻上留着一个门,开开门就进了东间的厨房。
浩天看见了这个门,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睛一亮,说:“这门跟那边通着,是吧!让我就住在东间吧!”
“那就看畅玉给你腾不?他给你腾,你就住这里,他要不腾,你就在东卧室睡吧。”
范霞知道浩天的心事,遂说道。
“住在大房,跟你住在一间闺房里,畅玉他爹同意么?”浩天吃惊地问。
“他要是不同意,我也就不跟你说了。”
范霞是肯定的口气。
浩天刚一听很乐,可是稍停片刻就变了,范霞见浩天脸上显出不悦,嫣然一笑道:“你怎么了,是不真想把我霸成你的老婆?想让我跟你睡在一起?”
“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么?我叫你老婆的时候,你答应的多好,也不是我单方面想的呀!”
浩天说着又抱住了范霞。
“我会有安排的,你想我能把你安排在一个房间里睡,还不能安排在一个炕上睡?我会叫你暗墩墩地跟我睡在北卧室的炕上的。”
范霞揣着浩天的手说。
“你不会哄我吧,畅玉他爹让么?”
浩天亲了范霞一口说。
“你18岁那年,我就跟你说过了,你忘记了?让不让,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再说,你既然想跟我睡,你就跟他争,你又高又大,还争不过个他。”
范霞把头仰起来,侧过脸看着浩天骄傲地说。
对比起来,浩天的确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尽管她由于大他许多,顾虑重重,不敢放胆追求,但即便是暗中相好,也十分欣慰和自豪。
浩天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起了范霞的湿湿的红唇,两个人遂又热烈地亲吻了一阵。站在北面卧室的地上,了得院里的大门清清楚楚的,而在大门口是绝对看不见的,因此在这个地方亲热,范霞不担心被偷看见。
“只要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是怕你不同意,你要是放了话,慢不说他一个畅鸿运,就是十个畅鸿运,我对付他们也卓卓有余。”
浩天说着把就像抱小孩子一样抱在床上,随即就爬在范霞身上了。
“啊呀!你真是砍货,谁能比得过你这个大力士。”
范霞被浩天抱起来时,轻轻地拍打着浩天的脊背说道,而当他被浩天放到床上随即压在身上的时候,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急忙说,“压死我了,愣货!”
浩天见范霞脸色发青呼吸紧张,赶紧站起来说:“给你扎进去的时候,我压上去,你从来没说过个‘压死我了’,可没给你扎进去,压了一下就喘不过起来了,这就怪了!”
浩天看着范霞娇喘的模样说。
“立木顶千斤,你知道么,你扎进去,那根柱子支撑着,一点儿也不觉着沉,没柱子在里面支撑,真的呛不住。”
范霞坐起来,理着乌亮的的长发说,“不能瞎弄了,叫畅玉回来看见了,我的脸往哪里搁呀。——我给他打个电话,看他哪里吃饭呀。”
浩天马上掏出他的手机说:“我给他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