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跟你说话,连个电话也没给我妈打。我妹妹昨天打电话说是早晨9点下飞机,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我一跟你在一起,就甚也不顾了!——反正打得也迟了,快到家再打吧!”范霞说。
“这次去高家湾种下的祸苗暂且除不了了,一有不好的事情,你就给我戴在头上了,你不打电话也是因为我?”浩天说。
“就是么?”
范霞娇滴滴地说了一句,赶紧改变语气,“我也真够没调!”
浩天听着范霞娇滴滴的声音,心里想,说你是不说实话你还不承认,我看你装能装到什么时候。可这只是浩天觉得范霞仍然爱着自己而显现出的一种自得心理,实际上他哪能置范霞的感受于不顾,心里也很自责,于是郑重地说:“我跟你一样,也是一跟你在一起就甚也不顾了,我要是提醒你一下,你不也就打了?不过,迟打一会儿也没事。——真的,你妹妹现在是不是可有钱了?”
“我妹妹这两年发展得总算是不错了——他找了个不称心的男人,那几年养车赔了很多钱。我妹妹实在没办法了,就独自到外面去闯,受了很多罪,总算有了回报了。”
范霞说起妹妹受罪来,眼里就闪出了泪花。
范霞是一个感情非常丰富的人,而且喜欢平稳的生活,不愿大起大落,可她妹妹范婷跟她截然不同,是典型的男人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发起怒来就骂人,甚至还敢动手打人。
浩天一时无话。范霞又说:“我们姊妹两个好几年没见面了,倒是经常打电话,可是打电话总跟见了面不一样。我一想起她一个人外面受罪心里就不由地难过。我亲她,却不是最亲她,她也亲我,是最亲我。她最亲我,是因为我最能理解她,能给她说几句宽心话。”
范霞这样一说,泪流得越发起劲儿了。
“人家是有本事的人,既然敢出外闯,还闯开了一条路,活得一定挺好的,你不必难过的。”浩天安慰说。
范霞慢慢地收住眼泪说:“倒也是,人家到处跑,香港、澳门、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这些地方成天去,北京有房子,青岛有房子,广西也有房子,车是开得宝马,蹦跶得挺好的!”
说话间,已经了见了院门。范霞叫浩天就把车停到外面,说回家稍微歇一歇就去北头吃饭。
两个人一起下了车,范霞边开大门边说:“我妹妹跟我说,一个女人的一生,能不能生活得幸福,取决于两个男人,一个是丈夫,一个是父亲,可她遭逢的这两个男人都他对不好,是最不幸的人。可我有时想,人的本事是逼出来的,她要是找上个可心的男人,生活条件优越了,还不一定能不能有现在这个本事!”
“你说对了,我也就是想回村里受点苦,逼出点儿本事。你不要以为我真的就是为了种你那一点儿地啊!
“人家心里难受,你拿人家开心,你真是个坏蛋!”
“我的蛋不坏,只是嘴坏一些。”
浩天说着在范霞面前打了个响指。
范霞正走到家门口了,没理他,待开了门回到家里,浩天感概道:“我不信做父亲的对女儿还能不好?”
范霞说:“按理说应该是不能不好,我也就说不清了。其实吧,我觉得我父亲也不是不亲她,她也不是不亲父亲。亲生父子,哪能不亲?可就是一见面父子两三句话不投就会吵。这次我可得好好儿安顿安顿他们再不能吵了。其实他们吵了以后又都后悔。后悔,内疚,越发难受。
“我爹人好逞强,不管谁,只要不听他的话,不按他的心事做事,他就不乐意。我妹妹其实是遗传了他的性格了,她也是好逞强,做事爱独自拿主意,谁也不听。他们是锥尖子遇了枣骨子,硬对硬,谁也不让谁。不过,仔细说起来,还有挺多原因,是慢慢地形成的。我爹培养她念书,付出的比我二兄弟也多,她是我们姊妹几个中花钱最多最不省心的一个。”
“我爹总是不说我妹妹好,我妹妹给上他们老两口多少东西也不领情,不稀罕。我们家里,除了我跟我们二兄弟能理解她,谁也不理解。我妈以前还好些,这几年也跟我爹站在一起了,也不说我妹妹好了。她回来其实最想看的是我,再就是我二兄弟,我二兄弟今天很畅玉一起到枕上机场接去了。”
“我听我妈说你妹妹找的是个司机,是不是?”浩天又问。
“就是,当初我妹妹把对象领来以后,我爹一看就没看对,他坚决不同意,说那是个讨吃货,可我妹妹没听我爹的,父子两的矛盾,从找对象的时候就开始了,只是最初那几年不明显。”
“怎么就是个讨吃货了?按说当司机的遇到这个时代大部分都发展得不错呀!”
“你也说,可是这个人吧,的确是不行,你是没见,可是那么一个怪人呢!人样子长得不怎么样,又瘦又小,大丈夫主义还挺严重的,还挺好喝酒。一喝酒上酒,就跟我妹妹找茬,有时候还动手打我妹妹。
“人不行,总是只怕人看不起来,可尽做些叫人看不起来的事,人怎么能看起来!我和我二兄弟对他最好,我觉着不管怎么也是妹妹的一个男人,妹妹跟人家生下一对儿双胞胎儿子,再怎么不好也是外甥子的父亲。
“要说他不好吧,也真是不好。小心眼儿,说话没谱。没主见还假装有主见,今天听这个明天听那个,正有人出了好主意,他反倒不听。
“你要说优点吧,也不是没有,而且还挺明显。初见面那个热情劲儿,叫人心里偶热乎乎的,也挺能吃苦,有干大事的心,有时候考虑得也还挺好,就是极容易改变主意,不能坚持到底。遇到点儿麻烦事,不是喝酒就是蒙头大睡。用我爹的话说,叫‘只编笸篮不收沿子’,做甚事都是半途而废。我妹妹成天给擦屎,这两年给他还了十几万债。女人替男人还债,你看看这个人怎么样?
“这话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以后有空我慢慢地跟你说吧。洗上一把脸,喝上一口,咱们就到北头去吧。我先打个电话问一问。”
范霞说完就拨电话,浩天则到了卫生间。
浩天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听见范霞说了个“晚点了”“12点左右才能回来”心里顿时就打起了主意。
他洗完脸漱完口之后,竟在卫生间解开裤带玩起下面来了。
范霞接完电话,用电热壶把水烧开了,还不见浩天出来,于是高声说:“浩天你怎么这半天还不出来,不是跑肚吧?”
“哈哈,不是的,你进来吧!”
浩天笑了一面,然后说。
于是范霞就进去了:“妈呀!你怎么又弄起这个来了?”
她吃惊地低声说着,只怕有人从后窗听见。
浩天把他的那个玩意儿弄得挺拔老硬,见范霞进来后,那个就像“驴丢子”的玩意儿还挺了两下。
“快收起来吧,大白两天的,你这叫作甚?”
范霞用命令的口气说着,却并没有恼怒,也没有出去,眼睛还盯着那里。
“实在是憋得不行了,救救我的命吧!”
浩天又使出了他的绝招,好多情况下,他都是用这句话让范霞就范的,于是他就把这句话看成了绝招。
“你低声些说,房后要是有人正走在后窗的话,里边说话说得声音高了,听得真真的。”
范霞没有拒绝也没有斥责,显然是同意了。
她忽然又说:“呀!车没开回来弄坏了,不锁大门不行吧?”
“锁住也不行,我到里面放一放就行了。”浩天说。
范霞于是赶紧用小盆接了点儿热水,就蹲在地上洗起了下面,她低着头边洗一边想,遇到这种冤家,真是没办法,从昨天开始就下上决心要把握好自己,控制好浩天,一路上还再三劝说人家,可一叫人家缠磨就没调了。不过,就这一回了,以后可再也不能听任他了。
浩天把坚挺呈在范霞的身边,范霞洗完下面后,一抬头,那个“驴丢子”差一点碰到她的嘴上。范霞没说话,赶紧把水倒了,就到洗脸池去洗手了。
浩天看出来范霞已经有了兴趣,于是在范霞洗手的时候,他就过去扳住她的白屁股往里塞了。
范霞赶紧洗完手,撅着屁股,默契配合,很顺利地就叫大丢子进了身体里。她长呼了一口气说:“妈呀!我可是不知道哪辈子欠下你的了。”
“我才是不知哪辈子欠下你的了,”
浩天一边动一边说。
范霞没再说什么,她猫着腰换了个地方,手托到墻上,屁股随着浩天的撞击向后一挺一挺。
可能是怕发出的撞击声被路上的人听见,她就离开墻猫着腰慢慢地向门口移去,浩天紧紧跟上。范霞走到门口,然后开开门就到了走廊上,这是个外面听不见的地方。
范霞把卫生间门关住,双手托在卫生间门两边的墻上,浩天开始用大力了,他连续不断地进攻着,范霞的身体里被进攻得溢出了好几股汁液,屋子里“啪叽啪叽”的声音不断地响着。
“啊呀呀,——妈呀,——我这是怎么了?”
范霞情不自禁地呓语。
浩天用手拍着范霞的白屁股,一阵快似一阵地大动。忽然范霞的手机响了,可她哪里舍得与浩天脱开去接手机,她转过身,浩天紧紧地顶着她。范霞到客厅的茶几上,拿起电话来,听见母亲说:“你往过走吧!婷婷说快回来了。”
范霞答应了一声,就把手机挂了。
她爬在茶几上,浩天继续进攻。范霞摇头摆尾,浪劲儿激励着浩天大幅度撞击。
由于抽动幅度大,突然从里面滑脱出来了。范霞赶紧掉过头说:“妈呀!怎就出去了?”
浩天抓住坚挺,很快很準确地找到位置,一下就刺进去了,本来已经有了将要发射的感觉,可脱开后,又给走开了。范霞觉着托住茶几不得劲儿,遂又猫着腰到了走廊。
她再次双手托住卫生间两边的墻,浩天用“九浅一深”“九深一浅”的办法轮换着进攻,范霞被进攻弄得泄了,泄了以后,她两腿软得站都站不住了。
浩天见状,就拔了出来说:“你没劲儿了,上床又来不及了,今天就这样吧。”
“那你?——”
范霞怕浩天弄个半拉拉难受,关切地问。
“你舒服了就好了,我是为你服务的。”
浩天说着就抽起了裤子,“要不是来电话的,我这会儿早出了,惊了一下,跑得很远了。”
范霞遂也穿起裤子,说:“这才是,一个电话接的让你受委屈了!哪如我不要接,完了之后再给拨过去。”
“你真是我的好宝贝,这么好的宝贝,我要是娶不上你当老婆,我这辈子怎么活呀!”浩天趁机说。
范霞瞅着浩天说:“我是你婶子,婶子警告你,不许你随便乱说!”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婶子。”
浩天说抱住范霞就亲,两个于是热吻了一顿。
“我给你妈带的礼物还没有送去,咱们路过再到门市里买上两瓶好酒,两条好烟,给你爸带上,上老丈人的门,不带点儿礼物怎么能呢?”
“你说啥呢?”
范霞妩媚地瞅了浩天一眼,在他背上轻轻地打了一拳说:“看你那个眼儿吧!没脸货,死不改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