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浩天知道范云被关到拘留所的消息后,心下也很着急,甄水鱼能不能帮这个忙呢?不妨试一试吧!他给甄水鱼拨通电话,甄水鱼提出一个要求来,叫他亲自跟她去找,浩天随口便答应了。
可是,不大一会儿,甄水鱼打过电话来说:“范云赌博多年,是这次抓捕的重点对象,不能轻易放出。看来这件事不大好办,不过,你还是来吧,来了以后,我再想想办法。”
由于甄水鱼没有表示肯定能够办成这件事,浩天也就没跟范霞说。浩天见范霞心里麻烦,很想替她想办法,于是就到了村委会,他想让村长帮个忙。
村长除了找表侄女甄水鱼也找不到什么门路,通过电话后,村长告诉浩天,甄水鱼说她说话也不顶用了。村长一脸为难,跟浩天说:“我只好硬着头皮求助乡长了。”
可村长找到乡长后,乡长一口拒绝不说,还强调了范云赌博的严重性,要村长借此好好教育一下爱赌博的村民。
浩天这时方想起送乡长钱送得有些迟了,村长说其实也不迟,不妨试一试。浩天于是带了三万块钱找到了乡长,乡长没有拒绝,但是把钱收下以后才说:“话我是可以给你说的,只是说了顶用不顶用,我也没有把握,不过,我要是办不成事情,钱给你退回去。”
浩天说:“哪能那样?就是办成办不成,我也不要了。日后还有求您办事的时候。”
赵昀狡黠地说:“现在是上班的时间,不能给他打电话说这种事情,我得在他下班以后再说。”
从乡政府出来,浩天回到家里跟范霞把他送钱给乡长托他求情办事的话说了,范霞说:“得病乱求医,我这个兄弟真把我气坏了。我刚才跟县长联系上了,县长要我去一趟,我看你跟我走吧!”
浩天遂把范霞拉上到了县城,到了县城后,范霞跟县长电话里联系,县长问范霞怎么来的,范霞回答后,县长要范霞一个人到他的办公室里。
浩天看着衣冠不整的范霞说:“看来县长也是个不正经的货。”
范霞说:“也不要这样说人家,大白两天的我看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再说,人家当县长的,送上门的也多得是,还能看起我来?”
“看不起你来?那天不叫我,我心里就清楚了。”浩天愤愤地说。
“那你是不相信我吧!”
范霞责问浩天,浩天这才笑了。
范霞独自找县长去后,浩天给甄水鱼打电话,甄水鱼得知情况后叫浩天赶紧到她家里。
甄水鱼住着一间装修得非常精致的楼房,110多平米的楼房住着她一个人。浩天上去以后,甄水鱼立即跟他拥抱在一起。
浩天推开甄水鱼说:“叫县长知道了,我可是吃罪不起呀!”
甄水鱼说:“我不说,你不说,他怎么能知道?”
“没有不露风的墻,还是小心为是!”
浩天说着,端详起了甄水鱼。典型的魔鬼身材,细腰肥臀,高鼻竖梁,凤眼丹唇,顾盼生辉。
甄水鱼见浩天眼神里对自己有意,但分明心里害怕,于是倒水泡茶拿水果,让浩天先镇静镇静。
范霞找到县长办公室,县长悠然地叫她坐到沙发上后,把办公室门从里锁上了。范霞其实没进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準备,为了让县长说话把弟弟放出来,她不得不“献身”了。
“这件事情真是不好办,你弟弟是大赌头,聚众赌博好多年,胆子越来越大,聚的人越来越多,在赌博场上耍鬼洗钱,民愤很大,还养活了邻村姊妹两个。你肯定也是知道的,这样的人抓住再放开,难度是很大的。”
县长很严肃地对范霞说。
“县长如果觉得他的事情严重,就不要难为了。他的确也该很好地管一管了。”
范霞听县长列举兄弟的罪责,觉得自己的兄弟违法乱纪,尽做坏事,不惩罚真的不行了。
“不过,你既然找来找我说情,肯定是抱着希望的。只我真的很为难,不给你办吧,你第一次找我办事就碰个钉子,我实在不好意思。可是给你办吧,会让人家公安局长有意见,社会舆论会指责我。更重要的是,我们当官的也真难,有好多眼睛也在盯着我们。
“你刚才说你弟弟也该好好地管一管了,这是对的。可你不知道,这次要是走法律程序的话,你弟弟估计最少得坐十几年监狱。因为他除了聚众赌博之外,还曾经带人打过欠下赌债的人,有的人身上还留下了伤痕。据说他养活了冯家村的姊妹两个也是强占人家。公安局下去调查的时候,那姊妹两个如果说他是强迫的话,他的罪除了犯赌博罪之外,还有伤害罪,强奸罪,数罪并罚,判他十几年是很自然的事情。公安局长已经跟我说过这件事情了。要不是他的罪行这样严重,你给我打个电话的时候,我就答应你放他了,哪能用得着叫你亲自来?”
县长一字一板地跟范霞说。
范霞一听弟弟会判十几年,脸色一下子就煞白了。就说弟弟坐监狱是罪有应得,可他坐进去那么多年,老婆孩子怎么办,父母会受到多么大的打击。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
因为县长说得非常严重,她有些绝望了。
县长见范霞哭了,遂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范霞身边,低声说:“看来你还是没有经见过大事,这样吧,你到离间里回避一下。我马上叫公安局长来商量一下能不能想个办法。”
县长拉着范霞的手,领进办公室的里间里面,让范霞把门从里锁上。范霞心中忐忑不安,以为县长找公安局长来也只是故作对她给她面子,向她表明他在这件事情上努了力,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办公室里的摆设她根本无心细看,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
不大一会儿,她就听见外面有人进来了,说什么话一点儿也听不清。只有两三分钟后,听见来人已经走了,随即县长就用钥匙打开门进来了。
县长神情严峻,范霞问都没敢问结果怎样。县长又抓住她的手说:“一会儿你就会接到你弟弟的电话了。”
“莫非能把他放出来?”范霞疑惑地问。
“我平生第一次这么大胆地做了一件事情,全是为了你,等一会儿,你接到你弟弟的电话就知道了。”
县长摩挲着范霞的手说,“你太有魅力了,我一看见你的时候,就六魂无主了。看着你就爽,我真佩服你。”
范霞不知该怎么回答,默默地接受着县长的抚摸,心里焦急地等待着弟弟的电话。县长只是摸她的手,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她对县长很是感谢。
电话迟迟不来,县长也有点急了,他放开范霞的手,把电话拿起来想打,正要拨的时候又停下了。
于是两个都无言地焦急等待。又等了一会儿,县长对范霞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下,不要着急,请你相信我。”
范霞点头,县长走了以后,范霞觉得事情不妙,一方面是怀疑县长在骗她,一方面觉得事情的确严重,即便县长真的想为她办这件事情,有关人员也不敢。
范霞尽管觉得希望不大,还是把手机拿在手中盼着弟弟真的能够给她来电话报告被放出来的消息。可直等到下班时间到了的时候,还是没有电话。不仅弟弟范云没有给她打,就是浩天也没有打电话问她。县长也迟迟地没有回来。
范霞简直如坐针毡了,她拿着手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只想小便了。看见小屋里还有一个门,有心过去打开看看是不是卫生间却没敢进去。
她坐在椅子上手按住小腹坚持,实在有些坚持不住了,方想起给县长打电话来。县长没有接,随着就听见门响,县长用塑料袋提着盒饭进来了,满面笑容地说:“等得有些急了吧,快吃吧!”
“我想小便了,憋得实在不行了!”
范霞脸色很难看。
“里面就是卫生间,你怎么不进去呢?”
县长看着范霞说,“今天对不起美人了。”
范霞赶紧进卫生间小便,小便完有些肚子疼。县长叫她到床上躺一会,并且说:“憋尿可是危险的。”
“我也知道,就叫我这个弟弟害的我甚也不懂了。”
范霞在床上躺下后,马上就觉得不疼了。
“你弟弟给你打电话了吧,换岗的来得迟了一些,我是买鱼香肉丝费了些时间。”县长说。
“没有呀!”
范霞吃惊地说,“他出来了?”
“出来了,那你给他打吧,你这个弟弟也真是的,他太对不起你这个姐姐了!”
县长看着范霞已经缓过神来的面容。
范霞赶紧坐起来,给弟弟拨通了电话:“你怎么出来不给我打电话?真把我急死了。”
“我饿得不行了,在饭馆里吃饭,正说吃完饭就给你打电话。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弟弟在电话里说。
范霞听见电话里人声嘈杂,于是说:“那你先吃饭吧,吃完饭你给我再打过来。”
“我这个弟弟真自私,遇到事情总是先想自己,真是气死人,要不是他有老婆孩子,又怕我父母亲心难过,我才不管他哩!”范霞气愤地说。
“没办法,遭遇了这样的弟弟,当姐姐的哪能不管。”
县长说着又拉住范霞的手说,“先吃饭吧!”
范霞和县长在老板桌前面对面坐了,看着县长激动地说:“太感谢县长了。”
“你应该叫我老龚,不要叫我县长。”
县长色瞇瞇地看着范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