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桥厂区在县城的东南部,是该县招商引资最早落户的工厂之一,因此占地面积很大,老板把工厂用地之外的农田一起围起来,开了绿园种上花草,林子森森,白天都是荫翳蔽日,这晚上刚好有月光,月影疏离,也是情人们玩耍的好地方。
提桥羊毛衫厂的男工不多,都是女工,而且多半是年轻的女工,一个车间里,几十个女工,看着一个小白脸刘友明,个个想下手,个个又都有顾虑。当然说想下手,也是心里对那个男人有好感,也不曾一定想落实在行动上,因为提桥做活的这些女人,都是过去在江南厂里的老工人,因为家里有孩子,有土地,还有老人,在外边打工,又要想着家里,所以就放弃了外边的工作,回到家乡来找份事做,虽工资低了点,但是靠家近,十天半个月回家一趟,最多出不了一个月,在月事过了之后,一定会送回家让男人痛快一次,当然自己也过把瘾,因此,想归想,还没到饑不择食的地步。
所以刘友明在提桥,女人把他当个宠物一般,像大熊猫,可爱可玩,就那么拿他逗逗乐还可以,真正和他做出点什么,女人们又觉得犯不上,自己的男人知道了,惹下麻烦。
也就只有周花花这样的女人才肯下定决心,走出这一步。
女人的出轨与男人不同,可以说,周花花和金雨凡从头到尾,无爱情可言,她之所以多少年一直守着他不敢出轨,是她的思想没有摆脱旧观念的束缚,经过和于中敏的那一次青岛之行,就像打开了她的枷锁,她的心自由了,人也更自由了。
周花花从心里放进了别的男人,就挤去了金雨凡的位置。本来金雨凡在她的心中就没有份量,现在她的心中除了于中敏,就开始想别的男人。于中敏虽然是她人生最美好的恋人,但一是于中敏有了家庭,二来又是远水不解近渴,所以周花花便在自己生活圈子里悄悄寻找目标,其实也早看上了这个小白脸刘友明。
一般女人,喜欢找有雄风的男人,甚至是找做爱时近乎野蛮的男人,大凡出轨的女人,情欲都很强,而周花花刚好相反,因为她让野蛮的男人做怕了,她自己的男人金雨凡,要单说做爱,那捅猪翻猪肠一般的事,她已经经过多了,而非常骇怕了。
她到提桥来做工,甚至有一大半原因是为了躲着金雨凡。
金雨凡在没有和毛二姐产生关系之前,哪能容得周花花一周以上不去家。那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金雨凡都开车来接她回去,车到厂区门口,那些同事看着自己的男人来接回去,好不羡慕,来回也就不到二十里,第二天说上班,男人还会準时送回来,她能有什么理由不随金雨凡回去?
回到家时,她最怕的事情就是做爱,她越是不想要,就越感到厌烦。要说疼吗,痛吗,也不至于,要说不好受吗?也不是。女人的那生理也就是让男人插的,如果她不去想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也能感爱到金雨凡哼哼哈哈,进出时的快感,可是一想到是他,一头猪在她身体上摸来摸去,她就有十分厌烦的情绪。
后来,于中敏和她做爱,爱液流在她的身体里,周花花努力把两腿抬起,不想让他的爱液流下来,她想让于中敏的爱液溶解在她的体内,让她慢慢地吸收,日后留在她的身体里,留在她的血液里,仿佛那样她就能长期拥有了一个情人的爱。而对金雨凡的爱液,做完她赶忙爬起来,站起身,叉开两腿,让那东西流下来,然后再去卫生间认认真真地沖洗,用手指在身体里一遍一遍地抠洗。
其实,夫妻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无法想处下去了,但是她不敢提出离婚,因为他们是亲表兄妹,一是离婚势必使两家的关系中断了,让母亲没有娘家可回,她也少了舅舅。二是她怕万人万口……
周花花这样想着,她是巴不得金雨凡和毛二姐好,不再想着她。
她从提桥让他接回来,无疑晚上要做那事,周花花说,我不要,我怕你!
金雨凡说,怕也要给,你是我女人,就应该让我做!
周花花反抗,可是她不是金雨凡的对手,但她还能挣扎,就在房里弄出了声音来。
婆婆是个明白人,她在门外听到周花花的不愿意,就说,我说花花呀,哪有你这样做女人的……
周花花没回答,停止了挣扎,让金雨凡上去了,做成了,金雨凡便开始在她的身上运动起来。
婆婆走了,周花花猛地一掀,便把金雨凡掀到床下去,扑嗵一声,仰巴拉叉地摔在地上。
婆婆一掀门帘说,还有这等女人,儿呀,一头猪你能按得住,一个人服不了?你那力气干什么了?打!
一个打字提醒了金雨凡,金雨凡抡起拳头对着周花花身上乱打一通,周花花多年来的恐惧又突然复活了,她便想起第一次看到金雨凡在和父亲杀猪时,父亲用手钩拉着肥猪的下颌骨,金雨凡举起那碗口粗的榆木棍的情景。
如今,那头被杀的猪就是她,从此周花花便过上了被性虐待的日子。
下次金雨凡再去接她回来,她既不敢不回来,又怕回来,做爱时她已经一点享受也没有了,她只是担心哪点让金雨凡不痛快,金雨凡会不会再把她当死猪一样的打,所以这做爱就是一种性服务,性虐待了。
还好,后来金雨凡勾上了毛二姐,不,是毛二姐勾上了金雨凡,周花花才能有可能赖在工厂里不回去。
后来周花花便和于中敏去了一趟青岛,从此她的心空了,她的情出窍了,她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是不是该选择另一种活法。
和刘友明的幽会,只是她主观有意识地开始自己的尝试。她想,天下那么多女人出轨,恐怕没有一个有她理由充分,她和金雨凡这么多年,过的是夫妻生活吗?他们有爱情吗?她只有性,而性已经让她到害怕的地步!
周花花从这一刻起开始想到了离婚……
周花花后来和金雨凡离婚,和现在的刘友明一点关系也没有。
周花花只是把刘友明当着一个小弟弟,想吃吃他的生嫩。
晚上在这亭子里,四面是树木,静悄悄阴森森的,她去抚摸刘友明的阳物,周花花万万没想到,这个小白脸的刘友明,看上去柔柔弱弱像棵葱,像一个没开花的女孩子。而这鸡鸡还真是不小,是硬得很有几分打手。
不知怎的,周花花每次触到金雨凡的大鸡鸡时,总是吓得一哆嗦,可是今天摸到刘友明的大鸡鸡,竟是一阵兴奋,她赶忙抓在手中,双手去裆里抺来抹去地不肯放手,她是感到自己裆中的水又下来了,就跟刚结婚那时候,她突然需要男人了……
她说,小刘,你想?我也想要你……
刘友明说,姐,我也想要你……
他们坐在紫藤下的亭子里脱衣服,他们都不敢把所有衣服都脱光,刘友明脱了裤子,周花花只掀起裙子,拉下内裤,他们有些手慌脚乱,不知道怎么是好。
一会,刘友明把周花花按倒在亭子里的石椅上,他站在一端,有靠背挡着,进不深,他又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可是周花花刚坐下去,就把刘友明压得受不了,刘友明可不是金雨凡,刘友明像一竿青竹子。
最后,周花花把双手按在椅子上,把后臀撅起来,让刘友明从后面进入,很快,刘友明就出来了。
周花花说,姐还没有一点感觉呢?你出了,不行!周花花正在高潮来临之前,她哪受得了,她抓住刘友明的那软下去的鸡鸡不肯放手。
刘友明只好让周花花握住,周花花握住刘友明的鸡鸡,左抚弄,右抚弄,就是没有感觉,周花花不顾一切了,她一口吞下刘友明的鸟头,吓得刘友明惊叫一声,姐,你好骚,我怕你!
周花花没有说话,一个劲地用舌在他鸡头上舔吐厮磨,终于又把刘友明的情绪激活了。
这次,刘友明怎么也不出来了,他们在紫藤下做做停停,一直到后半夜,月残露冷了……
从此,周花花和刘友明的关系一发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