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不能只图一时之快,而把你和孩子的生命置之不顾。”
我忍下体内膨胀的荷尔蒙,压抑着对兔儿说道。
我知道她也希望我对她能够来一场天翻地覆的性~爱,毕竟我们分开了太久,毕竟我们只有过一次。
女人就是这样,第一次一旦给了某个男人,就会恨不得将自己掏空了去接着给予剩下的,不管是青春还是生命,她们都在所不惜,这便是女人的真爱。
闻言,她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嘴巴贴住我耳朵,兴奋地说:“送儿哥哥!你是在担心我是吗?其实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吧!”
“当然!我不只在乎你,我更加在乎你肚里的孩子,现在孩子都快三个月了,我可不希望你们母子有什么差池。”
她听后愈加兴奋了,兴奋的小颗粒滴滴答答奏着欢快的音符,这个夜晚我们都没了睡意,就这样漫无目的说些小情话,但却不敢再做什么小暧昧了。
一直到天将破晓之时,我才朦朦胧胧睡去,睡到正酣之时,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撩拨我,痒痒的,却不是那种难受的痒,于是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兔儿正握着自己的辫梢,在我脸上琴棋书画。
这小妮子,连喊人醒来的方式都与众不同,她沖我笑了笑,清澈的大眼睛波光潋滟,然后温柔的声响响起:“送儿哥哥!你醒了!快起来洗脸吃早饭吧!”
我的心猛然间毫无章法的痉挛了一下,多少个日子,腊梅婶子会用这样的口吻喊我起床吃饭,如今口吻依旧,只是人不是原来的人了,但感动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
我起了床,洗了脸,走到饭桌旁,看到桌面上有稀饭,有煮鸡蛋,还有油饼子,被皮肉包裹的心脏再次痉挛了,这顿饭我吃得是气吞山河,大漠狼烟,昨天一天没有进食了,饿坏了都。
兔儿在旁一直叮嘱我吃慢点,但我停不下来,自从腊梅婶子走后,我就再也没吃过油饼子了,想念这个味,还想念腊梅婶子这个人。
饭后没过多久,兔儿便解开了衣衫上面的两个扣子,裸露出肩膀来,问我是不是该解毒了?我望着她不染一丝世俗尘埃的肩膀,竟迟迟下不了口,我不确定自己一口咬下去之后,她会痛成什么样?如此残忍的画面,我不忍勾勒。
她见我半天没什么动静,于是催促道:“送儿哥哥!你咬下去吧!我受的住,你如果不咬的话,我只能用刀划开了……”
“不要……”
我打断了她的话,若是用刀子划开,伤口会更大,下一秒,我嘴巴放在她嫩滑的肩膀上,牙齿叼起一块肉来,闭上眼睛,咬了下去,直到咬出血,鲜红的血还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
她虽然没有叫痛,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肩膀在一阵一阵抽动,我的眼泪不由得掉下来,混合着她的血液,一起吸进了口腔里,咽到了肚子里。
我觉得自己简直像个没有人性的禽兽,一想到,一天里要这样吸食她的鲜血七次,我就恨自己不如死去好了。
我哭着对她说:“兔儿,你不用管我了,让我死吧!我不想这么残忍的对你,真的不想。”
她也哭了,抱着我,很坚定地说:“送儿哥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要能救活你的命,被你喝点血算什么!你也不用觉得内疚,这是我自愿的,我是幸福的,你知道吗?”
我眼泪倾盆而下,想再说什么,已经说不出来了,面对她炽热的情怀,我还能说什么?她情愿抛弃生命救我于水火,如果我还想着死的话,那不是白白辜负了她的情意吗?……
煎熬的七天终于过完了,这七天里,兔儿每天除了三茶六水照顾我之外,还要负责给我解毒,每次吸食她鲜血的时候,我的心就会裂开一道伤口,我知道她比我更痛,可是她却咬牙忍着,从不曾在我面前叫过一声。
看着她身上每天多七道牙印的伤口,我就会臭骂自己一顿,并且无数次对自己说,等完成了桃花仙子的任务之后,我就回到兔儿身边,陪她和孩子过那种归隐的田园生活,再也不东奔西跑了,我要用余下的生命来报答她的这份恩情。
“兔儿,谢谢你,七天已经过去了,我身上的毒也解完了,你该回去了,这么多天你没回家,爷爷一定非常担心,至于我欠着你的这份恩情,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的。”
在兔儿準备去洗衣服的时候,我拉住了她的胳膊说。
这种过河拆桥的做法,显然是不人道的,可我不这样做,她就会一直陪我下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我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找李媒婆报仇了,旧账新账,老子也该和她一起算个总账了。
歹毒的臭婆娘,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