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冒险都是注定要付出代价的,当这个代价确定要用自己的一生或者是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东西来衡量的话,一般都会放弃这种冒险。
清晨六点半,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片唏嘘声中,张二宝从群英荟萃饭店里西装革履地走出来,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悍马。里面坐着的还是那天来过的那个冷艳女人肖秋雁。
光这一辆车就足以震撼这些女生们的眼球了。今天张二宝的行头与效果更是让来吃早点的女生刮目相看了,一个个差点惊掉了美丽的下巴。
肖秋雁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张二宝一眼,嘴角抿了抿。
“行吗?”
“还凑合吧。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其实肖秋雁是希望他能搞一身休閑运动装。毕竟是出去旅游而不是去参加宴会。
但张二宝的自我感觉良好,他自信自己的标準身材配上这高档的西装完全可以去拍广告了。
“要是我不叫你出来的话,你是不是打算把这十一长假在饭店里打发了?”
“劳动是一种需要。”
“还没到共产主义呢。”
“到了那时候我怕是还得找你来谋一份工作呢。也许那时候劳动就成了人的一种本能了,就像是性要求!”
张二宝说完看了一眼肖秋雁的表情,他开始试着在肖秋雁面前放肆起来。——本想借着十一假期的机会跟张无机缓和一下关系的莫心雨让死党吴悦帮着她找遍了饭店与学校的各个角落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这个死鬼跑哪去了?最后彻底失望的莫心雨竟在图书馆外面忍不住掉下泪来。
“你还真动了感情了?不就一个乡下小子吗?值得你这么没出息!我看他就是一垛垃圾!有什么了不起的!”
吴悦气得在蹲在地上的莫心雨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他不是垃圾,他是金子!”
莫心雨竟然嘤嘤出声了。
“好好好,他不是垃圾,是金子,是白金,行了吧?可你找不到他人,怎么办?说不定早被那个女人勾走了,一起度蜜月去了。”
“他才不会呢,他一定是回了老家了!”
“要不要我陪我的姑奶奶去他的山沟老家找找看?”
“谢谢你吴悦!”
莫心雨竟泪眼婆娑的站了起来信以为真,感激的看着眼前这个比她稍高一点的漂亮女生,她觉得此时的吴悦比平时善良了一百倍都多。
吴悦觉得这个莫心雨真的是没救了。她转过身来朝宿舍走去,“荒唐的爱情真会让人变成疯子!”——与此同时,伍晶晶也在找她的老同学张二宝。
“八成是没戏了,有人看见他上了那个女人的车。你知道那女人开的是一辆什么车吗?悍马。”
李尧不得不打击一下这位头脑有些不太清醒的闺中密友了。
伍晶晶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但她嘴上却还在为张二宝找着借口,“他受了人家的恩惠,当然得表示一下了。不过我相信那样有品位的女人是应该不会虐待我们家二宝的。”
“酸不酸呀,还我们家呢!”
漂亮的李尧撇了撇嘴说道。——肖秋雁的车子载着张二宝进入了沂蒙山区弯弯曲曲的公路。肖秋雁好像对这些崎岖的山路非常熟悉。
“你来过这里?”
两边都开着窗子,快速行驶的风几乎把他的话都吹走了。
“每年至少来一次,有时候来两回。今年要不是因为你,也许我就不用来了。”
肖秋雁很潇洒的抹着方向盘,车子在弯曲的公路上自由的驰骋着,一辆辆的车子被甩在了后面。
“秋雁姐的驾驶技术超一流呀。”
说话间,一辆同样车型的悍马飚了过去,两车相错的时候,那个驾驶高手还能在那么快的飞驰中回过头来朝肖秋雁做了个标準的国际手势。列嘴笑时,露出了比张二宝更加洁白的牙齿。
不知是哪个高干家的大少出来撒野了。张二宝心想。
让张二宝佩服的是,肖秋雁竟然能波澜不惊的继续以原来的速度行驶着。
但前面的车子渐渐慢了下来,几乎两车并行。张二宝不懂驾驶,更不知道有什么招能治一治这个狂妄的小子。
“别理他。”
肖秋雁说道。她目不斜视,好像与她并行着的那辆车子是无人驾驶。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一个墨镜男却伸出手来从车窗里扔到了肖秋雁车里一个东西。然后那家伙一笑,车子又飞过去了。
张二宝还真没有想到竟有这样泡妞的!也太妈目中无人了!难道没有看出来坐在美女身边的是个超级保镖吗?张二宝朝远去的车子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你不是没有手机吗?正好送你吧。”
张二宝接过来一看,是一款很大气的摩托罗拉。他作了一个扔出去的手势。
“哎,别扔了!东西又没错儿!实在怕被打扰了的话,你可以换一个卡,这机子可是相当不错的。”
“不早说。”
张二宝后悔的埋怨了一句。
“谁让你出手那么快!扔了就扔了吧,反正人家也不是送给你的。”
肖秋雁无所谓的继续以一百二十码的速度前进着。
道路两边的山野上不少像坟头一样的石头,很圆的顶,如一个个的过年时候上供死人的馒头,这也算是沂蒙山区的一大景观了。在别处就是见多识广的肖秋雁也没有见过。
孟良崮过去只能在张二宝的想像中出现,但现在却真实无比的铺展在了他的脚下。回忆着那些战争描写与电影中的镜头,毕竟有一些差距,这里有一种苍凉的感觉。
让张二宝堵心的是,刚才朝肖秋雁的车里扔手机的那两个家伙的车子却早早的停在了那里。
“老大,那妞竟然追来了。有戏。”
一个平头的家伙凑到一个玉树临风的长发飘逸的青年身边说。
“你眼瞎呀?没看见她的车牌吗?”
“呵呵,那又怎么样?说不定她的爷爷还得叫你家老爷子首长呢。”
“连一大还是二大都闹不清了?是不是再给你找个培训班学习学习?”
长发青年不屑的瞥了那个平头一眼,继续朝山顶上爬去。
那平头竟然大大列列的走到了肖秋雁的车子前面仔细的读了一遍车牌号。肖秋雁把那平头青年完全当成了一个没有见过汽车而又充满好奇的农村孩子。
肖秋雁带着张二宝避开了长发青年从另一处朝山顶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