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沈非白尴尬的咳嗽一声道:“乔叔,您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难道是最近当了局长太清閑的原因吗?”
“哈……我等着吃你小子的喜酒,等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盼到了,当然是希望你赶紧办办,把美人抓紧了省的一不小心跑掉了,到时候有你小子哭的!”
“那是不可能!”沈非白抿了一口酒道:“她跑不了,我的老婆也没人敢觊觎?”
“说的好!”乔深拍着手掌道:“这才像个男人,不过做长辈的还是要提醒你,你年龄也不小了三十多了,再不赶紧结婚,小心到时候没机会看到孙子出世啊!”
沈非白眉头一抽,有些无语的看着乔深:“乔叔,这话,我觉得您该自己留着,都五十多了,还没结婚,状似是你比我着急啊,小心儿子还没长大,您就……这多遗憾吶!”
“哎……臭小子,还调侃起我来了!有了媳妇翅膀硬了是吧?”乔深笑骂道。
“那是,我媳妇厉害,家里老虎坐镇,男人出门底气就硬吗!”沈非白想起临出门的时候,某人恶狠狠的目光,确实是老虎一只,不过是只假老虎,该说是一只披着虎皮的猫,会缩着爪子温柔的依偎在自己怀里讨取怜爱,也会挥着爪子告诉自己她的强悍。
正郁闷的窝在被窝里的李玥,鼻子一痒,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翻身爬起,看着碍眼的镜子,李玥咬咬牙根,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披着被单,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李玥得意的看着大大的穿衣镜,抿嘴吹了一串口哨声,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墻梯!真当我是吃白饭长大的么?奸诈的一笑,李玥拖着长长的被单,光着脚往浴室走去。
小心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晃悠的慕容泽,腰里别着两个奶瓶,脖子上挂着一个奶嘴,典型的一副绝世好奶爸的摸样。
容敬按下脾气,看着慕容泽怀里的大胖小子,吐着泡泡,瞪着眼睛依依呀呀的玩的很哈皮,丝毫没有睡着的迹象,不由有些头疼的皱起眉头:“泽,你家苏苏去了哪里了?”
“她哦!”慕容泽小心的替儿子擦掉嘴边留下的口水,小孩子正在长牙,天天口水流个不停,不得已只好买了一堆的围脖天天换。
“她去和朋友聚会去了。”慕容泽扔掉纸巾,顺手帮儿子换了围脖,头也没抬的回答道。
皱皱眉头,容敬难得有些放低姿态道:“但是这件事很重要,我家老头子亲自吩咐的活计。”
憋着嘴瞥了容敬一眼,慕容泽哄着儿子哼哼唧唧的唱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呀么……咿呀喂!!”
“行了!行了!行了!”容敬打断了慕容泽的自娱自乐:“被你逮着小辫子了,你就不撒手了!”
“哼哼!”很有骨气的冷哼了两声,慕容泽伸出手指戳着儿子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脸蛋教育道:“乖儿子老爸今天教你啥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你要记住哦!”
“咿呀呀!”胖小子挥着两个小短手,高兴的不得了,似乎老爹这么重视他,和他谈论这么重大的人生哲理,让他很高兴!
“嘿嘿,乖儿子,你也觉得你老爸说的好!!”慕容泽很得意的抱着儿子上下抛着玩,胖小子越发“咯咯咯”的笑的开心了。
危险的瞇起眼睛,容敬看着装疯卖傻,顾左右而言他的慕容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哎!不知道苏苏知不知道你曾经和莫妮卡两人……”
“打住!”慕容泽打断他的话,抱着儿子蹦到容敬面前,心虚的左右看了看道:“不许你诬蔑我的清白!”
“清白?”容敬呲着一口白牙,瞄了他怀里流着口水的小肉球一眼,阴测测的一笑道:“那个东西在你十六岁的时候似乎就离你而去了!你现在才记起这个词,会不会太迟了!
“什么十六岁?”慕容泽炸毛了:“明明是十七岁好不好!而且还被你陷害的!你还敢提!”
“哦!”容敬张狂的一笑道:“你居然还记得,这样也好,反正我是不介意再陷害你一次!”
“你敢!破坏别人家庭幸福是要天打雷劈的!”慕容泽气的直跳脚。
“我不介意!”容敬摊了摊手道。
慕容泽仰天吐血,没人性!绝对没人性!!禽兽!彻头彻尾的禽兽!
容敬一如既往笑的张狂:“过奖!过奖!”
晃一晃杯中浅浅的酒液,看着水晶杯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的七彩的光芒,沈非白面上的眼镜遮挡住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锐利,捏着手里的卡片,沈非白淡淡一笑道:“不好意思乔叔,我有点事要先处理一下!”
会所外,霓虹灯下橘黄色的光芒里,所有的颜色在这样的灯光下都会变换成另一种颜色,本来是棕色的外套,却泛着银灰的色彩,浓妆艳抹的脸上,是期盼也是踌躇。
沈非白没有穿外套,黑色的衬衫外套着一件鸡心领的毛衣,清隽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朝着路灯下的人影走了过来。
女人明显是看见他了,但是迟疑的举动,急速跳动的心脏,让她双脚如同坠了两个五十公斤的铅球,一步也动不了,心心念念的人,温柔的笑着朝着自己走过来,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现在居然实现了!女人的眼眶,酸涩的让她只想拼命的眨眼,挤掉里面朦胧的水雾。
在离女人五步远的距离,沈非白停下了脚步,微抬的下巴,斯文有礼的微笑,儒雅俊逸的外表,女人着迷的移不开眼睛。
“是你买通了服务生,传了这张卡片给我的吗?”浅浅一笑,沈非白的态度居然出奇的温和。
紧张的点点头,女人嘴唇微动,她很想告诉他,她有多想他,从那一天开始,即便是错认,即便是漫不经心的维护,对于她而言,却是救世的神之光辉!
看着激动的不能自已的女人,沈非白挑挑眉,慢慢的又往前走了一步:“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就该知道进退,乖乖的待在你该在的地方,不要幻想不可能的事情,我算上这次,我已经放过你两次了,事不过三的道理希望你谨记,让一个人如同雨滴落入大海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蹤,对我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依旧是温和的笑容,温柔的语气,但是言辞间沁入骨髓的冰寒,冻的女人嘴唇发白,摇摇欲坠。
看着转身离开的男人,孤注一掷的女人,扯着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喊道:“为什么,你们每一个都将她当做珍宝一样的揣在心口,我哪里比不上她?”
轻轻的嗤笑,沈非白头也不回的答道:“你最不如她的地方,就是她从来不会和别人比,因为她自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而你生活的目的就是无休止的比较!拉着别人的半片影子披在自己身上,再拼命的追逐另外半边影子。”浓浓的嘲讽鞭子一样抽在女人的心头,捂着脸,跌坐在地上,女人嚎啕大哭。
沖着暗处打了个响指,沈非白半张脸被遮挡在黑暗中:“送走他,越远越好,如果她不愿意,你知道该如何做!”
退开的下属,快速的拉走了还在痛哭的女人,应该是被捂住了嘴,细碎的呜咽,丝丝缕缕的飘散在寒气中,转瞬即逝。
恢复温雅的表现,敛去眼中的残暴光芒,他依旧是人前儒雅的沈少,只有他身后拧着眉头的洪涛知道,沈少动了真怒,这次是不会善罢甘休,敢算计他的人,结局!!!会很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