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辛晓蕓走后，姐弟俩坐下，各汇报这半个月工作，柳月给辛晓蕓润肤，润的辛晓蕓爱死爱活，王雪由秦部长帮忙，决定入伍去读军医大学，王雪见表弟惊惊羡羡的看着他，知道弟怕被他甩了舍不了他，安慰说：你愣怔个啥？死傻，姐这身子到火星也是你的，谁也得不到。去几年不管留队转业，就接你结婚，给你生儿育女，做你的老婆。你可是怕姐读了军医大不要你了？死傻的。

  　　不，不是，姐，第一，听你要卷行李，弟认为先不必，你入伍后弟还会吃了姐的行李，再说还有这么些天，不必急的，毕竟还没穿上军装哩，要留一弹性空间才好，第二，姐说就辞了斯本岭家的婚约，这更不必急，姐去军医大后稳住了，不一封信的事就辞了，谁又没拴上绑上谁，现在操之过早，先稳住—头了再说。第三，第三，第三嘛，弟也真舍不了姐，姐是弟的两只手，姐走弟就只剩下两条腿，没有左右手了，姐，咱姐弟那白玫瑰葡萄灵芝液，神效了，姐要在家，咱姐弟联手推出一品牌，辛局长说，他给申请加入国营公司，咱姐弟是主创专家，就公职了赚大发了，姐这一走，我也灰心了，跟前没了姐，姐，你不在，弟就啥也没心思做…只想死了…说到此，柳月流出泪来…

  　　王雪—把抱上弟说：弟，死傻，别这么想吗，姐不许你这么想吗，傻子，姐心不也是，可，弟，咱姐弟有目标，咱姐弟总得有一个先有—立足之地，先有一个农转非，你音专还有几个月，姐先走一步吗，傻子，这个军医大学，—是姐太舍不得了，二来，姐真去了，也就两三年不，两三年毕业了，姐还是弟的妻…

  　　可，姐，你一走，那么远，弟有个事，给谁说靠谁，又有谁象姐这样子爱弟，弟心里，就突然空空蕩蕩一下子没了底…

  　　柳月就那么双手抱姐，吃奶孩子似的头埋在姐怀里，王雪也动情了，拍着表弟哄孩子似的哄着，表姐俩又那么悲悲喜喜抱在—起，就那么你安慰我爱抚诉离别…

  　　王雪在县高停了一天，当天来出租房见表弟，当天晚上就住在了出租屋，第二天也没回学校，给表弟干了一天家庭主妇，晚上表姐弟俩又住在了—起，又让表弟为他敷润了两个小时身体，敷润的身上发光起亮，事后又和表弟激情一阵，三十分钟过去，王雪咬着表弟嘴唇说：死傻，你知道体检后体检大夫怎么评价姐的处宝宝，死大夫说，天！那么紧，指头伸进去夹指头，另一个大天说；见识了吧，这就叫处女，没夹过你那头。说了抱住柳月嘿嘿笑。笑一阵又说：死大天哪里知道我弟的处男宝神功，那么个又粗又长的，进姐处宝宝里撑的舒服的姐哦哦叫，倒奇了怪了弟越进姐越紧了，越进姐越处女体…

  　　柳月悄悄伸手试一下，姐宝宝果然紧的夹指头，绷紧绷紧的。

  　　王雪见表弟偷动自已，夹夹腿咬柳月一口说：干啥？刚三十分钟，就又想要姐。

  　　柳月说：不是想要姐，依姐现在紧凑度，估计到军校三个月，就又松弛了，除非姐咬住牙咬紧牙，不想弟不自慰，不过，怕姐办不到，姐哪天能不想阵弟。

  　　王雪拍他下说：三四个月怕什么，四个月底你给我去，我写信约你要你，你不去，姐可不要你了，姐就找个大胡子麻脸司令员嫁了，看你哭不哭鼻涕。

  　　表姐弟俩说着抱着又温柔一夜，王雪和表弟商定，换上军装后来让表弟画张女军人像，和表弟再合照一张合影像，再和表弟亲一夜，亲一百分钟，此后，这之前就不再来县高了，入伍后再来信，给通讯地址再联系。

  　　因为家无事不着急赶回，王雪离开表弟后，又在城里兜了一圈，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老远见自家诊所好象关着门，不见一点灯光透出来，怎么，爸妈都出去了？通常，王雪家诊所关门最晚，因天黑入夜期间，来寻诊的患者最多高峰期。王雪有点不解，紧近几步看，诊所果然关着门，但门上没锁，显然是自内向外反关着，王雪敲几下门听屋里没人应，大概人不在诊所内，在后边套房里，人在后边套房听不见前边敲门的。王雪拿有套房后边小门钥匙，就离开前门绕走后门。

  　　王雪打开后门，走进套房走廊，见妈屋里亮着灯，隐约听见屋里有低哭声，王雪急走近套房隔窗子一看，是妈和爸在屋里，爸躺在床上黑着脸，妈抚着床头在低声哭。是两个人又吵架了？可妈和爸一年也不吵一次嘴，通常妈脸一寒，爸就投降了，但，现妈哭又为什么？

  　　王雪一把推开门，真真假假吼爸说：爸，你又欺负我妈了？

  　　王雪妈一见是女儿王雪回，急站起说：雪，不，不是你爸，你，你坐…

  　　王雪妈看王雪坐下，哭的又厉害了。

  　　王雪问：妈，到底是怎么了，妈这样哭？舍不得女儿当兵走？这一问，王雪妈更哭起来，哭着摇摇手说：女儿，我的儿，别说当兵了，人家不让咱去了。

  　　王雪头一懵，一下瘫倒椅子上，上帝！为什么？我王雪就这么命苦，凡喜事一临实现就又返回来…

  　　上午八点，秦部长通知王雪爸去乡武装部一趟，并强调一定要男家长去，王雪妈正好身上不舒服，懒的动就让王雪爸去了。

  　　王雪爸去了两个多小时，近十一点才返回诊所，王雪妈陈招娣见男人王药先回，低着头似得了瘟癥刚吃过药，脸色青黄不定眼皮耷拉着，死了老子娘样子哭丧丧的。问：秦部长问啥说啥了，—副雷公嘴样—脸晦气？

  　　唉，招娣，难，难，秦部长安排好了，定好了军医大学是雪去，岂知遇了大变，巨变，秦部长说，怕难去了，雪的女兵名额，被实权人物争走了…

  　　啥实权人物？好处都叫他们占完…这是我老乡兄弟专为侄女要的，我去见他，老天爷争也不让。王雪妈跺跺脚站起，一头火气就要沖出去见秦部长。

  　　别，别，你听我说，你听我说。秦部长说，他妈逼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刼皇纲了。公社－把手张书记听说女兵入伍是去第三军医大学，动了心，让秘书喊秦部长到办公室，说他女儿正好毕业，想送她去军队锻炼，指明为他女儿要这个女兵名额，秦部长说，没办法了，书记是他顶头上司，一句话就可撵了他，不过，书记也答应，雪这个女兵让给他女儿，雪高中毕业后，回来张书记包安排农转非，至少也给雪弄个代课民师干，也不用下力再种地。

  　　王雪妈听了跳脚骂：他娘哪屄，水倒流了，广阔天地有作为天天喊，咋不叫他闺女在这作为？二十多年了，我给俺闺女弄个机会，他就来争，以前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他都死光了，偏我闺女这个机会主贵，都来抢。不怕，我明天去公社喊他去，去省政府喊去…嗬嗬，我日他八辈，我女儿就不能去军医大学…书记女儿才能去…我的女儿哟…

  　　王雪妈说完，又喊着哭起来。

  　　王雪心里好难受，比妈还难受，比妈还想哭，想大放悲声哭，想跑着去喊，—个军医大学，—步就是天上，天哪，就这么命不好…我，真陈三俩那句苦命叹了，我王雪那辈子捥了神的眼，那辈子作了什么孽…

  　　妈，妈，别难受，啊，雪毕业就在家种地，守着妈你最好，啊，妈…王雪劝着妈，可没劝几句，自己也已泪淹眼窝，哽咽涕泣。

  　　我不叫你守我，我不叫你种地，这人不人鬼不鬼泥窝里，你走吧，天哪，叫我还回上海吧，叫我女儿走吧，去上海讨饭，做讨饭花子去，不在这享这福，享这福，这丰都城鬼享的福…妈推着她的手，坐地下哭成一摊泥。

  　　辛晓蕓不知道柳月的表姐王雪回去入伍的事，中间隔了—天，第三天，也就是王雪回去的那天，特地借了一辆北京吉普车来接王雪姐弟，早八点到不料就扑了个空，柳月表姐王雪回去了。回去了，车到宝山不能空回，辛晓蕓计划中，本来是今天接王雪表姐弟，摆一席家宴认王雪做干女儿，晚上送王雪回来后，留柳月住下，—是和干儿子再亲蜜一夜，二则有几项大事，要和柳月商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