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破浪的快感让人享受着水上活动的刺激。
紫恋的尖叫声不停地在雷少霆耳畔回响着,雷少霆从未听过、看过紫恋如此放纵自己的一面,尽情去享受户外活动,她几乎都是静静的看书、轻轻的说话、悄悄的走路,那样的安宁恬静的存在着。
如今,她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毫不掩饰的展现她活泼的另一面,虽然这个另一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却是另外一种身份,她不会有一丝内疚吗?雷少霆矛盾的想着。
「抓紧我,我要再加速了。」雷少霆将水上摩托车开足马力,沖激而起的水花喷洒在两人身上,湿透了全身,车身在海面上划出一道白影。
而一高一低的上下震蕩中,坐在后座紫恋的身子不住的往雷少霆背部碰撞着,她紧抓着他的腰,丰盈柔软的胸部抵着他宽阔的肩背,这种销魂的折磨,让雷少霆好不容易才消退的慾火又急窜而起,真是种痛苦的快意享受。
两人玩过水上摩托车,再玩风帆,也玩拖曳伞,然后雷少霆露了手沖浪的表演。
看着他帅劲而俐落地在巨大的海浪上俯沖、滑水做着翻转的花式动作,紫恋才知道,刚才看到的其他沖浪者,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看着他跃上浪顶,稳住重心的随着海浪的波动,或前倾、或后仰的滑行,在浪花下潜时表演着一个又一个的大反转,她的心不由地随着他蛟龙般的身手越攀越高,紧张的为他担着莫名其妙的心。
而沙滩上的群众不论男女,皆被他那矫健的身影给引去了视线,欣赏着他超高水準的划水特技,不时报以热烈的掌声或尖锐口哨声。
紫恋没来由的感到一股骄傲,只因这威基基海滩边只有她认识他,而这股优越感更在里昂表演告一段落,登上岸边笔直的朝她的方向走近时,激动的涨满她的心胸。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心跳急速的像有千百只的蝴蝶在翩翩飞舞,似要沖向天际一般。
随着里昂狂傲不羁悠然走近的身躯,她的脸孔蓦地红霞飘扬,这是什么样的感受,她分析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薇薇安,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大阳晒太多了?」里昂拨开垂落到额前的长发,一个甩脱,那发梢的水珠滴溅到紫恋胸口,顺着曲线,居然滚落到她两峰之间的沟壑里。
「好……好像是吧!」紫恋困难的吞口涎沫。他没注意到吗?她双手压紧胸口,那颗水珠似火球般,熨烫着它滑过之处,她小腹一阵抽搐。
「那我们走吧!太阳越来越烈了。」雷少霆状似无知,可他的情慾底线已被刚才那煽情的情景给撩拨到极限了,再留在这热辣的沙滩上,他可不敢保证,下一秒不会将紫恋扑倒在地,扯开那件碍事的泳装,寻访刚才那水珠行经的路径。
「嗯。」紫恋随他一块走向更衣室。
进到女子更衣室,紫恋脱下里昂为她购置的泳衣,审视着自个儿的胸前,刚刚那水滴似在她身上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一个她的丈夫以外的男人间接触碰到她,这涸念头让她的脸颊更是烫红。
天呀!她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虽说她原本出国的目的,是要找个男人来报复她的丈夫,可真要做的当头,她胆小的却步了,这才发现,想是一回事,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里昂的陪伴真的是让人玩得很高兴,她从未与异性单独相处过,不知这样算不算约会,约会?她和雷少霆结婚前似乎一次也没约过会,不由地叹口气。
出国这么久了,她打电话回家时,曾经试探地问过母亲,雷少霆对她出国有何反应,可那答案让她心酸,他仍沉浸于工作的忙碌中,似乎她的离开对他毫影响。
那她的夏威夷之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迷惑了。
换好衣服出来,里昂已在外面等着她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紫恋捏着装有换下泳衣的袋子,怯怯地走向他,而他一把接过她的袋子,一手拉住有点忸怩的她。
「你一定饿了吧!我们吃饭去。」雷少霆观察着紫恋的肢体语言,她对他牵引的掌握起先想挣脱,在他坚持不放下后就不再抗拒,但脸低垂着,不敢正面看他,死盯着地面。
她在想什么?他此刻对她而言,是个在异国刚认识不久的陌生男子,她从早餐时的排拒,到现在任由他事着手走,这过程是否代表着她接受他的陪伴,她对他……
「里昂,我……我想回饭店了。」紫恋看着他包覆着她的大手,心绪紊乱,他的体温透过手掌正熨烫着她心中的某个角落,而那是她这个已婚之妇不该有的感觉,她的直觉告诉着她,她应该要躲开他的。
「我知道你一定不太能适应,这种顶着大太阳的激烈水上运动,可是真的很好玩,对吧?」他当作没听懂她的抗拒之辞,移转开她想离去的念头。
紫恋顺着心意点头,的确很好玩。
雷少霆继续说道:「我想你会累得只想先回饭店休息,可饭还是得吃的,等用完午餐,我再送你回饭店,好吗?」
紫恋找不出拒绝之辞来反对他如此贴心的安排,心想反正只是吃个饭。「好吧!不过先说好,由我请客。」
「有人请客当然再好不过了。」雷少霆笑得十分开心。
这顿午餐两人足足吃了三个多小时,他们一边用餐,一边欣赏着夏威夷群岛传统的舞蹈、祭典表演,而雷少霆更是口若悬河的讲述着生活、工作、休閑中的大大小小趣事,让紫恋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她着迷于他温厚优雅的语调中,沉醉在他有时激昂的笑声、有时呢喃的低诉中,他的声音一句一句像穿石的水滴,传进她那正因丈夫的忽略而孤寂的心底,一点一滴的进占她不设防的心房。
两人在傍晚回到饭店,昏黄的夕阳将饭店的每个角落染上一层金光,里昂也就是雷少霆,护送着紫恋到她的房门口。
「不好意思,占用了你一整天的时间,你一定很累了。」他轻抚着她虽有些疲倦却红润的脸庞。
「还好,不过真的有些想睡了。」紫恋看着背光的他,有些恍惚,他的身影似有些熟悉。
「那你快去休息吧!」
他放开她,让她有一瞬间失温,他的掌心有种令人眷恋的依偎。
他关切的语气、担忧的眸光,让她像个得到细心呵护的孩子般心满意足,她点点头进人自己的房间,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头一沾枕,她就沉沉入睡,嘴角还噙着一抹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
雷少霆神采奕奕地笑着回房,紫恋对他的反应是全然的接受,她甚至还有些依依不舍,他看得出来她对他有着相当的好感,这对他来说是个好的开始,可惜的是,他现在不是以丈夫的身份陪伴在她身旁,而是个「外国友人」不过,这没关系,反正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了解紫恋、亲近紫恋,让她爱上他、让她不能没有他。
那么下一步该如何让她更依恋他?这对他而言像是个全新的经验,追求自己的妻子,天底下大概再也没比这事更让人匪夷所思了。
他愉快的洗个澡,神清气爽的欲清理门面,在拿起刮胡刀时猛一停,想起这下巴郁郁的胡髭可是刮不得的,丢开手中的修面工具,他走到阳台,好奇的探身察看着紫恋的房门。
她可睡着了?见她阳台的落地窗紧关着,窗帘拉上,应该是在睡吧!
他退回房间,甩身躺上床,顶上镂空精美玻璃花镶嵌的天花板色彩亮丽,他出神的看着,转个身,他翻爬起来,在室内走来走去,一想到紫恋就睡在隔壁,而他却不得进人,他就像个发情的毛头小伙子一样,坐立难安。
今天一整天,他力抗着澎湃汹涌的情慾火花,每见一眼紫恋那婀娜多姿的窈窕身影,他就得拚命抑制偾起的硬挺,每听着紫恋软软的细语,他就得力拼着俯下探撷那两瓣玫瑰花瓣似红唇的慾念,真是炎炎烈日下的「火焰大挑战」反正睡也睡不着,他乾脆打电话找杰克,有几件事让他去办。
「HELLO,里昂,有何贵事?房间可住得惯?」杰克轻松的口吻,缓示着此刻他的心情好得很。
「有几件差事给你打发时间。」雷少霆直话直说。
「没问题。」杰克爽快的答应。
「帮我弄部车。」这是第一件。
「OK!」喝口冰透的啤酒杰克大喊过瘾。
「帮我弄张宴会邀请函。」第二件事。
「这个简单。」杰克往上扔了颗蜜糖腰果张嘴準确接住。
「上回买下的那个小岛,麻烦你找人帮我整理一下,过两三天我要和紫恋过去小住些时日。」第三桩「小事」。
杰克霎时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拜托!我的大少爷,整理一下?那个小岛一无所有,两三天要弄好到可以住人,时间上太赶了吧!」
「以你的能耐那根本是小事一桩,大约弄个两层楼,基本的水电卫浴、厨房里放两人份约三个星期的食物就够吃了,再挖个游泳池,电话可以不用装。」雷少霆提个大概,只听到杰克不断发出哀嚎。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杰克泄愤似地用力丢开空空如也的啤酒罐。
「最后就是保全部分……」雷少霆提起杰克最怕的一件,「我只要卫星监测,有不明船只或飞行工具靠近时,将他们驱离就可以了。」说的像在赶苍蝇似的。
「『卫星』……你以为那玩意儿是制造来给你这样使用的吗?」杰克大吼跳脚着,他就怕雷少霆任性的私人要求,简单的还好,可一提就是这种动辄牵动机密性设备的要求,简直是拿他的职位开玩笑。
「我说副局长-你们那个中情局里的卫星那么多,借我一个用用有什么关系。」他才不把杰克的鬼叫听进去。
「你……算我误交匪类!」他答应的咬牙切齿。
「哦!对了,我只要一张床。」雷少霆听到杰克尖细的吸气声。「一张特大号的床。」他开心的结束他的要求。
「好,就这一次,我欠你的人情债可说是还清了!」杰克感到头昏脑胀,被那匪类雷少霆给气的。
「别说什么人情嘛!不过是刚好救了你一命罢了。」雷少霆贼贼一笑。
两人相识于英国,雷少霆到那儿参加欧洲共同市场商讨研习会,在晚间休息时一时心血来潮,想一窥伦敦夜晚的迷雾,结果在一处暗巷中碰巧遇见了出任务的杰克,他正被几个不知名的杀手追逐,眼看一个又一个嗜血枪手在他精準的射击下瘫倒。
突然,雷少霆发现了一个躲在暗处的鬼魅身影,他下意识的潜身靠近,在对方正要向杰克射击时一个猛烈的手刀,劈断了他的手骨也震开了射出的弹道,子弹刚好自杰克的额际擦过。
两人在解决了全部的杀手后,从彼此英雄惜英雄的眼神中,成了莫逆之交。
「弄好了会让你知道的。」杰克简直是气愤的甩断电话,他的好心情被雷少霆一个搅和,完全坏透了、心中直嚷着:没有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可是这情形已经重覆了不下十次了,之后雷少霆若又有事找他,他仍是有求必应,谁叫他欠了雷少雨霆一个救命之恩。
杰克的办事效率绝对比快递还令人满意,一部漆黑晶亮最新型的保时捷和隔日下午六时的晚宴邀请函,在晚餐后送到了饭店。
侍者将车子的钥匙和一张某位议员夫人的社交邀请函送到雷少霆的手中,当然不免又收到一笔丰厚的小费,雷少霆顺便要侍者查一查,最近的一家香奈儿服饰店的电话,接通后转到他的房间分机。
「HELLO,里昂先生,请问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服务的地方?」店经理礼貌而恭敬的声音十足的商业口吻。
「我要先前巴黎光灿服装展中,贵公司展出的一件『紫雾迷恋』,明天下午五时送到。」雷少霆指定的服装,香奈儿的设计师就只有裁制一件,是定为非卖品的。
「里昂先生,很抱歉,那件是展示品,不出售的。」经理讶异着这位客人打电话来,指定的就是店里的最顶级设计。
「你告诉查理士,是我要的,準时送到。」雷少霆以不容拒绝的霸道指示着店经理。
「好的,待我请示一下设计师。」店经理疑问着这位客人和首席设计师有交情吗?
一分钟后,店经理比先前更逢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唯命是从地道:「里昂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你要的衣服绝对準时送到,除了衣服之外,可还有需要其他配饰?」她回想着设计师查理士的交代:里昂吗?那小子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配饰吗?」雷少霆偏头一想,「能相得益彰的就只有『银河』」了。」
「里昂先生真是好眼光,我会连同鞋子一块送到,请告诉我尺寸。」店经理拿出纸笔。
「身高165cm,三十四E、二十三、三十六,鞋子是22.5。」雷少霆念着再熟悉不过的数字。
「很完美的比例。」店经理一一记下。
雷少霆正要将运通卡号告诉她,店经理解释着:「查理士先生已经交代过,所有帐皆记在他的名下,他很坚持。」
「那好吧!」反正那小子有的是钱。
和查理士的相识相知,又是继杰克之后的另一则故事了。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心想紫恋不知睡醒了吗?她很有可能错过了晚餐,一想到这个情形他就忍不住了,拿起外套,端视镜中的自己,嗯……毫无破绽,他动身走出房间,敲敲隔壁紫恋的房门。
没人应门,雷少霆纳闷着,紫恋还在睡吗?低头查看门把上他先前为她挂上的「请勿打扰」指示吊牌已取下,表示她已经起床出门了;他着急起来了,紫恋会上哪去呢?
这时为雷少霆送上车子钥匙的那名侍者正巧经过。
「里昂先生,你找住这间房的小姐吗?」他记得这位「小费给得很大方」的里昂先生。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雷少霆抽出一张十元美钞。
「是的,约半小时前,我正巧打这儿经过,那位美丽的小姐刚好走出房门,她问我最近的酒吧在哪里?我告诉了她隔壁二十六街有一家……」侍者紧盯着钞票详详细细的说着。
将十元美钞丢给侍者,雷少霆像风似的走入那家酒吧。
紫恋虽然一进到房里马上就入睡了,可是她睡得并不久,约九点多她就醒过来了。
她起先躺着,后来便坐起身,回想着白天里昂带着她到威基基海滩的一切,发现她从未玩得如此开心过。
她总是从事静态的休閑活动,看书、听音乐,再来顶多就是逛逛街了,像水上摩托车、拖曳伞、风帆这类激烈的户外活动,是她从没经历过的。
而今早才认识的里昂,在短短的一天中竟让她开心的笑个不停,他真是一个奇特的男人。
她还记得在海滩上,有好多个金发美女懊恼着他对她们的频送秋波毫无反应,艳羡着她独占去里昂的所有注意力,那时,她还真有点沾沾自喜呢!里昂,紫恋软声细语的念着这个名字。
她的丈夫雷少霆,若有里昂的一半温柔体贴就好了。
她想着想着又悲从中来,紫恋拉开被单,换了件衣服,决定出去透透气。
走出房门,她看着里昂紧闭的房门,不禁猜想着他在做什么?但又想到他在做什么又与她无关,他们只是初认识的朋友,他没有义务为她分忧解劳,她放下本欲敲他房门的手,沖动的询问了一名侍者最近的酒吧在哪儿,之后她头也不回的往那家酒吧走去。
一进入位于地下一楼光线微弱,现场正播放着一首奇怪的森巴舞曲的酒吧,紫恋有一丝退怯,但她固执的挥去那份不安,走到酒保面前的吧台坐下。
她点了杯调酒『CHERRYBLOSSOM』(樱花),酒保殷勤的马上送上。像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似的,紫恋端起杯子,灌下了一大口那金黄色的液体。
「美丽的小姐,我的名字是吉米,有荣幸请你喝一杯吗?」一个身材削瘦的金发男子,端着自己的酒杯在紫恋右边的空位坐下。
「你要请我喝一杯?」紫恋心想外国朋友真是友善,拒绝似乎很不礼貌,甜甜的回以一笑。
「那就『POUSSE-CAFE』(咖啡室)好吗?」吉米笑得阖不咙嘴。
酒保专业的掌握各种材料的比重,调制各种色层的美酒,六种颜色各异的酒汁被依序倒入,红色、绿色、褐色、白色、水蓝色和最上层的琥珀色,利久酒杯内色彩缤纷。
「好漂亮的调酒,谢谢你的好意。」紫恋喝光自己的酒,再端起吉米为她点的调酒,浅酌一口,香香甜甜的蛮好喝的。
「敬你,请问芳名?」吉米心中大呼LUCKY,这么貌美温婉的东方女子,同意了他的搭讪,他开始幻想着一整夜的狂欢。
「薇薇安,你可以叫我薇薇安。」紫恋再喝了一口那芳香甜美的酒汁。
「你来夏威夷度假吗?」吉米试探的问着。
紫恋眸光一黯,度假?她是来度假的吗?「可以这么说。」她随口一答。
「自己一个人?」吉米紧张的问着。
紫恋更是心酸,吉米点给她的调酒转眼成空。「嗯,我自己一个人。」
「要不要再来一杯?」十杯也没问题,吉米恨不得马上灌醉她。
紫恋没有拒绝吉米的提议,就这样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在酒保送上第十杯「SCORPION」(蝎)时,紫恋已有些飘飘然了。
「薇薇安,你的酒送来了。」吉米继续鼓励着。
「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紫恋无意识的举手看着迷蒙的酒杯,咕噜地喝了一大口。
这杯澄黄色的调酒看似加了碎冰的橘子汁,味道十分可口,但多喝几杯后,保证会醉,如同其名十分阴险。
「可以的,你道可以的。」吉米心想还差一点点。
「OH……NO,不行……我真的不行了。「紫恋放下杯子,扶住有些昏头转向的脑袋。
「那我送你回去休息。」摸摸口袋里放了一整晚的保险套,吉米假仙的揽住紫恋香馥轻盈的娇软身躯。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紫恋想回拒他的「好意」。
「好啦!让我送你回去嘛!」吉米怎可能放过这到嘴的佳肴。
「我可以……」紫恋想挣开吉米这陌生的怀抱。
「你没听到她的话吗?放开她。」像悍卫自己领地的猛狮般,雷少霆颀长的身影贴站在紫恋的身后,冰冷的喝令如地狱传来的催命符。
「里昂……你也来喝酒呀!」紫恋开心的像遇上个老朋友。
「嗯,你要来也不找我一块来,自个儿偷偷跑来。」雷少霆从吉米呆若木鸡的手中抢回了紫恋,拥进他热腾腾的怀中,不容别人多看一眼。
「你不是自个儿来了吗?」紫恋呆呆地笑着,这种轻飘飘的感觉真好。
「可你却已经喝得醉醺醺了。」他怒不可遏的瞪着那个猛灌紫恋喝酒的罪魁祸首。
「是……是她自己要喝的!我可没强迫她。」吉米为自己脱罪。
「我们走吧!」不理会那个觊视紫恋的家伙,雷少霆搂住紫恋醉颠了的身躯,準备带她回饭店休息。
「你……你不準带她走,她是我的。」吉米不甘心到嘴的天鹅要被别人抢走了,胆子一横,阻止雷少霆带走她。
「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雷少霆似冰刀般的眼神劈向吉米,听到他不知死活的大话,雷少霆有想割掉他舌头的念头。
「那你又凭什么带她走?」吉米火药味十足的挑衅着。
「就凭她是我的女人。」雷少霆温柔的看着紫恋,可惜她恐怕醉得没听清楚他的话。
「哼,口说无凭,我也可以说她是我的女人。」吉米仍不死心,紫恋的美他可是妄想了一整晚了。
「随你去胡言乱语,紫恋,我们走。」雷少霆扶着紫恋往店门口走。
气炸的吉米从怀里拿出一把弹簧刀,失去理智的沖向雷少霆,旁观的酒客发出惊呼。
雷少霆警觉的护住紫恋往旁边一闪,刀锋从他的右手臂划过,暗红的鲜血自伤口流出,那触目惊心的颜色,惊动了店里的客人,也惊醒了半醉的紫恋。
「你受伤了!」她无暇理会心中莫名涌起的疼痛,紧握住里昂受伤的手。
有人趁吉米失神呆楞时抓住他,有人报警,有人叫救护车,而雷少霆知道自己的伤根本算是小伤,他拉起伤心哭泣的紫恋,快速的离开那人声鼎沸的酒吧。